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巴博薩的船上,巴博薩正坐在船長的位置上,而他的面前擺着一盤已經切開的青蘋果,如花一般綻開,而右手邊則是擺着一杯朗姆酒,他用右手小心翼翼的将青蘋果插起來,将那一片青蘋果放進他的嘴裏,仔仔細細的咀嚼着青蘋果的滋味。
從曾經失去過那種愉快的滋味之後,他再也不能夠擺脫這個味道了,吃下一口青蘋果,巴博薩的另一隻手則是放到了酒杯上,端起朗姆酒搖了搖,朗姆酒在玻璃杯蕩漾起漣漪,他淺淺的喝了一口。
青蘋果配酒,這味道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絕配,沒有任何東西能比得上這個。
而他的桌子上則擺着一套青花瓷的瓷器的餐具,白藍相間的花紋讓他看起來頓時高貴了起來。
“船長!”大副急匆匆的走到了巴博薩的面前,巴博薩則是慢條斯理的将手中的叉子放下,擦了擦嘴角,說道:“”什麽事!”
“我很不情願的向您彙報,長官,關于我們的目的地,船員之間已經有了謠言!”大副臉色凝重如臨大敵。
“閉嘴,走開!”巴博薩皺眉,他并不想聽到這種消息。
大副鼓了鼓氣,卻沒在說什麽,巴博薩無奈地将自己的腿從椅子上拿下來,他的那條右腿已經變成了一個輔助的木腿。
巴博薩對于大副打擾了進食美味,很是惱火。
“長官,我沒有不敬的意思。”
巴博薩嘴裏嚼着青蘋果說道:“他們怕什麽?說出來告訴我。”
“白浪灣!”大副歎氣。
“好吧,白浪灣!”巴博薩用拐杖支起自己的身體推開大副,走向了正準備得到答案的一衆水手。
“水手們,我知道你們恐懼白浪灣,可是水手都害怕這個名字,知道爲什麽嗎?”
“估計沒人知道爲什麽,也沒人敢問。”巴博薩冷笑。
“傳說是真的嗎?”吉布斯上前推開衆多水手,分開一條路走到巴博薩的面前。
“說說是什麽讓你這麽心驚膽戰?吉布斯,你可是跟着傑克很長時間的,有什麽能讓伱這麽恐懼呢?”巴博薩臉上帶着嘲諷,“不然的話就别危言聳聽了好嗎?還帶壞了我的水手。”
吉布斯湊到了巴博薩的面前,低聲說道:“美人魚,船長!”
“對,就是美人魚!”巴博薩昂着頭高聲說道,而且是對着衆多水手,“她們是食屍鬼,魔鬼魚!她們迫切的渴望着人肉,可美人魚的地盤是我們必經之路,堅守你們的靈魂,因爲美人魚會将靈魂以外的東西,吃~幹~抹~淨!”聽到巴博薩的這句話,聽到他的肯定,頓時水手們騷動起來。
“既然這樣,我們不能去!”
“我們要求返航!”
“上帝,這簡直就是去送死!”
有的人說不能去,有的人說要返航,說什麽的都有。
大副則是在一旁焦急的安撫大家,“别急,别急,鼓起勇氣,不要害怕,不然就準備屈服于恐懼吧!”
這時,突然一個水手撥開人群,朝着船舷猛地躍過,“我要逃命,我可不想去白浪灣,”說着他猛地跳過船舷,濺起一簇水花。
“有人落水了!”
“有人落水了!”
“不,那不是落水,那是個逃兵!”巴博薩語氣冷漠。
“改變航向!”大副立刻說道,他想要去救那個水兵。
巴博薩卻是止住了他,說道:“不,絕不能改變航向!”
他看向衆多水手,說道:“先生們,我不再問任何人他能怎麽樣,我隻想問,難道我們不是國王的子民嗎?”
“是!”水手低頭默默的回答道,士氣卻格外的低落。
“我們不是在執行國王的任務嗎!”
“是!”
巴博薩又瞅了一眼衆多水手,“可是當西班牙船隻超過我們的時候,他們的眼裏可沒有任何恐懼。”
“難道我們不是國王的子民嗎!”巴博薩高聲道,并且昂起了頭,用鼻孔看着一衆的水手。
“是!”可此次水手們的回答不僅一緻,而且聲音洪亮。
衆多水手聽到與西班牙做比較,頓時之間,他們心中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了一股幹勁,他們舉起自己的左拳,向着巴博薩答複。
“是,我們是國王的子民,我們是來執行國王任務的,我們比西班牙人更加堅定勇敢!”
突然任務在水手們心中變得格外高大起來。
“這就對了,堅守崗位,打起精神,一往無前,我們直奔白浪灣!”
“去他的美人魚、食屍鬼,繼續前進!”
衆多水手的事情陡然之間被鼓舞了起來。
待到衆多水手都去忙他們自己的事,吉布斯則是湊到了巴博薩的面前說道:“船長,你真是有一股别人沒有的魅力。”
巴博薩則是笑了笑,用自己是右手小拇指挑了挑己的右眉,“這就是我與傑克斯派洛的不同,水手需要的是一種信念,他們需要鼓舞,需要一個方向。”
“而我卻可以給他們這些,所以我可以輕而易舉的讓傑克斯派洛的船員背叛他,這不是沒有原因的,黑珍珠号屬于我。”說到這裏巴博薩心中感覺到一股肉疼。
他永遠記得那個夜晚,永遠記得他失去黑珍珠号的那個夜晚。
而在那個夜晚,他還失去了自己的一條右腿,他被那如同毒蛇一般的繩子纏住了自己的右腿,可是那時他手中握着刀,他毫不猶豫的斬斷了自己的右腿,那天夜晚他獲救了。
可是他也失去了他珍愛的黑珍珠号,他發誓一定要找回黑珍珠号,一定要報這個仇,不僅僅是爲了他的右腿,更是爲了黑珍珠号,更是爲了那一夜所遭受到的屈辱。
他永遠記得那個男人的名字,他從未如此憎恨過一個人,他的名字叫愛德華蒂奇,一個海盜都懼怕的海盜。
但是他巴博薩此時此刻卷土重埋了,他發誓一定要将那個男人親手斬殺,這也是他來到白浪灣的其中一個目的。
這段時間他忍辱負重投靠英國王室,做什麽狗屁私掠船船長,他并不喜愛狗屁的高貴生活,他也更不喜歡用所謂的青花瓷吃點心,這在他的印象中完全是兩碼事。
他不願意斯斯文文塗脂抹粉,甚至帶着假發說着一些自己都作嘔的話,他感覺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
他之所以願意如此卑躬屈膝,之所以願意投靠的英國王室私掠船隊之中,就是爲了等待有一日可以和愛德華蒂奇這個傳說中的安妮女王複仇号船長來一場正面的對決。
他要複仇,他要血洗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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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