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癖是一個什麽樣的癖好?”雷霹靂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就是把東西放到固定的位置。”顔滟給雷霹靂解釋。
“你是說,你的每一雙鞋子都需要有一個固定的位置放是嗎?那如果買多了放不下了呢?”雷霹靂好奇。
“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如果衣帽間的鞋櫃已經放滿了的話,我就會先淘汰一雙鞋子再去買新的。”顔滟的行爲準則是非常清晰的。
“那你以後自己做鞋子的話,也要扔嗎?”雷霹靂繼續好奇。
“嗯,當然了,不破不立啊,人總是要進步的,如果固步自封,不舍得自己的作品的話就隻能……”顔滟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
“隻能什麽?”雷霹靂适時的追問。
“隻能換一個有更大的衣帽間的房子了。哈哈哈哈哈,簡單粗暴才最是有效。”顔滟給自己的想法點贊。
“簡單粗暴啊?太有道理了。我覺得你以後可能要買一個古堡才夠!”雷霹靂略帶誇張地表示。
“我不喜歡古堡,我隻喜歡現代建築,要多新有多新的那種。一想到古堡,我就會擔心,裏面是不是曾經有過什麽樣,陰森恐怖的血腥故事。”顔滟做了一個毛骨悚然的表情。
“你爲什麽不會想到,裏面是不是曾經有過什麽樣,纏綿悱恻的愛情故事呢?”雷霹靂向顔滟提問,他覺得自己問的問題才是一般女孩子會感興趣的點。
“沒想到還需要理由嗎?”顔滟理直氣壯地問。
“确實是不怎麽需要。”雷霹靂特别輕易地就被顔滟給說服了。
去辦卡的路上,顔滟和雷霹靂聊得還算愉快。
雷霹靂帶顔滟辦好了手機卡,問顔滟知不知道回去的路,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後,就直接走了。
就和一個特别普通的朋友一樣。
事實擺在眼前,雷霹靂完全就是在剛好空閑的時候,幫顔滟一個舉手之勞,連邀請函的事情也沒有重新提起過。
顔滟自嘲地笑了笑,也就她們家齊亦,才會把雷霹靂放在那麽重要的情敵的位置。
搞的她也自作多情地整天想着,要怎麽拒人于千裏之外。
…………………………
顔滟回到家之後,就換手機卡,給顔路鞋機在米蘭分公司的銷售總監打電話。
因爲顔達邦夫婦已經把公司給賣了,所以國内的顔路機械早就并入新的公司,顔路機械雖然沒有注銷,但也已經不是實際還在運營的公司了。
并入的新公司并沒有通過歐盟的認證,在認證完成之前,也沒有新的設備是需要意大利的分公司去銷售的。
因此,對于顔路機械在意大利的分公司來說,公司不管是在運營上還是在銷售産品的内容上,都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變更。
就還是保留了原樣,還是原班人馬。
意大利這邊,沒有任何變動,也不像溫州的員工那樣,至少還需要因爲工廠的搬遷,換地方辦公。
公司整體出售這種情況,對于遠在意大利分公司的員工,是一點感覺都不會有的。
“小顔總,終于等到您的電話了。”銷售總監接起電話就是一通“虛情假意”的恭維。
“你怎麽知道是我?”顔滟一時間沒有搞清楚狀況。
“您用溫州的号碼給我打,我都‘發配邊疆’好些年了,溫州會給我打的,我又還沒有存的号碼,就隻能是小顔總您了。”銷售總監說出了自己的推論依據。
“你還能看出來号碼是溫州的?”顔滟超級無敵地驚訝。
“您這1390577打頭的,自然是咱家鄉的号碼啦。”銷售總監頗爲笃定地回答顔滟的疑問。
“溫州的嗎?我不是用意大利的卡打的嗎?”顔滟剛剛把自己的三個手機卡一通折騰。
顔滟在意大利辦電話卡,随便選了個套餐也都有送手機。
但顔滟比較喜歡自己原來的兩個手機,就打算把溫州最不常用的電話卡換到新的這個手機上。
把墨爾本的卡換到原來溫州的手機,再把新卡換到墨爾本的手機。
總之,三個手機一起換卡的情況,讓顔滟把自己給弄得有點暈了。
顔滟要給意大利的“員工”打電話,順手就拿了最新的手機出來打,結果就這麽搞了一個烏龍事件。
可就憑這樣一個号碼,就能在任何前提都沒有的情況下,斷定這個電話是顔滟打的,也是需要一點本事的。
“就您的身家,還需要在意是哪裏的号碼嗎?您24/7地用溫州的号碼打電話,也不會對您如今的身家産生任何的影響。”銷售總監的“恭維”還在繼續。
“葉默,你還有完沒完了?”顔滟已經沒有辦法忍受怪腔怪調根本就停不下來的銷售總監,直接指名道姓地發問。
“那我是能完,還是不能完呢?這不還得是您說了算嗎?”葉默的腔調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你一句話一個您,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要給我跪下呢,還是要給我擦鞋呢?”顔滟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要被叫豎起來了。
“這也一樣是得您說了算啊!您如果有鞋需要我擦,我保證給您擦得一塵不染的,您如果需要我下跪呢,我分分鍾就單膝跪地了。”葉默從怪腔怪調變成了油嘴滑舌。
“國際長途費太貴了,支付不起,再打下去我要露宿街頭了,我給你我意大利的号碼,你給我打過來。”顔滟覺得葉默需要冷靜一下。
顔滟也不管葉默同不同意,報完自己的電話号碼,就直接把電話給挂了。
…………………………
“你這幾年銷售做的,怎麽和變了個人似的。”電話重新接通的時候,顔滟已經讓自己從對葉默無語到不想說話的狀态裏面走出來了。
“那是啊,銷售本來也不是人幹的活啊,我不是變了個人似的,而是從人,變成了不是人。”葉默給自己下了一個定論。
“你這說法還挺新鮮的。”顔滟覺得語調正常的葉默,還是挺适合聊天的。
“本來就是啊,我這麽一個與世無争又不愛說話的人,不是迫于無奈的話,我應該下兩輩子都不會成爲一個銷售。”葉默對自己的評價總體來說還是客觀的。
“你不愛說話,我怎麽沒有看出來?你就是一個‘騷年’,從骨子裏面往外騷,騷到表皮的部分,又硬生生地給悶了起來。”顔滟也給葉默下了一個定論。
“真的有這麽騷嗎?”葉默略帶疑惑地問。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怎麽一眼就能發現你與衆不同的天賦呢?”顔滟讓葉默把自己所有的懷疑都收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