倒不是他意識到了這玩意兒的價值,畢竟他沒有跟那個試圖拆解法器的長老一樣的眼力,看出這玩意兒是成體系的。
他隻是覺着,自己情報網這麽牛批都查不出來,那肯定是被藏的很好!而值得被這樣隐藏的東西,肯定不簡單的!
隻可惜,王德發好奇心雖然上來了,但連續大半年的時間,輾轉了緣起城在内周邊十多個城市,他們還是沒有找到一丁點兒線索。
王德發多少有些沮喪,方師兄和李師妹倒是不在意。他們很清楚,有些任務發不出來,不一定就是能夠完成的。
尤其是這種搜查任務,就算失敗了,任務堂那邊也不會說什麽。雖說沒有獎金,但他們至少出來玩兒了這麽久不是嗎?
“王師弟,你也不是第一次出來做任務了,何必這麽沮喪。不過就是一次任務沒有完成罷了。
這種任務失敗了,任務堂那邊是不會說我們的。”
看着這一路上王德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方師兄覺着自己應該履行一下作爲師兄的職責。
在他的眼中,王德發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表現,或許還是任務執行的太少了,需要他這個當師兄的安慰一下。
“是啊是啊,王師兄,沒有必要介意的。如果找到了法器那自然是最好,就算找不到 ,就當出來玩兒了嘛,你還回家探了親。”
李師妹也在旁邊附和,大家開開心心出來玩兒,你王德發一天到晚挎着臉,也會很影響氛圍的好吧。
王德發默默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師兄師妹還沒有意識到法器這玩意兒的價值。
不過,意識不到就意識不到吧。這大半年下來沒有找到,王德發多少也有些死心了,隻是多少有些不甘而已。
至于被安慰了兩句之後,他反倒覺着,或許找不到才更好一些!
被藏的這麽深的法器,指不定情報不一定是他們得到的那樣!萬一這種法器特别強大,那麽隻可能會被更加強大的人收藏起來。
以他們現在兩個宗師加一個大武師的實力,如果碰到那種狠角色,最後怕是要飲恨當場。
不要覺着聖地的弟子就一定很有逼格!
确實,在三個國家幹仗的時候,聖地的弟子隻要不明确表現出自己的偏向,并且加入到戰争中,三個國家是誰都不敢動他們。
那不敢動他們的,是一個國家!一個家大業大就放在那裏無法跑脫的國家!皇帝當然不可能拿着自己所有的家當去賭。
但是在野外就不一樣了!有些時候他們還是可以碰到一些莽夫的!那些人天不怕地不怕,覺着人四腳朝天,不死萬萬年!
就算你是聖地的弟子又怎麽樣?老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幹.死你直接就跑!然後隐姓埋名,有本事你聖地将我在這茫茫人海中找出來!
那老子就算是死,也認了!
實際上,還真不少聖地弟子死在這種老哥手中。
甚至還有一些暴躁老哥,以殺死聖地弟子爲樂,覺着自己很牛批,能夠跟聖地掰扯了。
畢竟,聖地弟子也不是無敵的。傳聞與其他勢力的同屆弟子比起來,聖地的弟子可以做到無敵,這也隻是傳聞而已。
實力這種東西又不是隻看修爲的。戰鬥經驗也好,手段也好,底牌也好,甚至有時候還要看運氣和天時地利。
所以說,聖地出來的弟子,也隻是相對強大,底牌相對來說要多一點。
這種存在面對那些大中小型勢力出來的弟子,自然是帶有很多優勢。
但面對那些在江湖裏面摸爬滾打不知道多少年,一輩子就将腦殼困在褲腰帶上吃飯的人來說,或許還是有些年輕吧。
方師兄和李師妹或許還不懂這個道理,但王德發這個曾經的纨绔子弟,還是明白些的。
既然找不到,那就永遠别來了吧!
可世界有時候就是那麽奇怪,當你拼命想找一樣東西的時候,你會發現就算你将整個世界翻過來也找不到。
可當你不想要他的時候,他就出現了!而且是甩都甩不掉的那種!
方師兄和李師妹剛剛安慰完王德發兩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陣呼嘯。
三人聽聞暗自心生警惕,表面卻不動神色。
“大膽毛賊!居然敢盜竊我家主人神兵!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在穿梭聲靠近三人的時候,背後傳來一聲暴喝。這句話當然不是說給毛賊聽的。
對方居然敢偷什麽神兵,那肯定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了,怎麽可能在逃跑的路上因爲你一兩句話就放棄。
對方這句話,是喊給王德發三人聽的,意思也很明确。我們是在抓賊,你們不要多管閑事!
