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之中,腓特烈二世看着眼前的大公,大公也是看着腓特烈二世,猶豫了一會兒,這位大公才說道:“陛下,就這麽将羅耶史密斯以及格裏斯艾倫放走,是不是有點.”
腓特烈二世擡起左手打斷了大公話,“真金不怕火煉。”他轉過頭看向大公說道。
“況且已經有人替我們出手來試探一下這位所謂的海上霸主究竟有多少分量了,我也要試一試他的斤兩,看他究竟有沒有資格做我們普魯士的盟友,又或者按照他的意思叫合作。”
大公愣了一下,腓特烈二世嘴角卻是揚起笑容,大公明白腓特烈二世究竟所指是什麽?
另一邊道路之上,曾雲風陡然之間勒住了馬缰,馬匹的前蹄在地上接連踏了兩下,缰繩勒住馬首讓它很不自在,陡然之間,整個前進的隊伍也停了下來。
随着曾雲風的動作,格裏斯艾倫以及史考特等人也紛紛勒住了馬缰。
而正當此時,周邊的森林之中、草叢之中圍上來一大群人,手中長槍直指中間的這些人,看着他們的裝束,分明就是普魯士軍隊的從屬。
曾雲風嘴角勾了勾,史考特則是顯得有些慌張,“老大,我們被人埋伏了。”
曾雲風則是将目光投向右側方向的一棵大樹,“出來吧,既然已經窺視了這麽久,而且又謀劃了這麽久,這個時候難道不出來說兩句?”
随着曾雲風的話語落下,一個人從大樹後轉身出來,這個人穿着一身普魯士的軍裝,戴着帽子,壓住了他的目光,衆人都看不到帽檐之下此人的目光。
“你謀劃了這麽久?就是爲等這一次?”
那人用手中的火槍頂起了帽檐,露出了一個面容。
“伊莎貝爾!”格裏斯艾倫首先認出了此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黑胡子愛德華蒂奇的女兒伊莎貝爾。
“沒想到吧?我等了這麽久,就是爲了等此時此刻,我父親的仇今日在這裏就要報了。”
史考特咬了咬自己的牙,他覺得今天自己很難逃脫了,覺得牙齒酸澀,一定是咖啡喝多了。
伊莎貝爾作爲安妮女王複仇号曾經的大副,她的手段是怎樣的,曾經作爲船員的史考特怎麽能不明白。
這些年,伊莎貝爾仿佛在海上銷聲匿迹,也幾乎沒人能知道她去了哪裏,可是沒人能想到的是,她居然出現在勃蘭登堡,史考特不由自主的吞進了一口唾沫,這個女人在他心中就是一條帶着毒液的美女蛇,随時随地都有可能給男人緻命一擊。
說真的,史考特真的不願意和這個女人打交道,因爲太危險了,也隻有像傑克斯派洛這樣的男人才願意和這個女人攪合在一起。
在他看來,這個女人太過危險,比毒蛇可要危險多了。
“放下你們身上的武器,别做過多掙紮,我對獵物沒什麽耐心!”伊莎貝爾說道。
曾雲風左右環視,看着周邊幾百人手中所持的火槍,此時已然将他們團團圍住。
“伊莎貝爾,你覺得吃定我們了?”
伊莎貝爾也是挑了挑眉頭,“怎麽,還要掙紮一番?在海上你叫羅耶史密斯,可是到了陸地之上,你什麽都不是,沒有白鐵号,沒有你的水手,沒有那個大家夥,我不相信你還能蹦跶的起來。”
曾雲風有些好笑,又掃視周邊的穿着普魯士軍裝的這些個火槍手問道:“這些人是你從哪裏借來的?”
伊莎貝爾搖了搖頭,“哦,不,是我合理合法的擁有他們,我現在擁有合理合法的身份,我是他們的将官。”,伊莎貝爾顯得很是自傲。
曾雲風眼神微微眯了起來,“這麽說,這一切都是霍亨索倫在背後做的?”
“哼,你想的太多了!”伊莎貝爾收起了手铳,将手铳插在腰間,分開人群走到正前,“那是因爲我自身的努力。當然,如果不是這個情種非得鑽進勃蘭登堡,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我想要等到這次時機,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伊莎貝爾說着瞅向格裏斯艾倫,格裏斯艾倫臉上閃現過一陣尴尬,伊莎貝爾剛剛所說的就是他,如果不是格裏斯艾倫這位被稱爲情種的男子想要在最後見一面索非公主,那麽一切有可能就并不會發生,可是事實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并且産生了很糟糕的結果。
伊莎貝爾則是笑了笑,“謝謝你,先生,謝謝你給了我這麽好的機會,否則今生今世我都不知道有什麽辦法能從海上把這個家夥抓到手裏,也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有這樣的好時機?”
“這裏沒有白鐵号,也沒有你那麽多兄弟圍繞着你,我曾經想過很多辦法,想要從衆多的人群之中将你找出來,可是這幾年.”伊莎貝爾說着咬緊了牙關,仿佛要把曾雲風徹底嚼碎。
“可是這幾年,你就如同一個縮頭烏龜一般,不僅在海上銷聲匿迹,甚至幾乎聽不到你的消息。”
“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麽,但是我的信心卻在開始一點兒一點兒的消失,我開始懷疑我可能再也沒有機會爲我父親複仇。”
“這令我萬分沮喪!”說着,伊莎貝爾的聲調陡然高了起來,“可是沒想到上天給了我這麽一次機會,而且是如此好的一次機會,在沒有見識過歐洲戰争之前,我可能還不明白這種慘烈是怎樣的,可是經曆過了西裏西亞戰争之後,我才明白,有些事情并不如我想象的那麽糟糕。”
“羅耶史密斯,你也不如你傳說中的那麽強大!”
看着幾百名士兵将自己等人圍在中間,史考特感覺自己背後已經快濕透了,這麽多火槍瞄準他們,甭說一人來一槍都打在身上,就是有個流彈打在他身上,他這個小體格也受不住。
再加上他們加起來也總共隻有幾十人,想要從中擺脫甚至逃出生路,簡直難如登天。
曾雲風用左手摸了摸額頭,顯得有些無奈,如果當初他真的想殺了伊莎貝爾完全做得到,但是他沒有,不是因爲他同情心泛濫,而是他覺得沒必要。
雖然在曾雲風的心裏,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讓它發生的,但是有些時候也不能說是他太過自信,而是他覺得這樣的女人不應該死在男人陰謀詭計的鬥争之中。
幾個衛士已經開始慢慢的調整馬匹漸漸的向着曾雲風身邊靠攏,他們希望在最快的時刻爲曾雲風擋住一槍。
曾雲風的眼角餘光也瞟到了這一幕,心中暗自點頭,看來忠心之人是不缺的,很多人還是希望用他們的生命保全曾雲風的性命。
曾雲風前期的付出并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種子已經種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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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