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白鐵王國波哥大。
坐在曾雲風身旁的瑪麗亞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史蒂夫和值日官克裏斯則是立在一旁。
曾雲風正在簽署文件,史蒂夫卻是插嘴道:“老大,咱們就這麽把軍火交付給普魯士了。”
曾雲風擡頭瞅了一眼史蒂夫,“要不然呢,你還想怎麽樣?”
“普魯士是交過定金的,而且我想他們現在催軍火的書信估計已經在路上了,如果我們不想成爲一個失信者,這批軍火還是要交付給他們的。”
史蒂夫看看身旁的值日官克裏斯,克裏斯搖朝他搖了搖頭,可是史蒂夫卻仍然說道:“艾倫大人從俄國發來書信,伊麗莎白女皇已經在朝他施壓了,要求我們不再供給給普魯士任何軍火,否則.”
曾雲風将筆塞進筆筒裏旋了旋,然後放下說道:“否則如何?”
“伊麗莎白女皇的意思是可能要跟我們翻臉。”
曾雲風卻是不屑的撇撇嘴,“我們雖然不太想幹預歐洲的戰争,可是并不意味着我們就怕了俄國,我們中間畢竟隔着一個寬闊的大西洋,俄羅斯人就是再怎麽不耐煩,也不可能對我們怎麽樣。”
“我們隻是軍火商,沒有太多的講究,而且這次去的物資裏更多是日常補給,軍火并不是絕大多數!”
旁邊的史蒂夫卻是面色不是那麽好看,格裏斯艾倫在伊麗莎白女皇的聖彼得堡所經受的壓力可遠遠不比普魯士的那位腓特烈二世要小。
作爲白鐵王國駐聖彼得堡的大使格裏斯艾倫幾乎每隔小半個月,就會被伊麗莎白女皇教訓,甚至當面質問他爲什麽還沒有停止向普魯士輸送軍火和物資。
格裏斯艾倫也隻能一再的推诿,伊麗莎白女皇已經快處于爆發的邊界點了。
正是因爲白鐵王國持續不斷的給普魯士輸血,所以戰争才進入焦灼狀态。
曾雲風又擡眼看了一旁的值日官克裏斯,“克裏斯,你說說我爲什麽要一直供給軍火給普魯士?”
克裏斯想了想,然後說道:“一個混亂的歐洲比一個穩定的歐洲對于我們來說更加有利。”
曾雲風點了點頭,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說道:“克裏斯講到點子上了,我們并不是真的必須要和某個國家做軍火交易,而且這軍火交易也并不是必須要進行的。”
“不管是俄國、法國,又或者是奧地利,他們與我們都是同等的國家,沒有誰可以威脅白鐵王國,又或者要求白鐵王國做這個或那個。”
“我們的外交政策是既定的,在短時間内更不會被更改的,不管他們如何要求,我們都會堅定不移不動搖的執行我們的外交策略。”
“當然有可能會引起像伊麗莎白女皇等人的反感,可是我卻并不在乎。”
“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外交,隻有利益,沒有友情可言,尤其是在歐洲大陸,他們的戰争打了近百年,是從一個動蕩跳到另一個動蕩。”
“而白鐵王國如今最需要就是發展時間。”
說着曾雲風指向值日官克裏斯,“你跟史蒂夫說一下最近這幾年白鐵王國各地的發展,春天來了,貓兒都發春了,他可能沒怎麽上心。”
史蒂夫老臉一紅。
克裏斯點點頭,“總參謀處将三國同與對普魯士發動的戰争,稱爲裙子戰争。”
“經過推演,總參謀處一緻認定普魯士不會被徹底打敗,尤其是在我們大量輸血之下,普魯士更加不會,所以總參謀的軍官們斷定,我們隻要持續不斷的給普魯士供血,戰争就會一直進行下去!”
“我們不是爲了獲得普魯士的好感,而是爲了維持歐洲的局勢。”
“因爲戰争需要,我們分别向奧地利、法國、英國、俄羅斯、普魯士以及周邊很多中立但是惶恐不安的小國出售了大量的軍火和物資。”
“各地工廠開工率幾乎百分之一百五到兩百以上,完全是全負荷或者超負荷開工。”
“我們的造船廠也在日夜不停的造艦,可以說這幾年白鐵王國的軍工發展是前所未有的,經濟發展也是前所未有的。”
克裏斯頓了頓,曾雲風又瞅向身旁的瑪麗亞,瑪麗亞立刻接話道:“據我所知,陸續有大批學者來到白鐵王國避難,更有很多學者對我們投來的橄榄枝,希望我們接納他們。”
“因爲戰争的原因,很多學者和藝術家以及商人帶着财貨和子女紛紛來到白鐵王國讨生活或者說是避難,其中就有巴赫這樣的名人。”
曾雲風點頭,自顧自的接話說道:“不僅如此,我們從一所哥倫比亞大學現如今已然發展成了五所大學,包括哥倫比亞在内這五所大學将發揮前所未有的潛力。”
“這種潛力雖然在短時間内看不到成效,可毫無疑問,對于白鐵王國的未來是極有利的!”
曾雲風說完,看向史蒂夫,“那麽這麽有利的局面,我們爲什麽不将它維持的時間更長一點的?”
史蒂夫皺了皺眉頭,“可是這樣對于我們的補給線是否壓力太大了?”
“從這麽遠的距離供給普魯士前線,尤其是還供給這麽多,對我們而言可不是短時間,而是好幾年。”
“這已經幾乎快要耗盡白鐵王國的戰争資源了。”
曾雲風卻是擺擺手,“不,史蒂夫,你看問題太過片面了。”
“一個國家,它的國力不單單取決于他的人民,他的軍隊,他的資源,更在于他的組織力。”
“你不要簡簡單單把這場戰争看成白鐵王國的一場貿易,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戰争,對于白鐵王國而言,是極度考慮考驗白鐵王國組織力的。”
“如果在這次戰争之中,我們能同時供給多個國家,那麽便意味着在未來白鐵王國發動戰争的時候,我們可以用同樣的組織力和超負荷運轉整個國家的工廠、造船廠、民衆、土地以及裏面的很多資源。”
“白鐵王國如同一個初生的孩子,還在蹒跚學步,可是并不意味着未來并沒有危機。”
“這場裙子戰争隻是一次預演而已,曾經我們作爲白鐵海盜團存在的時候,我們更多的是進攻,而且是毫無憂慮的進攻。”
“那個時候我們一窮二白,什麽都沒有,大家都是拼了命想打更多的土地,打不赢大不了逃跑!”
“但是現在我們已經穿上了衣服,穿上了襪子,不再赤着腳,一切都和曾經不同了,我們有了自己的土地,有了自己的牛羊,有了自己的家人和兒女。”
“士兵作戰便會有顧忌,同樣,大量的人口湧入了白鐵王國,如何将這些人口、工廠、學者以及軍隊融合在一起來應對前所未有的危機和戰争,才是我們當前最需要檢測的東西。”
“白鐵王國不比歐洲國家,他經不起太多的動蕩,而這一次毫無疑問是一個非常好的實習過程。”
“我們不用出動軍隊,不用犧牲士兵,隻需要用船隊、工廠運送物資,就可以達到戰争的預熱程度。”
“你說說看,這場戰争我們是否還要讓它繼續下去,又是否需要頂住伊麗莎白女皇又或者是特蕾莎大公她們所給我們帶來的壓力?”
史蒂夫聽懂了,默默點點頭,旁邊的瑪麗亞卻是心中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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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