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第三次試衣的時候,她現在婚紗上鑽石的位置,還隻是用了施華洛世奇的水晶。
女孩對自己的婚紗非常滿意,尤其是裙擺的面料和設計,比她穿過的任何一件舞衣都更加讓她想要翩然起舞。
顔滟把婚紗做得比她穿過的所有舞衣都還要更加靈活和輕盈。
第四次試衣服,需要做的,隻是一些“微調”。
這一次,女孩是和她的未婚夫一起來的。
男孩也很滿意這件婚紗的設計,可他覺得,施華洛世奇這種“人造玻璃”和她的公主實在是太不相配了,她希望顔滟能把那些水晶換成真的鑽石。
男孩和設計師約定,最後一次試穿,他會陪女孩一起過來,“私底下”和顔滟結算鑽石的費用。
顔滟欣然接受這個提議,這是顔滟接到的第一個婚紗訂單,她在這件衣服上花了很多的心思。
在不會讓女孩有心理負擔的前提之下,讓這件婚紗變得更加完美的提議,顔滟沒有理由表示反對。
但命運卻總是喜歡和這個女孩開玩笑。
她的悲劇似乎并沒有停止在被父母遺棄的那一刻。
結婚前的兩個月,第五次試穿前的兩天,她的未婚夫去在去看她在舞台上的第一百個黑天鵝“揮鞭轉”的時候發生車禍,當場死亡。
女孩沒有在約定好的時間來到顔滟的工作室進行最後一次試衣。
工作室的人給女孩打了好多電話都沒有打通。
最後顔滟試着聯絡這個男生的時候,才從他的親友口中聽到這個悲劇。
女孩的婚紗,無人認領,超出定金的部分,化爲泡影。
但顔滟并沒有在管這件婚紗,最終的命運。
工作室的人,在顔滟的要求之下,沒有再去找這個,沒有到工作室進行最後一次試穿的女孩。
在這樣的情況下,誰會想要看到一件已經派不上用場的婚紗。
如果一個設計師的眼裏隻看到了錢,那Ta一定不是一個可以做得出好的婚紗的設計師。
沒多久,顔滟聽說莫斯科大劇院芭蕾舞團的黑天鵝也換了别的演員。
女孩沒有再上過舞台,未婚夫在來看自己演出的路上出的意外。
讓女孩覺得上天又一次抛棄了她,而她也不應該再站在那個間接導緻未婚夫意外的舞台上。
直到兩個月之後,女孩又忽然出現在了工作室,說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婚紗。
這一天,原本應該是她的婚禮。
沒有人能夠拒絕這樣的一個要求。
再一次見面的時候,女孩已經不再是那個像太陽一樣的女孩子。
女孩眼裏的那一種悲痛,顔滟不知道要怎麽安慰。
這種摯愛忽然離世的感覺,顔滟不曾經曆過。
顔滟找了一個當時來法國找自己玩,和女孩有着相似經曆的人去安慰她。
那個人是鮑鮑——黑色燕尾服的主人。
後面的故事,從相識到相知,一直到顔滟策劃的婚禮,都是這麽自然而然地發生的。
顔滟沒有想過這件婚紗還會“重見天日”,就像女孩沒有想到自己還會再跳芭蕾舞一樣。
鮑鮑的這套燕尾服,融合了婚紗和西裝的雙重元素。
隻有像鮑鮑這麽帥氣的女生,才能穿出這套禮服的神韻。
這場婚禮,從設計到主角,都是那麽的與衆不同。
鮑鮑跳着華爾茲,女孩跳着芭蕾。
這是一個神奇的組合。
鮑鮑其實隻跳了小小的幾個比較簡單的動作。
女孩說,鮑鮑如果想要看她重新站在《天鵝湖》的舞台上,就要在婚禮上陪她跳舞。
顔滟的舞台設計,鮑鮑從出場的舞蹈,到舞蹈結束,足夠驚豔,也足夠短暫。
總共也隻有三十秒的時間。
沒有舞蹈基礎的鮑鮑,能跳到這樣的程度,肯定是下了很多的功夫的。
雖然是很簡單的動作,那能把動作完成地這麽潇灑這麽帥氣,也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
很快,鮑鮑就沒有再跳舞,她牽着女孩的手,走到了舞蹈的中央。
追光燈聚焦到了女孩的身上,她踮起腳尖,完美地展現了她芭蕾絕技,36個連續的揮鞭轉。
比她在黑天鵝的舞台上完成過的100個32周旋轉,難度更高,也更加完美。
沒有人能穿這麽長的裙子,完美地展現黑天鵝的32個連轉,更何況是36個。
這一場婚禮,女孩破繭重生。
對于鮑鮑來說,也同樣有着非凡的意義。
人不能一直活在過去,如果你不願意往前走,那你就永遠看不到未來路上的美好。
女孩的養父養母、女孩舞團的夥伴和朋友,鮑鮑的爸媽、姐姐和朋友,“高朋滿座”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可以看到笑容。
女孩的俄羅斯爸媽除了幫女孩取俄羅斯的名字之外,還給她取了一個非常别緻的中文名字“花霸月”。
像花一樣美麗,像王者一樣堅韌,像月亮一樣純潔。
這是一對熱愛中國文化的俄羅斯夫婦。
因爲對中國文化的熱愛,他們來到中國,收養了女孩,呵護着她的成長。
什麽都好,就是這中文名字娶得實在是不太符合“國情”。
女孩的俄羅斯爸爸媽媽很愛她,也很喜歡鮑鮑,這一點,對于鮑鮑來說,最是難能可貴的。
鮑鮑的這一場婚禮,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顔滟前前後後哭了三次,至于爲什麽哭,顔滟自己也說不太上來。
顔滟覺得,就算是自己結婚,應該也不會有這麽激動。
…………………………
第二個發生比較大的改變的人是齊亦。
齊亦從花街上的礦工,變成了Ian公司旗下基金經理,然後又變成了“無業遊民”。
Ian的私募基金,在過去的三年時間,每一年的淨值都在翻倍。
所以,到了基金封閉期結束的時候,顔滟如果現在贖回的話,就會擁有原先投入時候八倍的身家。
Ian的私募淨值還在穩固增長,但顔滟“見好就收”,在齊亦離開之後,就贖回了自己的投資,不再做Ian基金的LP(有限合夥人)。
無業遊民齊亦,從紐約回到了溫州之後,就賴在家裏,變成了一條蟲。
過去的一年,齊亦還是沒能在和自己媽媽的鬥争裏面取得完全的勝利。
小墨想說,對于花霸月這個名字,小墨已經盡力,感覺會被打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