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态度轉變很快,這更加讓尤蒙感覺這件事情反常了,而且他隻能一個人過去見丹尼·霍金斯,那麽小黑隻能回馬車上等他。
馬車是不能開進這條街道的,所以蒙多将車輛停在了另一段路,從這裏走過去還有段距離。
“感覺有問題啊……”小黑在尤蒙耳邊嘀咕了一句。
尤蒙看了看場所,覺得這種人多安保又嚴密的地方應該不會出事才對,所以他還是讓小黑先回去,自己去見那位丹尼·霍金斯,當然,他帶着自己的醫療手杖,至于左輪手槍是肯定帶不進去的。
跟着安保人員一起上了三樓,尤蒙來到了那處貴賓席的外面,這一路走來,那高亢的歌聲與變化萬千的奏樂讓尤蒙的耳膜一直處于震動的狀态。他确實不适應聽歌劇,不是很喜歡這種将故事用歌唱與複雜的台詞表達出來的方式,可能他太俗了,領會不了這種古典美。
貴賓席是用簾幕擋着的,并沒有門,安保站在簾幕外對另一名安保說了幾句,然後就讓尤蒙進去見裏面的人。
掀開簾幕,尤蒙瞧見前方露台邊上坐着一名身穿白色路肩長裙,頭發盤起的少女。
她一個人坐在裏面,目不轉睛的盯着台上那位高歌的女性演唱家。
尤蒙看背影覺得這個少女很熟悉,剛開口問了一句,少女便轉過身來,對着尤蒙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
“尤利娅?!”
尤蒙頓時感覺胸口被人砸了一拳,當場就想吐血。
“你是丹尼·霍金斯?”
尤利娅茗了茗嘴唇,點頭道:“是啊……好久不見了,剛德勳爵。”
尤蒙愣了一秒,轉身就想走,尤利娅一驚,急忙蹦起來拉住他。
“等等!你不能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尤蒙被尤利娅好說歹說的拖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她廢了很大的力氣,用手捂着胸口喘息。
“我又不是怪物,你爲什麽這麽害怕我?”尤利娅略顯可憐的問。
尤蒙臉色陰沉的回答:“不,你比怪物更可怕……不要多說廢話了,小姐,我的時間寶貴……”
尤利娅聽後瞥了瞥嘴,然後從旁邊抽出來一封信件,遞給了尤蒙。
“這是什麽?”尤蒙詫異的問。
“這是對你比較重要的事情,你自己拆開看看就行了。”
尤蒙有些好奇的将信件打開,攤開看了起來,可剛看了幾段話,他就愣住了。
這是一封從諾維尼亞與雷倫加爾交接的地方寄過來的一封信,當然,那個地區不在威倫那邊。
信的内容是讓尤蒙去那裏繼承一座古老的城堡,因爲城堡的原主人與尤蒙的家族存在血緣上的關系,他沒有子嗣,所以繼承權一番順藤摸瓜摸到了尤蒙這裏。
可是……尤蒙這個名字是李承恩穿越後自己給自己取的啊?什麽剛德家族都不應該存在才對啊?
莫非……懷表的取名直接重置了因果律?這TM是神才能做到的吧?
信裏面說,那處領地名叫朗布領,原本屬于諾維尼亞,可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官方已經不再管理那裏了,而朗布堡,也就是尤蒙可以去繼承的那所城堡,它的主人并不是朗布領的領主。整片朗布領隻有一座人煙稀少的小鎮與這座破敗的朗布堡而已。
朗布堡的主人常年卧病在床,如果沒有人去繼承他的城堡,那麽就會歸于諾維尼亞政府,可政府已經早就不管朗布領了,大概率會讓那個地方荒廢掉……
這就很奇怪了,明明是自己的領地,卻沒人去管理那裏,這樣的國土還有意義嗎?
“怎麽樣……這可是一筆财富,你應得的,我說過對于你而言,這封信很重要……”尤利娅用壞壞的笑容看向尤蒙。
尤蒙一愣,扭頭看着她道:“你怎麽知道信裏面的内容?你偷看了?”
尤利娅略顯尴尬的說:“你可别污蔑我……當時你離開約頓市沒有通知我一聲,還把我弄醉了送回了父親那裏,後來等我回聖喬治醫院的時候,你已經走了,當時你的辦公桌上就有這封信,可是已經被打開了,信封被扔到了地上,裏面的信紙放在了一邊,我一開始就不知道這是封信,所以看見了裏面的内容。”
尤利娅這家夥雖然很煩,但是這種事情尤蒙認爲她還是不會說謊……
據她所言,自己剛離開聖喬治醫院,就有人給他送了一封信來,可信件被人拆開了,有人偷看了他的信件?那人是誰?
卡爾·羅伯特?尤蒙想到了那位看自己不順眼的老頭,不過後來他又覺得應該不是,對方已經把他趕出了聖喬治醫院,按道理來說沒理由再去關心尤蒙的私事了。
按照一般的邏輯,尤蒙在得知自己擁有繼承一座城堡的權力後,應該會前去那個地方獲得産業,而對方如果想要謀害尤蒙,肯定也會跟着前往,那麽雙方在那裏很大幾率會碰面……
到底要不要過去呢?既然丹尼·霍金斯已經被證實是不存在的,那麽尤蒙在維吉亞已經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過去繼承一份産業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麽,你爲什麽要把我騙過來,還用了那樣一個名字,難道僅僅是爲了把信交到我手裏?”尤蒙詭異的看向尤利娅。
尤利娅微微一笑,這一刹那給尤蒙的感覺,與當初那副市井氣截然不同,如今的尤利娅才更像是一位養尊處優的上流小姐。
“霍普金斯是我的姓,所以我就取了一個丹尼·霍金斯的名字,這不重要,而讓你前來見我,是因爲我需要你帶我離開維吉亞……”
卧槽?尤蒙暗罵了自己一句,原來這小鬼頭一直就沒變過,還是那麽的喜歡玩鬧。
“你可能覺得我是在玩……”尤利娅仿佛看出來尤蒙心中的吐槽,立即反駁道,“但是你錯了,這一次,是真的因爲某些事情,讓我很害怕。”
“你很害怕?”尤蒙有些詫異了。
“是的……約頓城裏的一些事情,發生了變化,市民、軍隊、大臣,亦或是我自己身邊的仆從、親屬,他們都發生了一些變化,我感覺到自己身處的環境變得陌生了起來,我很害怕……”
尤利娅越說越古怪,這番話确實讓尤蒙一頭霧水。
“我不是很懂,你可能是長大了,變得成熟了,不适應周圍大人們的社交文化。”
尤利娅聽後搖了搖頭,堅定的說:“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很難理解,這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關于我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