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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磨刀令


路行雲握着鐵質令牌,用拇指輕輕扣撫其表面:“原來這東西叫做磨刀令。”

賀春天瞅着路行雲道:“怎麽,給你這、這塊令、令牌的人,沒讓你去獅威山嗎?”

路行雲沉吟着沒有回答。

這時候賀春天見到定淳,疑惑道:“小師父莫非是青光寺的高僧?”

定淳點點頭道:“小僧賞峰院定淳。”

賀春天肅然起敬,拱拱手道:“失敬了。我老賀年少時也曾出、出家,嘿嘿,可惜沒有慧根,在寺院裏灑水掃地了三五年,就還俗了。”

定淳“哦”了聲,道:“賀施主在青光寺出家嗎?”

賀春天擺手連連:“哪、哪、哪裏有這本事,能在青光寺出家,都是幾世修來的福報,我老賀凡夫俗子一個,僥幸跟着大慧寺行安禅師學了幾年皮毛功夫。”

路行雲與定淳同時一驚,詫異道:“尊師是......”

賀春天腆着臉笑道:“不錯,正是‘四逃僧’之一大慧行思的師、師弟大慧行安。當年大慧行思北逃,爲中原佛門唾棄,大慧寺也遭重創,香火幾乎斷絕。好在行安禅師接、接任主持後勵精圖治,才将大慧寺臭了的名聲漸漸洗、洗清,那時候大慧寺和尚四散,人丁凋零,行安禅師廣收、收、收弟子,我才有機會見縫插、插針,補了空缺。”

定淳道:“我青光寺總攬天下佛門,戒律森嚴,不過當年大慧行思等人形勢雖然惡劣,卻罪不及寺廟,大慧寺千年古刹,卻受牽連衰落,可惜可歎。”

賀春天道:“我老賀生、生性浮躁,沉不下心研讀佛經、參禅悟道,行安禅師不欲束縛我的天性,讓我還俗爲俗家弟子,至今我老賀的名字,還、還錄在大慧寺的僧籍上呢。”

路行雲道:“世間佛寺,少有用劍的,賀兄卻帶着劍,從哪裏學來的劍術?”

賀春天笑道:“這倒值得一說。”接着道,“行安禅師是我開手的師父,但我這一身本事,卻另得高人傳授。那、那高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劍’袁飛豹。”

“袁飛豹?”

賀春天道:“正是。十多年前的中元節,恰逢大慧寺一年一度的集會,寺内衆僧在十方業林爲大慧行思的罪孽念經消、消業。我師父登門拜訪,提、提出要參閱大慧寺的鎮寺經書《地獄度難經》,行安禅師自不會答應,但袁飛豹不依不饒,要求比武取經。”

定淳道:“大慧寺的《地獄度難經》隻是殘本,而且大慧行思北逃後,即被我寺收去。尊師索要經書之時,大慧寺應當已經沒有了。”

賀春天道:“或許吧,當時行安禅師也如此推辭,但我師父不知内情,以爲大慧寺搪塞,執意要比武,他那時說了一句話,嘿嘿,我老賀至今記憶深刻。”

“什麽話?”

“他說他要挑遍天下有名宗派,就拿大慧寺先練練手。”

路行雲聞言,沒來由心神一蕩。

“行安禅師好不容易複興、複興寺廟,若再三示弱,定然威信掃地,一番辛苦成、成果付之東流,故而退無可退,隻能應戰。”賀春天眯眼歎息,“可惜我師父劍術精絕,行安禅師雖說道行深厚,依舊難以匹敵,隻數十招就大、大敗虧輸。當時我師父名聲不顯,卻輕易勝了高僧,大慧寺上下嘩然,皆以爲行安禅師名不副實,人心渙散,原先稍有起色的大慧寺複又衰落,行安禅師羞憤難當,不久也圓寂了。”

定淳搖頭道:“大慧寺最終沒落原來中間還有這一段曆史,佛史上倒無記載。”

賀春天笑笑道:“丢人的事,自是無顔外、外傳,況且那時候大慧寺日薄、薄西山,我師父也還沒有去江南挑戰正光宗一戰成名,自是關注不多,知道的人也不多。”

路行雲道:“那賀兄與袁飛豹又如何相識?”

賀春天道:“我在場目睹袁飛豹的厲害,大受震動,袁飛豹離寺後,連追他二十裏,最終在他面前,以磕頭九十九次得以拜他爲師。”

路行雲眉頭皺起:“你是大慧寺的俗家弟子,師門才輸,就去改投袁飛豹,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賀春天咧着嘴道:“我老賀生平不信其他,隻信奉強者。在大慧寺待了幾年,自、自以爲練就了一身本、本領,但在我師父的劍下,全是狗屁倒竈,那些腌臜的把式不練也罷。爲了學到真本領,磕幾個頭又算什麽。”

路行雲臉色一黑,默不作聲。

賀春天繼續道:“要說我師父的劍術确實厲害,我跟他學了十年,功力大、大進,遠非昔日可比。又、又因我元氣有些‘座獅地獄功’的底子,所以與劍術結合,能出劍生煙。我、我那‘劍起煙霞’的诨号就是這、這麽來的。”

定淳慨歎道:“‘座獅地獄功’出自《地獄度難經》,大慧寺的經文固然不完全,但隻按照殘本修練出來的‘座獅地獄功’一樣威力不俗,堪稱大慧寺的鎮寺絕學,你隻是大慧寺的俗家弟子,跟着行安禅師不過幾年,他就願意将此等絕學傳授給你,足見對你的信賴與看重啊。”

賀春天面不改色,撇撇嘴道:“行安禅師是好人,可惜太弱了。”

定淳接着道:“賀施主,你在此荒野苦趕夜路,去獅威山做什麽?”