但那毛賊似乎也有腦子,看到前方有人,便也開始喊。
“你放屁!還你家的神兵!這特麽分明是我兄弟的東西。姚家那狗賊仗着自己家大業大,殺我兄弟,搶他神兵!
我不過是替我兄弟拿回屬于他的東西!你們若是再敢追,我就不客氣了!”
王德發三人聽聞後面的喊聲,絲毫不爲所動,繼續走自己的路,權當沒看到也沒聽到。
王德發倒是在聽到神兵兩個字的時候,稍微頓了一下,随即又笑自己這是瘋了魔了。
自己找了大半年時間沒有找到的法器,怎麽可能會這麽簡單就在這裏找到呢。
三人不想摻和這種狗屁倒竈的事情,但不代表别人不想把他們拉進來。
在追毛賊的那群人,看着毛賊身手矯健,眼瞅着他們就追不上了,領頭人一咬牙,沖着方師兄幾人大喊:
“幾位小兄弟,還請幫我們攔下毛賊!若是能奪回我家主人神兵,必有重謝!”
毛賊見對方居然敢喊外援,而且前面那三個家夥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麽好招惹的,一時間眼睛打了幾個轉,提速朝着方師兄三人沖去。
“大哥!東西到手了!你快幫我恁死他們!爲三哥報.仇!等我們掌握了這神兵,就殺傷那姚姓狗賊的家中,徹底幫三哥把仇給報了!”
說完,那毛賊直接朝着方師兄三人身前落去,不再逃了。
身後那些追兵聽到毛賊的話,先是一愣,随即心頭一緊。他們不曾見過毛賊的真面目,也不知道這貨會不會有什麽支援。
此時對方這麽喊,有可能是在虛張聲勢,但也不排除這三人真的是對方的援兵。
否則爲什麽這麽巧?此處又不是什麽官道,環境多少也有些荒山野嶺的意思,可偏偏這三人就是在這裏。
不過,對方既然停下了,他們也沒有放棄的想法。一行三十餘人也開始加速,直接将四人包圍在了一起。
方師兄眉頭一皺,就想将腰間長劍拔出。
這幫人簡直是找死!聖地弟子也敢招惹!不知道碰到這種情況,是要有多遠躲多遠的嘛?
但王德發卻不緊不慢地懶豬了方師兄的動作。
爲了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三人現在身上并沒有穿着聖地弟子的服飾,就連面容也都是僞裝過的。
所以對方想用這種方法來渾水摸魚,王德發也可以理解。看到将自己圍困在一起黑衣人,王德發也不慌,上前走了兩步。
“我說諸位,這大白青天的,大家誰也不認識誰,爲何就要将我們給包圍了啊?
你們要抓毛賊,抓就是了,我等不過是路過此地的行人,無意摻和你們的事情。”
“哼!誰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想要活命,就束手就擒!我們是長廊城姚家人!
要是将你們帶回調查,确定你們與毛賊無關,自然會放你們離開!”
王德發看向說話那人,對方似乎不是這批人的頭子。準備讓一個不知名的家夥來說狠話,給自己留餘地嘛?
也對,大家現在都不曾自報家門,這種手段他也見多了。無非是留個後路,萬一碰到了惹不起的,也可以訓斥手下,給雙方一個樓梯。
但那毛賊卻不想這麽算了,他的目的可是打算将水給攪渾。之前在逃跑的時候,他的速度确實很快,但那是一種秘法,沒有辦法長時間保持。
此刻停下來也不過是因爲秘術時間到了,自己的身體也差不多快要極限了。
眼下隻要能把水給攪渾了,那麽自己還是有機會離開了,甚至東西也還是可以帶走。
至于說這貨爲什麽這麽有信心能夠将水給攪渾,那自然是因爲他手中的那柄被破布包裹着的兵器。
“大哥!别演了!姚家人最是兇殘,就算你假裝投降再發難,他們也會在你投降的時候把你的武氣封印,挑斷手腳筋的!
與其跟對方虛以逶迤,還不如直接拼了!有這柄神兵在,咱們不是沒有一拼的實力啊!”
說着,那毛賊居然直接将兵器上的破布掀開,露出裏面一柄寒光閃閃的特制長刀。
光看着刀的光澤,王德發就感覺到不簡單。而且這刀身上還隐約散發着一股特殊的氣勢,讓王德發這個宗師都感覺到一絲絲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