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摸管褲襪?
聽完鴨舌帽男人的抱怨,尤蒙忽然想起了昨晚上聽說的那些關于這個幫派的事情。
他們似乎進行了一場内鬥,原本的幫派老大被趕出了小鎮,生死不知,難不成就是眼前這個家夥?
這種素質低下爲禍社會的市井流氓竟然與尤蒙有親緣關系?
尤蒙頓時覺得自己的血統受到了侮辱。
“那恐怕要讓您失望了,這所城堡非常的牢固,各種設施齊全,但并不是保存金子的倉庫,如果最終的測試結果是您獲勝,那麽你可以得到這裏的一切,不過這裏并沒有塞滿黃金的箱子。”
管家解釋完,那鴨舌帽的男人唾了一口,非常的郁悶。
管家沒理會他,再次向衆人說道。
“那麽,就由我來讓大家彼此認識一下。”說着,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放在了那三名華服革領的男人方向,“這幾位是伯克利家族的先生,他們來自維吉亞……”
果然是維吉亞!難怪會讓尤利娅感覺到不适,尤蒙心裏觸動,可卻沒有露出什麽異常。
“努曼·伯克利……”其中一個男人摘下帽子,自我介紹,看起來還算正常的舉動。
“斯洛登·伯克利。”最右邊的男人眼神盯着自己的手腕,一邊擺弄機械手表一邊說道。
“我是伏拉夫……”中間那位,唯一坐在台階上的男人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他是三人裏看起來最爲年長也最爲陰沉的家夥。
管家點了點頭,然後接着說:“你們三位裏,隻有伏拉夫·伯克利先生有順位的繼承權,所以另外兩位并不會參與這場測試。”
他說完,伯克利家族的三人沒有什麽反應,似乎對這個規定沒有什麽異議。
管家接着又看向了現在那個發惱騷的幫派分子,說道:“這位是來自黑幕鎮的維克托……他……”
“維克托·諾·法布斯豪爾。”鴨舌帽男人似乎很讨厭别人讨論自己,于是搶過話頭說了起來。
“名字有些長,鎮上的人都叫我跛子維克托,這并不是說我是個跛子,而是因爲我經常會把别人變成跛子,是的是的!老子剛才已經說過了,老子是摸管褲襪的老大!手下管了百十來号人,最近運氣背了點,要不然老子才不會跑這兒來繼承什麽老舊的鬼屋城堡。”
“那麽,這位先生要放棄自己的繼承資格嗎?”管家雙手放在身前,很恭敬的詢問他。
維克托嘴巴滋了一聲,有種雞肋的感覺,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離開,因爲黑幕鎮上的人正想要他的命呢。
緊接着,管家把目光望向了身後,那裏便是那一對男女,沉默寡言,好似不存在一般。
“這兩位是來自恩不利多的夫妻,範·高登,還有阿曼達……”
那對男女還是沒有做聲,似乎并不樂意向其他人介紹自己。
聽到恩不利多群島,尤蒙頓時就笃定了,這兩個人肯定是狩魔獵人!
“有意思了……狩魔獵人裏竟然有人與我有親緣關系?這是巧合嗎?”
尤蒙想了想,頓時就否定了這個猜測,他現在嚴重懷疑,狩魔獵人的這個繼承人的身份肯定是捏造的,他們說不定已經取代了原本會來到這裏的那對夫妻,然後僞裝成了他們。
如果事實如此,那麽就真的有意思了,因爲狩魔獵人是追尋黑暗而來,如果他們出現在了這裏,那麽隻能說明,這座城堡裏藏着詭異……
“最後,這位是來自赫默耶斯的醫生,雷倫加爾的勳爵,前聖喬治醫院主任醫師,尤蒙·剛德。”
尤蒙聽到前聖喬治這個詞時,臉皮抽動了一下,然後立即搶過話頭說:“我是尤蒙·剛德,身邊這位是我的同事兼助理,夏爾提小姐。我右手邊這位是我的侍從,尤利娅。身後這位是我雇傭的護衛,蒙多。”
人們将目光投向了尤蒙這邊,他這邊人數最多,給人的排場比其他的人都要大,所以頓時讓他人有了些壓力。
維克托再次唾了一口,滿臉挂着心虛的不屑。
而範·高登與阿曼達,這兩位獵人原本靠着柱子的身子立了起來,不停的打量着尤蒙。
尤蒙知道,自己被他們認出來了。
畢竟,在佛雷薩,他可是與狩魔獵人打過交道,還救下了格林的性命,估計名字早就在獵人内部傳開了。
見所有人都自我介紹完畢,管家咳嗽了一聲,然後便說道:“那麽,諸位請先随我前去,見見我們的伯爵大人吧……”
“等一下!測試的内容是什麽?我們需要預先知道,以免超出了我們的能力,那就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努曼·伯克利舉手詢問管家。
管家緩緩的搖了幾下頭,說:“伯爵大人還沒有具體的告知我,他隻是說,這一切将在晚宴過後向大家揭示。”
“你不是說那老頭子快死了嗎?萬一他等會就去見光明之主了呢?”維克托出言不遜的諷刺道。
奇怪的是,即便是被人惡意調侃自己的主人,管家的臉上也沒有露出一絲的不快。
“所以,我需要你們随我一起去見那位大人,可以去聽聽,他有什麽話會傳達給諸位。”
說完,管家便轉身,獨自向前方走去,那裏有兩排相對的樓梯通往城堡的上層。
伯克利家族的三人面面相觑,不過還是緊跟着上前去,接着就是那個小聲罵罵咧咧的維克托,他也跟在了伯克利家族的三人後邊。
兩名獵人似乎在等待尤蒙這邊,尤蒙沒有外在表露任何情緒,從他們身邊走過。
那名女性獵人,也就是阿曼達一直在打量着他,小黑走在尤蒙身邊,擋住了對方的視線,嘴巴裏還哼了一聲,顯得很不屑。
一行人走上了樓梯,不知道上了多少層樓,可能也就尤蒙在心裏計算了一下,大概是三樓的位置,管家帶着他們進入其中走廊,然後走到了最裏面的那間卧室,将老舊的木門推開了。
“諸位,伯爵大人就在裏面,他現在的狀态很是虛弱,希望諸位等會盡量不要大聲喧嘩。”
推開門後,管家就站在了門邊,将過道讓了出來,做這些動作時,他的臉上依舊保持着擠出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