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青的指引下,秦鬥一路來到了後院甯采臣藏身的屋子,用力推了推門,卻發現門後好像倚了什麽重物,竟然一下沒有打開。
可是秦鬥的動作卻是驚動了躲藏在屋子裏的兩人。
一聽到門口的動靜,剛剛才鎮定沒多久的甯采臣和劉成瞬間便如驚弓之鳥一樣,寒毛炸起,驚慌的望向門口。
那已經消失的恐懼感重回心頭,一股寒意直接從腳底竄到了腦門。
“甯,甯賢侄,不會是又有什麽鬼東西來了吧?”
燕赤霞臨走之前已經和二人交代了郭北縣發生的事情,囑咐二人遇到事情藏在屋子裏不要出來。
可經曆過鬼斧将軍的事情之後,劉成心中清楚,碰到這樣的鬼已經不是你躲在屋子裏就能活命到了。
雖然兩人在門口倚了不少的櫃子和桌椅,可對于這些東西是否能将鬼攔在門外可沒有一點信心。
“劉大人,我,我也不清楚…”
甯采臣心中不由得有些後悔,早知道說什麽也要跟燕赤霞一起離開。
“會不會是燕捕頭回來了啊!興許是燕捕頭呢!”
作爲郭北縣的縣令,對于燕赤霞劉成也是知道的。隻不過,人家早就退出了官場,自己也沒辦法向人家提出什麽要求。
所以,剛剛也隻能看這燕赤霞離去。
“不,不會吧。”
甯采臣卻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大胡子說外邊還有好多像那個揮着斧頭一樣的鬼,他要去平了他們,哪裏會這麽快就回了。
“我覺得是!這一次,說什麽也要和燕捕頭一起!”
劉成卻是不這麽覺得,起身便要将堵住門口的那些家具挪開。
可剛一動身,确實感覺到屋子裏突然掀起一陣陰風,一股冷冽的寒氣。瞬間席卷整間屋子,劉成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随即,劉成卻是見到了十分驚恐的一幕。那堵住房門的桌椅櫃子竟然緩緩地飄了起來,懸浮在空中。
這一瞬間,劉成隻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雙腿也仿佛脫離了自己的控制一樣,開始不斷打起了擺子。
“鬼,鬼,鬼啊!”
劉成一聲驚呼,眼淚混着鼻涕一同流淌下來,雙腿一軟,直接跌倒在地上。
可是,想到那鬼斧将軍一斧頭将人砍成兩半的情形,劉成一哆嗦,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雙手不斷地扒着地面,竟然重新爬了回來。
“轟~”
所有擋住門的桌子又重新跌落在地上,隻不過再也擋不住門口。
“吱~”
那被堵的嚴嚴實實的門被緩緩推開,兩個熟悉的面孔進入了甯采臣的眼簾。
“秦,秦兄?”
甯采臣的聲音了充滿了驚喜,哪怕是對一旁的小青,也沒了從前的恐懼。
畢竟,在甯采臣的眼中,小青可比其他的鬼怪要溫順多了。
“嗯?”
注意到甯采臣的反應,劉成也發覺到了事情好像有些不對。
一回頭,便見到兩個人正站在門口。
劉成的眼神匆匆劃過秦鬥,最終落在了一旁的小青身上,便再也沒有挪開。
見到小青的那一刻,劉成隻感覺自己所有的恐懼都驅散了,眼裏隻剩下這個身着嫁衣的女子。
至于爲什麽這個女子穿着嫁衣,那已經不是劉成要思考的事情了。
劉成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小青的眼神目裏,充滿着欲望,絲毫不加掩飾。
爲官十幾載,這郭北縣早就已經在劉成的掌控之下,美豔的小妾早就不知道娶了多少房,可是劉成卻是從沒見過如此嬌豔的女子。
那女子稍稍隻是稍稍勾了勾眼神,劉成便恨不得将其摟在懷裏,好好疼愛一番。
“秦大人,你看那人~”
小青根本不用特意觀察,便注意到了劉成那貪婪的目光,拉了拉秦鬥的衣袖,嬌嗔道。
秦鬥瞥了眼劉成,随意的擺了擺手。
“随你的便吧,不過,教訓一下就可以了。”
對于劉成這種不辦事,隻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員秦鬥絲毫沒有好感,隻不過,他還有有些利用價值罷了,若不然,根本用不到管他是死是活。
“好的,大人!”
小青淺淺一笑,那勾人的眼神便看向了劉成。
劉成見那嬌媚女子看向自己,頓時心頭一喜,便要好好詢問一番,明日裏好叫人去提親。
隻是,和那嬌媚女子對視的那一刻,劉成卻是發現對方那明媚的眼睛竟然變的空洞起來。
看着那幽深的眼眸?,劉成隻感覺一陣眩暈,随即呆呆地站在原地,沒了動靜。
“這,這是~”
甯采臣看着神色癡呆的劉成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劉大人?劉大人!”
喊了兩聲,可是劉成依然就那麽直愣愣的傻站着,任憑甯采臣如何呼喚都沒有回應。
“他,他怎麽了?”
“沒怎麽啊~”
小青沖着甯采臣笑了笑,擺出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奴家隻是讓他見一見闖進郭北縣的幾十隻厲鬼罷了。”
“幾十隻厲鬼?”
甯采臣抽了抽嘴角,自己和劉成隻遇到了一隻厲鬼,臉被吓得幾乎要魂飛魄散,還差點丢了命。這幾十隻厲鬼,還不把人吓死?
果然,隻過了片刻,劉成那呆滞的臉上就開始不斷扭曲,顯然是看到了什麽讓人恐懼的東西。
身子也開始一下一下的抽搐,沒一會兒,那才換的一身幹淨的衣服又濕掉了。
“他,他不會被吓傻吧?”
甯采臣看着劉成那逐漸扭曲的表情,很擔心他被那些恐怖的東西吓的精神錯亂,倒時候,可就沒辦法指着他了。
小青卻是眨了眨眼:“放心,傻不掉的,在過上一盞茶的時間,他就醒了。”
甯采臣點了點頭,可是眼神裏的擔憂卻怎麽也掩蓋不去,不過,自己和這劉成也沒什麽多親厚的關系,自己沒打算管,也管不了。
幾人說話之間,天空之上卻是一道金光飄來,随即一道黑影從那金光之上跳了下來。
“娘的,這些鬼東西是真的難纏,千奇百怪的,打起來不痛快不說,還容易栽進去。”
燕赤霞将軒轅劍收入劍鞘一搖一晃的,向着三人走來。
隻不過,現在的燕赤霞已經不是潦草邋遢那麽簡單了。完好的衣服已經被撕成一條一條,還不如乞丐得衣服看起來完整。灰頭土臉,甚至腦門前的一頭黑發,也有了一絲被燒焦的痕迹,顯得比之前還要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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