賀春天道:“其實我隻需端午節前趕到獅威山就行了,我之所以趕、趕路,是爲了去針葉莽原找幾名朋友,與他們會合。”

針葉莽原腹地素來是窮兇極惡之徒藏匿的樂土,賀春天一股子草莽剽悍氣質,他的朋友是什麽樣的人不言而喻。

賀春天往下說道:“這些日子傳出些風聲,‘東劍’的名、名号似乎空出來了,我這次去找我那些朋、朋友,想讓他們捧我,好取而代之。”

“四大野劍豪”是爲數不多名聲響徹天下的野劍客,在世人心中,“西劍”袁飛豹、“北劍”鄧好酒、“南劍”陸辛紅以及“東劍”曹山人的江湖地位并不比八宗那些絕頂高手來得低。賀春天無門無派,對“四大野劍豪”的頭銜自是非常眼紅。

“小僧聽說,‘東劍’曹山人似乎早已北上了?”定淳試探問道,不太确定。

賀春天應道:“啊,是的。兩年前,朝廷組、組織了一批人去燕國,稱爲什麽銀徽劍客,曹山人也是其中一員。可是近日傳聞他們在燕國遭遇重大變、變故,死的死傷的傷。嘿嘿,曹山人久久沒有消息,想是死了,‘四大野劍豪’豈能虛位太久,我老賀武功名氣俱佳,自然要、要搏來‘東劍’的名号。”

路行雲冷冷道:“要成爲‘四大野劍豪’,可沒那麽容易。”他與陸辛紅交過手,也曾見識過鄧好酒“一劍一城”的威勢,當下看着賀春天眉飛色舞的輕浮樣子,對其人的實力并不相信。

賀春天道:“你指武功嗎?實話實說,我自認爲已不輸給袁飛豹了。”談笑間,烘着篝火的雙手一繃,火焰頓時張狂,直沖洞穴頂部。

定淳急忙催動掌風,将火焰向一邊拍去,以免傷及尚在酣睡的闊闊拉。

賀春天心滿意足地收手,佯裝漫不經心道:“飛瀑階初段元氣外加催動些玄氣的手段,嘿嘿,不足挂齒。”

路行雲臉色肅正。飛瀑階初段的元氣修爲已可謂不俗,賀春天在此基礎上卻還有着運用玄氣的天賦,着實難能可貴。劣、平、佳、秀、絕是爲玄氣運用的五個品級,以賀春天泰然自若的模樣判斷,他的玄氣天賦極有可能在佳及以上,這可是萬裏挑一的才華。

賀春天發現路行雲與定淳都不說話,好生得意,還覺得不夠,取下腰間佩劍,晃了晃劍穗,火光照亮,那裏系着一個半掌大的葫蘆。

“青寶葫蘆,嘿嘿,不大常見,也就、就二乘的寶貝。”

以吸取天地精華指元寶的品質,尚且隻是三乘的寶貝,不知賀春天從哪裏得來這個葫蘆,竟然比指元寶還要珍稀。

賀春天顯擺完了,故意很快将佩劍收起來,并将青寶葫蘆掩蓋在裘毛之下,若無其事哼着小曲兒玩弄起了晃動的火舌。

洞穴安安靜靜,隻有篝火燃燒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賀春天不見路行雲與定淳說話,頗不自在,抓耳撓腮了片刻,突然道:“對了,小師父,你問我去獅威山做什麽?”

定淳道:“是。”

賀春天道:“我也不知道。”

路行雲擡起眼皮:“給你磨刀令的人也沒說嗎?”

“沒有。”賀春天搖頭,“一日清晨,我睡醒起來,這磨刀令,就、就放在門外,除了壓在令牌下、下面的一張紙條,别無旁人。”并道,“不過紙、紙條上寫了,此次得到磨刀令的,皆是江湖中身負絕技的高手。既然令牌送到我手上,想來此言不、不虛。此去獅威山,正好揚名立萬,坐實我‘東劍’的身份。”

路行雲道:“如此聽來,路某得到這磨刀令,卻受之有愧。”

賀春天笑道:“路兄謙虛了。”

路行雲不再說話,靠在洞壁上閉目養神。

賀春天大感沒趣,便問定淳:“小師父,你們要去哪裏?”

定淳道:“去泡龍城。”

賀春天道:“泡龍城?恐怕不是好去處。”

路行雲聞言睜眼,定淳問道:“此話怎講?”

賀春天道:“我來的路上經過泡龍城,發現城外兵馬調動頻繁,聲勢頗大,怎麽看好像有戰事将臨啊。”

路行雲心頭一跳,道:“兵馬調動?”

賀春天道:“是啊,有一股大軍駐紮城西郊外,全軍白甲,還有一股大軍駐紮城東郊外,全軍黑甲。白甲軍與黑甲軍劃清界限,相隔對峙,雖都是蘇蠻人,可明顯互有敵意。”

路行雲忽覺不妙,豁然起身,對定淳道:“事情有變,咱們今夜就得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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