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北縣内
卧房之中,燈火搖曳。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都給我閉嘴,她是妖我會殺了她……”
“可是她是我的妻子,作爲她的丈夫我怎能放棄?不管你是什麽,我們一起承擔……不管你是人是妖,你都是我妻子,你是人是妖,我都愛你”
秦鬥抓起一把爆米花,津津有味的看着牆上的投影。
自從上次穿越到天氣預爆的世界之後,秦鬥便開始對電影和電視劇開始了惡補,不求能将所有電影全部記住,但至少要知道重要的情節。畢竟不能保證,所有的穿越都像上次一樣運氣爆棚。
秦鬥身旁的桌子上,一把潔白的象牙扇正靜靜的躺在上面。而一個碧衣女子的虛影,則緩緩飄在扇子上。
這一幕若是不小心被其他人看見,恐怕一定要被吓個半死。
“沒想到王生竟然對佩蓉如此癡情,奴家還以爲,這王生必然會和那些生死蘭若寺的男子一樣,貪戀小唯的美貌呢!”
看着一旁輕輕抽泣的葉青眉,秦鬥無奈的歎了口氣。
那天之後聶小倩已經趕去投胎轉世,可是因爲沒了金塔,葉青眉已經沒了轉世投胎的機會,隻能繼續做鬼了。
做鬼也就做了,和秦鬥也沒有什麽關系。可是這個小青卻賴到了秦鬥身上,死活不肯離去。
秦鬥原本是想拒絕的,自己一個人多潇灑自在。但是一看到能穿牆,能飛天,還能随身攜帶的小青,秦鬥有了一絲的猶豫。
最終,還是答應了小青。
看着電影中小唯靠着吃人心來維持容貌和修煉,秦鬥忽然對妖怪的一些修煉方式也有了一絲的好奇,看向了一旁的葉青眉,問道:“你們鬼是怎麽修煉的?也是要去吃人嗎?”
完全沉浸在電影當中的葉青眉擦了擦眼角,說道:“這,大人,修煉的法門倒是頗多,生人的血肉對我們倒是有不小的幫助,不過,倒還不是最快的修煉方法。”
秦鬥有些疑惑:“吃人還不快嗎?”
看了那麽多電影,基本上鬼怪爲了修行而去吃人都成了定理,沒想到這個竟然還不是最快的方式。
葉青眉颔首道:“對于我們鬼物來說,吸食鬼氣,才是最快的方式。可是,對于我們來說這個方法卻是頗有禁忌。”
“鬼氣?”
秦鬥一愣,這鬼氣自然是來自鬼的身上,吸食同類來壯大自己,沒想到竟然是如此殘忍的方式,怪不得會有禁忌呢。
“不過,禁忌也隻是對我們這些小鬼來說罷了,那些鬼王鬼将早就不知道吸食了多少同類。”
聽葉青眉這麽說,秦鬥卻是眼前一亮,看了眼葉青眉,陷入了沉思。
雖然有一隻鬼給自己打下手會舒服的多,可是,這個葉青眉的實力實在是有些不夠啊。就這麽一個鬼物,别說對上自己了,就是碰上燕赤霞,恐怕都不是一招之敵。
吸食鬼氣雖然對于葉青眉。來說可能會有些忌諱,可是對自己一個人類來說那就不算什麽了。
如今這世道紛亂,怨鬼,厲鬼可絕不會少。隻要多獵殺一些鬼怪,再讓小青吸食他們的鬼氣,要不了多久,便會提升到一個十分可觀的實力。
不過,這附近有道行的鬼物幾乎都聚集在蘭若寺,秦鬥那一刀,直接這附近有道行的鬼物給一刀劈了個幹淨。所以秦鬥心中雖然有想法,可暫時也沒有機會去實現了。
……
沒了樹妖,又不知道其他的妖怪在哪裏,秦鬥這三天過的倒是有些悠閑,沒事看看電影,逛逛街,簡直不要太悠閑。
“秦兄!秦兄!”
未見人影,先聞人語,很快,秦鬥所在的院子裏便出現一個步履匆忙的身影。
“哦?甯兄,怎麽了?”
院子裏,秦鬥整個身子都陷進了藤椅。身後,遮陽傘的陰影之下,小青婷婷而立,雙手輾轉騰挪,輕輕地按揉着秦鬥的肩膀。
聽到動靜,秦鬥推了推鼻子上的墨鏡,看向了有些興奮的甯采臣。
甯采臣速度不減,很快便到了秦鬥對面,顯然對情頭這個樣子已經見怪不怪。
“秦兄!小青姑娘!”
小青也停下手中的動作,沖着甯采臣微微一福。
看着眼前頗有禮數的姑娘,甯采臣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稍稍向一旁挪了一小步,離小青更遠了一些。
前天,甯采臣又些事情去找秦鬥,誰知道一開門卻見到了一個十分嬌媚的女子。
當時,甯采臣隻感覺心中小鹿亂撞,連心跳都加速了幾分。
可是,甯采臣剛要開口問一下姑娘的芳名,眼睛卻是已經順着姑娘的臉龐劃了下去,當目光落下去的那一刻,甯采臣徹底愣住了。
這個嬌媚的姑娘,竟然隻有下半身。
當時,小時候聽過的種種關于妖魔鬼怪的故事一時間全都清晰的回憶了起來。
大喊一聲鬼啊,便直接被吓得跌倒在地上,好半天才緩過來。
雖然這些日子裏,甯采臣也已經見過葉青眉數次,不像當初那麽害怕,可是一見到小青,還是忍不住心裏一哆嗦。
此時的甯采臣,頭上束着玉冠,一身錦衣,腰間挂着上好的玉佩,妥妥一個富家公子的打扮。和之前穿着破洞鞋,補丁衣的窮書生,簡直是判若兩人。
原本甯采臣是不習慣這些的,可是秦鬥卻是清楚,若是甯采臣傳承之前那個樣子,别說去給縣裏的老爺們禮物了,恐怕連門都進不去。
所以,秦鬥直接掏銀子給甯采臣好好打扮了一番。就連現如今的這處宅子,也是秦鬥吩咐甯采臣置辦的。
“秦兄,今晚縣太爺劉大人的老母親八十大壽,邀請我前去。而且,我還聽縣學裏的同窗說過了,這次負責監考得趙光趙大人,和劉大人兩人頗有些交情,沒準,通過這次壽宴接觸到趙大人呢!”
一想到這個消息,甯采臣便頗爲高興。這幾日,自己一直聽秦兄的吩咐,去接濟同窗。見銀子和流水一樣花了出去,甯采臣原本還有這心疼,可如今看來,這銀子畫的可實在太值了!
可秦鬥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面帶疑惑。
見秦鬥這個表情,甯采臣心中一突突,問道:“秦兄,這有什麽問題?”
秦鬥卻是搖了搖頭:“問題倒是沒有,隻是我聽街坊說,這劉大人大上個月不是才給他娘慶了六十大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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