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夏景行收到亞伯的消息,得知華爾街40号大廈已經恢複往日的平靜,沒有人再嚷着要見他了,這才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公司。
一到公司,夏景行就迅速召集了幾名高管一起開會。
“募資工作開展的怎麽樣?”
夏景行笑吟吟的看着亞伯,由于他比較怕麻煩,所以把所有的對接工作都甩給了亞伯。
亞伯頂着兩個大黑眼圈,一臉的困意,随時都有可能睡着。
夏景行叫他,他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劉海在桌下用腳踢了他一下,他才如夢方醒,随即左顧右盼了起來。
見狀,夏景行隻好笑着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戴倫,你把這個任務交給我,絕對是無比正确的決定,你不知道那批LP有多煩人。
爲了能夠多獲取一點基金認購份額,整天給你打電話……”
亞伯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要是募資工作再晚結束幾天,可能他這條老命都要搭進去了。
夏景行微笑,正是知道不好拒絕一些人情,所以他才派出了亞伯當擋箭牌。
至于他,跑到外面去跟伊凡卡快活了一周。
人倒是沒有亞伯這麽困,就是有點直不起腰。
吐槽了幾句,亞伯還是說回了正題:“瀑布投資50億美元,藍血家族100億美元,中投集團40億美元,小犬家族辦公室10億美元,跟瀑布投資同期投資我們的斯坦福大學基金、加州警察退休基金等機構投資者合計投資了50億美元。
這就是我們新基金的認購情況了,一共250億美元。
如果不限額的話,三百億、四百億美元都可以募集到位。”
夏景行輕點了一下頭,即使他沒有親眼目睹,但基本也能想象出新基金認購的火爆場面。
遠景資本一共爲這批LP創造了420億美元的淨回報,現在他們重新投資250億美元認購新基金,也隻不過是占到一半多一點的獲利而已。
在這次的新基金認購中,夏景行稍稍關照了一下小犬辦公室和中投集團。
兩家機構幾乎沒有保留多少盈利,把之前分得的收益連帶本金,又重新投回了遠景資本。
對藍血貴族也有格外關照,上期基金獲利隻有93億美元,這期新基金讓他們認購了100億美元的份額。
要在美國賺錢,離不開這群地頭蛇的幫忙。
尤其是在之前幾次事件中出力較多的藍血家族,遠景資本基本對他們敞開認購。
爲此,夏景行還壓縮了瀑布投資的認購份額。
相比交好蓋茨一個人,他更想交好一群人,從而形成一個巨大的利益關系網。
夏景行說道:“250億美元的新基金,加上大雪二号對沖母基金的10億美元,以及小滿一号外彙基金的40億美元,小滿二号外彙基金的25億美元,我們的對沖基金資管規模又重新達到了325億美元了。”
亞伯搖頭道:“不止,戴倫你忘了克萊瑞資本那100億美元嗎?
這些天我抽空與彼得·泰爾見面聊了一下,他說随時都可以安排我們與他們的LP見面談談。”
夏景行輕輕擺手,“那100億美元先不做讨論,要不要接納他們,都要打個大大的問号。”
亞伯無言以對,老闆這是飄了啊,有錢都不掙。
夏景行看了江平和劉海一眼,問道:“要不要吸收那100億美元資金,取決于你們倆能完美掌控多少資金。”
江平沉默了一會兒,回道:“這些天我研究了一下,我們團隊最多可以試着操控100億美元,再多的話,沒有合适的投資機會,反而會拖累投資業績。”
劉海也緊随其後說道:“我們團隊也可以試着操控100億美元,我們打算像以前那樣做多股票市場。
眼下市場一片哀嚎,正适合抄底一波。”
夏景行默默地在心裏計算着,這就200億美元了。
内地辦公室暫時不用考慮增加管理資金。
那剩下的港島葉淑慧團隊、倫敦及歐洲李耀祖團隊,平分剩下的50億美元?
有點偏少了。
“那行,亞伯,你接下來跟彼得·泰爾接觸一下,我們把那100億美元的資金也給吸收了,把資管規模擴大至425億美元。”
夏景行考慮了一番,決定還是邁開大步試試。
而且資管規模重新回到400多億美元,跟遠景資本去年的一些金融行動也能完美的對應起來。
比如說遠景資本去年的資管規模就已經達到了200來億美元,此後又公開做空了黎黃台家族斬獲50億美元盈利,逼空大衆斬獲158億美元,加起來剛好400多億美元。
當然了,這麽做肯定還是瞞不住一些有心人。
不過夏景行也不打算瞞多久,他更多隻是給外界營造一個相對正常,沒那麽離譜的遠景資本資管規模成長軌迹。
而且現在《多德-弗蘭克》法案還未正式出台,對沖基金不需要向SEC及公衆披露持倉信息,投資操作相對還是比較隐秘的。
衆人三言兩語把資管規模重新敲定了下來。
從巅峰期的超過1400億美元直接減少得隻剩一個零頭,425億美元。
這個規模其實已經不小了,還要踩保爾森基金一頭,穩居世界第三對沖基金,僅次于橋水和文藝複興。
至于少掉的将近1000億美元,其中大部分都是夏景行的個人所得。
或者說,夏景行已經把全部的自有資金從遠景資本中抽走了。
現在剩下的425億美元,99%都是外部LP的出資。
未來如果沒有太好的投資機會,他基本不會再給遠景資本投錢了。
遠景資本未來就依靠别人的錢賺錢。
而他則會把大部分資金用于産業投資,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過度追逐回報率。
産業投資現在已經到了一個很重要的階段,需要他的财力支援才能更上一層樓。
如果他過度追求回報率,過度迷戀資本市場的賺錢方式,從而耽擱了産業彎道超車的機會,長遠來說,有些得不償失。
他幾年前過的像一個苦行僧一樣,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恨不得把地皮都刮三尺,還費盡心思從弗雷德裏希那裏搞了幾億美元……
這一切都爲了什麽?
賺錢!
賺完錢以後呢?
繼續賺更多的錢?打個叉。
讓這些錢發揮更大的社會作用?打個勾。
也就是說,在現階段,他已經達成絕對的财務自由了。
哪怕臉書上市了,也不會給他帶來特别大的财富增長。
那麽在滿足驕奢淫逸生活的前提下,也确實該好好研發一些引領科技潮流的産品,提升高端制造産業水平之類的正經事了。
這不僅是在爲社會做貢獻,也是讓他的資産組合變得更加均衡,多條腿走路才更穩當。
除了錢一無所有,比如說黎黃台。
空有産業報國之心,但現階段實力不允許,比如說菊花廠。
兩者都不是他将來要走的路。
實業+金融,實業提升社會影響力,金融反哺實業,這才是他要走的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