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太遠,抽簽的情況,沈丹遐不知道,聽到鼓點聲,沈丹遐知龍舟過來,趕緊到窗邊意圖遠眺,河面上劃來了兩艘龍舟,沒有電視、電腦和手機的摧殘,她視力很好,看清龍舟上的水師穿着灰衣和褐衣。
第二下水比賽的兩組是藍衣組和青衣組,沈丹遐看到徐朗是鼓手,他坐在龍舟的最前面。
“沒想到朗哥兒是鼓手。”沈柏密站在沈丹遐身邊道。
“鼓手很厲害嗎?”沈丹遐側目問道。
“當然厲害,比賽中一切行動都要聽從鼓手鼓點的引導,可以說鼓手是一條龍舟取勝的關鍵。”沈柏寓搶答道。
“有什麽厲害的,不就蠻漢一個。”沈丹念在旁邊嫌惡地道。
“我兄妹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滾一邊去。”沈柏寓怒斥道。
沈丹念被沈母教養着,跟兩個嫡兄并不親近,甚至有些瞧不上他們,但董其秀這麽些年來都沒能生下個兒子,知道日後兩個女兒需要沈柏密兄弟撐腰,幾乎找到機會就在兩個女兒面前念叨,要她們巴結沈柏密兄弟。沈丹逦比沈丹念聽話,偶爾會做雙鞋,做個荷包,讨好兩個嫡兄;沈丹念卻覺得她有沈母做靠山,不願爲之。
自恃有依仗的沈丹念,被沈柏寓這麽訓斥,頓時委屈萬分,癟着嘴,眼含淚水地看着沈柏寓,仿佛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這時,河面上的兩艘龍舟已從眼前劃過了,沈丹遐剛好轉眸看到她這個樣子,嫌惡的皺眉,不悅地道:“大過節的,哭什麽哭?”
沈柏密冷冷地看着沈丹念,道:“不想馬上滾回去,就把眼淚擦幹淨。”
“你們,你們欺負人。”沈丹念氣憤地指控道。
“他們欺負你,你去告訴祖母,讓祖母責罰他們。”沈丹蔚出主意道。可是個人都知道沈丹蔚這是想看沈丹念的笑話,誰讓她總覺得她是沈母面前的第一得意人。
沈丹念卻沒有覺察到沈丹蔚的用意,扭身就往側間去,還真打算去向沈母告狀。沈丹逦伸手去抓住,卻抓了個空,隻能眼睜睜看着她過去。
沈丹遐翹翹唇角,道:“沒有讨厭的人,這裏空氣都新鮮些。”
“是的是的,九妹妹說得極是。”沈丹蔚笑着附和道。沈丹逦恨恨地瞪了瞪兩人,卻不敢說什麽。
沈丹念去告狀,沒再過來,沈母也并沒有讓人叫沈柏密兄妹進去,想來她這狀是沒告準。
經過兩兩比賽後,勝出的隊伍是灰衣組、藍衣組和紅衣組,還勝得非常有實力,三個勝出的組裏,藍衣組用時最短,直接晉級,這樣一來,徐朗那一組,可以多休息一段時間,讓體力多恢複一些,這是徐朗的策略;而灰衣組和紅衣組,将競争另一個決賽名額。
如果說,沈丹遐先前隻是想支持一下徐朗,現在确信徐朗會赢得這次龍舟比賽。
“九妹妹,想什麽呢?笑得這麽開心?”沈丹蔚問道。
“我笑得很開心嗎?”沈丹遐用扇子遮住上揚的唇角,杏眼波光潋滟。
沈丹蔚想了想,道:“不單是開心,還帶着那麽一絲甜蜜。”
沈丹遐噗哧一笑,道:“六姐姐,你話本子看太多了。”
“你怎麽知道我話本子看多了?是不是你也看了?”沈丹蔚促狹地笑問道。
“我沒看,我就是詐詐你。”沈丹遐才不會承認,最近市面上暢銷的話本子,都是她授意的。
“騙人,你絕對看了。”沈丹蔚不信。
“沒有。”沈丹遐笑着否認。
“快說有。”沈丹蔚拿扇子輕拍了她一下。
“不說。”沈丹遐扭身躲到了沈柏密身後。
姐妹笑鬧之時,灰衣組和紅衣組的比賽開始,紅衣組不愧是去年的冠軍,遙遙領先,赢得了決賽名額。
在等待決賽開始的時間裏,衆人在讨論誰将會勝出,酒樓也開了個賭盤,店裏的夥計進來問沈家人要不要下個小注什麽的。
“賠率多少?”沈柏寓問道。
“紅隊一賠三,藍隊一賠五,這藍隊是今年第一次參加比賽,才有這麽高的賠率。”夥計笑着解釋道。
“一注是多少銀子?”沈柏寓接着問道。他找陶澤借得一百五十兩銀子,全給陶深了,現在身上就幾兩碎銀子。
“湊趣的玩,一兩銀子一注。”夥計笑道。
“那我就賭藍隊勝,五兩銀子。”沈柏寓從荷包裏掏出碎銀子,掂了下重,挑出三個一兩的,一個二兩的遞給夥計。
“好咧,沈三少押藍隊勝,五兩銀子。”夥計收好銀子。
除了沈柏密兄妹仨,其他人都押得是紅隊,沈母、林氏和陶氏沒有參與。大廳擺着的賭盤上,顯示整個酒樓,大多數人都支持紅隊,比例相差懸殊。
休息了一刻鍾,決賽開始,爲了看清河面上的兩艘龍舟,沈丹遐半個身子都從窗子探了出去,吓得沈柏密讓莫失抱住她的腰,“妹妹,你小心點,别摔下去了。”
“不會摔下去的,我抓着窗棂呢。”沈丹遐不會讓自己置身危險當中的。
河面上,藍隊落在了紅隊的後面,相差半個船身,沈丹遐急得不顧場合地喊道:“朗哥哥加油!朗哥哥加油!”
這裏離河面不近,徐朗不可能聽到,但沈丹遐似乎看到徐朗瞧這邊看了過來。
“妹妹,别喊了,乖,别把嗓子給喊啞了。”沈柏密被沈丹遐突然出聲給驚住了,半響才回過神來勸阻。
沈丹遐沒再喊了,到不是聽沈柏密的勸,而是龍舟已劃出視線了,她整個人探出去也看不到,被河畔邊的柳樹遮攔住了。
------題外話------
抓狂,預約醫生也預約不到,定高鐵票也定不到,嗚,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