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遐聽這話也有道理,幫腔道:“朗哥哥,你要沒事忙,就吃了晚飯再走吧。”
“我沒事要忙。”徐朗欣然接受邀約。
沈柏密就這樣,眼睜睜看徐朗登堂入室了。
四人進了三房的大院門,往正院去,路過花園時,被在那裏賞花的沈丹念和沈丹逦姐妹看到了,沈丹逦眼睛一亮,張嘴就喊道:“朗表哥!”
嬌滴滴的聲音百轉千回。
聽沈丹遐嘴角抽抽,用得着叫得這麽蕩氣回腸嗎?徐朗聽而未聞,面無表情;沈柏密雙眉緊鎖,這個庶妹太丢人現眼了。沈柏寓沒那麽含蓄,直接嚷道:“大白天的學什麽夜貓子叫?惡心。”
沈丹遐忍笑道:“晚上學夜貓子叫,吓人。”
“夜貓子在哪?我怎麽沒聽到它叫啊?”沈丹念不知是沒聽懂,還是故意裝不懂。
沈丹逦拿扇子遮住半邊臉,眼睛紅紅的,淚光閃閃,哭聲道:“九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但你也不能這麽作踐我,說我是夜貓子。”
沈丹遐無語擡眸望天,這是啥意思?杮子挑軟得捏,明明是她三哥先說得,怎麽偏尋她的不是?妹控沈柏寓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氣呼呼地道:“誰作踐你了?你自己不莊重,自己作踐自己,喊人就喊人,喊得跟貓叫似的,你不惡心,我們聽着惡心。”
沈柏密沉了臉色,不悅地道:“你倆沒事别在這園子裏瞎逛,回屋看書去,沒得惹人笑話。”不懂規矩的東西,丢臉都丢到親戚面前來了。
“二哥,你這話說得太過份了,我在我自家的園子玩,我礙着誰了?能惹誰笑話?”沈丹念不服氣,瞪大着眼睛質問道。
“十二姐,你别這麽和二哥說話,二哥、二哥他也是爲了我們好,我們就聽二哥的回房去吧。”沈丹逦抽泣地道。說要回房,人卻沒動,眼淚一顆顆往下掉,哭得那叫一個楚楚動人。
沈丹遐看她邊哭,邊拿目光勾徐朗的樣,心裏煩躁,蹙眉道:“朗哥哥,二哥,三哥,太陽還沒落,又曬又熱,我們快走幾步吧。”言罷,沈丹遐扯了扯徐朗的衣袖,快步往正院去。
徐朗立刻撥腳跟上,連眼角餘光都沒給沈丹逦。
沈柏寓沖着沈丹念姐妹龇了龇牙,“朗哥兒,妹妹,你倆等等我。”也追了上去。
沈柏密冷冷地掃一眼沈丹念姐妹,什麽話都沒說,拂袖而去。
徐朗四人已走遠,沈丹逦卻還用目光癡癡跟随,沈丹念看不過眼,拽了她一把,沒好氣地問道:“十三妹,你該不會真看上那個姓徐的小子了吧?”
沈丹逦低頭嬌羞地一笑,露出一截雪白的頸脖,聲音細細地道:“我是看上他了。”在親姐面前,她沒什麽好隐瞞的。
沈丹念瞪大的眼睛,“十三妹,你沒病吧?你怎麽能瞧上那種人?”
沈丹逦皺了皺眉,“十二姐,姑母是朗表哥的後娘,這蠍子的尾巴,後娘的心。她說得話不足信,你别……”
“行了,用不着你來教訓我。”沈丹念打斷她的話,“就算姑母說得話不足信,那姓徐的小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一頭栽進去,日後吃了虧,别怪我沒提醒你。”
姐妹倆這麽掰扯着,搖曳地回了小樓。
徐朗進三房正院見過陶氏,行禮如儀道:“陶姨,小子又來叨擾了。”
“你這孩子跟陶姨不用這麽外道,有什麽叨擾不叨擾的,你能來,陶姨高興,今天莊子送來一頭黑山羊,陶姨炒一碟給你嘗嘗。”
陶氏疼惜徐朗幼年失恃,後母陰毒,每次他來,她都會親自下廚,給徐朗煮幾樣他愛吃的菜,讓他體會一下母愛。
“謝謝陶姨,那小子就不客氣了。”徐朗淺笑道。
在陶氏去廚房時,徐朗四人玩牌打發時間。頭盤徐朗胡了牌,沈柏寓邊洗牌邊道:“朗哥兒,胡頭盤可是會欠尾賬。”
“那是你,朗哥哥才不會欠尾賬。”沈丹遐撇嘴道。
沈柏寓小聲嘟喃了一句,沈丹遐和沈柏密沒聽清,徐朗耳力過人,聽到他說得是“女生外向。”四字,看着噘着嘴的沈丹遐,燦然一笑。
第二盤,又是徐朗胡牌。
沈柏寓敲敲桌子,“妹妹,麻煩你把牌卡好了。你瞧瞧,你喂了多少張牌給朗哥兒吃。”
沈丹遐撇嘴,“我樂意。”
徐朗笑了,眉飛色舞。
沈柏寓一噎,把牌洗得嘩嘩響。
第三盤,沈柏密丢出一餅,沈丹遐把牌一倒,“胡了,十三幺。”“二哥,你搞什麽?明知妹妹在做十三幺,你怎麽能打邊章子?”沈柏寓抱怨道。
沈柏密挑眉,“我樂意。”
沈柏寓翻了個白眼。
第四盤,徐朗丢了個四餅,沈丹遐碰。沈柏密丢了個六萬,沈丹遐又碰。接着徐朗丢了個二餅,沈柏密抓牌,是張八索,他不要,丢了出去,沈丹遐第三碰。徐朗抓了張五餅,丢了出去,沈柏密抓牌丢出四萬,徐朗碰牌。
沈柏寓連續四次沒摸牌,左右看看,又瞪了眼對面的徐朗,“喂喂喂,你們仨不能打合夥。”
“誰打合夥了?三哥又亂說話,你再這麽叽叽歪歪的,以後沒人和你玩牌。”沈丹遐惱火地瞪瞪沈柏寓道。
沈柏密和徐朗表示贊同,沈柏寓連忙耍寶認錯,四人繼續玩牌。
等徐朗在沈家用完晚飯出來,已是戌時初刻,太陽西落,暮色蒼蒼,他并沒有回徐府,和常緘各戴一個鬥笠,遮住容貌,走進了一座僻靜的宅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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