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皇家港,“媽媽,你看我這個帽子好看嗎?”孩子看着眼前自己的母親,炫耀着他得到的帽子。
看着這帽子的那一刻,伊麗莎白仿佛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憶,她臉色有些難看,可是看着自己兒子歡樂的面容,又不忍打斷他,她輕輕蹲了下來。
撫摸着兒子的臉龐,問道:“亨利,你告訴媽媽,這個帽子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小亨利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母親,伊麗莎白說道:“那是一個大胡子的叔叔,他送了我一頂帽子,他還說他是個海盜,媽媽,你相信嗎?在皇家港居然有海盜,我在這裏從來沒有見過海盜。”
“他長得好高大,但是又好兇!”。小亨利看着自己的母親用手比劃着,伊麗莎白則是伸手愛憐地摸了摸他頭上的帽子。
“那你就好好保存着吧,也許會是一個好的禮物。”
這時,斯旺總督走了進來。
“亨利,自己去玩,媽媽有事要跟外公商量!”亨利依依不舍的離開母親伊麗莎白的懷抱,走向了門外。
“孩子,我覺得你該考慮一下!”
“父親!”伊麗莎白滿臉都是不耐,“我都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會等下去的,而且會一直等下去。”
斯旺總督更是無奈,“可是孩子,我知道這種痛苦,你已經等了太久了,小亨利都已經幾歲大了。”
“還不知道威爾什麽時候才能回來?那海上的傳說究竟能不能夠兌現也很難講,要知道當年的戴維瓊斯就被放過鴿子,威爾特納”
斯旺總督的話還沒有接着說下去,伊麗莎白立刻就堵住了他想要說出來的話語。
她知道她的父親要說出一些不吉利的話了,“父親,你就讓我一個人好好的呆着不行嗎?”伊麗莎白轉過頭。
斯旺總督歎了一口氣,咳嗽了幾聲,說道:“好吧,你好好想想,我讓女傭給你煮了一些來自亞洲來自中原的新鮮玩意,你可以嘗一嘗,據說這個東西很時髦,而且味道很不錯也許你會喜歡。”
伊麗莎白端坐在梳妝台前,扶了扶自己身上的裙子說道:“父親,你放心,我不會尋短見的,我還要等,我還要等威爾回來。”
斯旺總督關上了門,在走廊外看着一臉懵懂看着自己的小外孫亨利,他走上前抱起小外孫亨利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說道:“小亨利,你說說你今天想去哪裏玩兒啊?”
小亨利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帽子,“我要去海邊,未來我要做一個海盜船長。”
斯旺總督臉上的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心中暗罵,該死的羅耶史密斯,該死的馬丁布朗,他不僅害了自己的女婿,如今還要拐帶自己的外甥。簡直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要知道,不久前自己還剛剛拜托他照顧自己的女兒和自己的小外甥,如今可倒好,轉眼之間他就準備把自己的小外甥忽悠到海上當海盜。
看來是所托非人呐,斯旺總督心裏想着,手中抱着小亨利卻是不肯松手。
小亨利那抓着斯旺總督的假發,用自己的食指在假發上繞着圈,“外公,爲什麽你有這麽長的頭發?我昨天看見你可沒有這麽長的頭發,可今天爲什麽你又長出了這麽長的頭發呢!”
小亨利用食指和拇指夾着斯旺總督的假發來回的畫着圈兒,在自己的手指頭上轉來轉去。
斯旺總督臉色稍稍僵了僵,他不知道該怎麽給這個孩子解釋假發這個玩意。
要知道,這可是貴族的一個基本禮儀需要,他總不能說自己本來是秃頭,所以才需要戴假發吧。
他笑了笑,對着小亨利說道:“這就跟你頭上的這頂帽子一樣,外公的這也是帽子!”
“原來外公的帽子上有頭發,爲什麽我的帽子上沒有呢?”小亨利那抓着自己的帽子,摸了摸上面的羽毛,有些不解。
斯旺總督臉色又黑了黑,小孩子的問題永遠也回答不完,他轉移話題說道:“亨利,我這裏有一個很好吃的東西,我相信你從來沒吃過,如果你吃了這東西之後,一定會忘不掉的,你說你想不想吃呢?”
小亨利此時此刻心神已經被斯旺總督的話給吸引了過去,也不再糾結斯旺總督腦袋上的假發了,他兩眼放光,“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随着斯旺總督的聲音和小亨利玩鬧的聲音漸行漸遠,伊麗莎白稍稍的松了口氣。
她知道自己的父親關心自己,但是自己也不能夠對威爾特納的事情釋懷。
距離十年之期還有幾年,這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要在岸上等十年才能等到自己的丈夫。
曾經的她答應的是那麽信誓旦旦,可是也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其中有多大的壓力。
她已經一次又一次的止不住想要到海上去尋找威爾特納,可是斯旺總督,卻是攔住了她,她知道這并不是什麽好的選擇。
如果她想要見到一個完整的威爾特納的話,她就不能這麽做。
當初的戴維瓊斯正是因爲違背了亡靈擺渡人的職責,這才被詛咒變成了章魚人。
而如今的威爾特納在海上也從事着這項工作,周而複始。
同樣,她也不能去幹擾他,如果哪一天威爾特納也如同戴維瓊斯一樣,那可就太糟糕了。
戴維瓊斯也許就是威爾特納的日後,她不敢想象有一天威爾特納會像戴維瓊斯那個模樣,她實在是無法接受。
但是這樣等待的日子卻又實在是太難熬了太漫長了,她眼見着自己美好的歲月和青春一天又一天的流逝掉。
她不知道十年之後,威爾特納還能不能接受現在的自己。
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歲月從鏡子裏慢慢流逝,她甚至看到了自己眼旁的皺紋,雖然它還很淺很淺。
可一個女人獨自的等待太過漫長,她幾乎是數着日子過來的。
但是好在她有一個兒子,否則她感覺自己就快要瘋了,離那個日子實在是太遠。
她也很清楚,自己的父親正是擔憂自己會一天一天這樣萎靡下去,他不想自己虛度自己的青春。
一個女婿而已,斯旺總督能接受,隻要女兒能夠過了自己那關,斯旺總督沒什麽不能夠釋懷的。
在他們英國貴族家庭之中,一個女子再嫁是太正常不過了。
何必爲了一個男人把一生都浪費掉,這簡直就是一種愚蠢。
最起碼在斯旺總督眼裏便是這樣,人生又能有幾個十年呢?一個十年的等待隻爲一次在陸地的見面,這真的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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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