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男人将刀猛地向前一指,船上的繩索如同一條條細蟒向着水手沖了過去,一條又一條的纜繩如同活了過來将人們接連束縛了起來,而且綁得結結實實。
甚至有些人直接被吊在了船的桅杆以及船帆上。
衆人尖叫着,他們哪見過這一幕,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衆多水手就黏在了蜘蛛網上一樣,一個個挂在上面等待着被屠宰吸幹。
更有水手看着此情此景,吓得直接跳船,可是就在那一刻,一隻繩索,兩隻繩索,三隻繩索頓時射出,飛向船外,将他綁了個結結實實。
看到船上頓時全部解決,這個男人将手中的刀架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搖了搖頭。
“船長,我想舉報一場叛亂,我能夠指名道姓。”傑克斯派洛被倒吊在船上,可是仍然試圖掙紮一下。
“不需要,先生!他們是羊群,而你是牧羊人。”男人看向自己面前倒吊的傑克斯派洛。
說着,他将刀收回了自己的刀鞘,這個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黑胡子愛德華蒂奇。
接着他掏出了腰間的槍,說道:“你小子死前,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說着他的槍口對準了傑克斯派洛。
“等等,父親,我們需要他!”安傑麗卡連忙阻止。
“孩子,可如果我這個時候不殺個人,他們會忘記我是誰?”愛德華蒂奇看着安傑麗卡帶着寵溺的口吻道,可是聽在衆人的耳中卻是格外使人恐懼。
“懦夫,伱是懦夫!”一個大吼從人群中傳來,“他們不會忘記,你的船員把你看做惡魔,無論你殺多少人,你都是懦夫。”
愛德華蒂奇摸了摸自己眉毛看向此人,“一天之中我感到兩次困惑,你怎麽還沒死,太陽早就應該奪走你的生命了,這實在是不尋常。”
“你不是困惑,你是恐懼!”傳教士徑直到了他的面前,“你不敢走正義之路,不敢走光明之路。”
“不,牧師,你弄錯了,事實比這要簡單的多。”黑胡子愛德華蒂奇看着眼前的傳教士,咧嘴一笑,“我其實就是個壞人,就這麽簡單。”
“你确實是!”
愛德華蒂奇呵呵的笑了起來,“我早該殺了你,傳教士!”說着愛德華蒂奇将槍口對上了傳教士。
“不,不,父親!求你”安傑麗卡用手緩緩開了愛德華蒂奇的槍口。
愛德華蒂奇移開的那杆槍,搖了搖頭,很是懊惱,“你跟你老媽一個樣。”
“父親,我求求你了。”安傑麗卡哀求道。
愛德華蒂奇立即搖了搖頭,“我又忘了這傳教士爲什麽還活着了,因爲我的女兒擔心我的靈魂或者是我剩下的靈魂。”
愛德華蒂奇看着自己的女兒,眼中滿是疼惜,“你真的想救贖我嗎,孩子?”他摸了摸安傑麗卡的臉龐。
“所有的靈魂都能被救贖。”年輕的牧師說道。
愛德華蒂奇他将眼瞟向一旁的牧師,“是的,雖然我覺得你的希望渺茫!”牧師正義凜然,“不過,我仍然爲這艘地獄之船之上所有不幸的靈魂不幸的靈魂祈禱。”
“你的信念能我放下武器。”愛德華蒂奇看着自己的女兒安傑麗卡。
“剛才是哪個倒黴鬼在放哨?”愛德華蒂奇笑了笑,看向一個還魂屍。
還魂屍則将目光投向了一個水手,那個水手此時倒吊在空中可是渾身都在打哆嗦。
“是你嗎?”
“是的!”水手下意識的回答道。
愛德華蒂奇笑了笑,“是的,那就是你了,原來是你這個廚子,我一直對你做的菜非常不滿意,非常好!放下小艇。”
一艘小艇立即被放了出去,小艇上隻有一個船槳,一個船燈,而一個水手正在小艇上拼命地往前滑,正是剛剛那個水手。
衆人的目光都盯向了那個小艇,船頭炮口卻是漸漸在移向那個小艇的方向,水手拼命的劃着,他知道,如果他不能逃離,今天就是他的死亡之日。
“你爲什麽要這樣?”安傑麗卡有些不解。
“孩子,這是叛亂,我必須要處理,這是規矩!”
“可規矩允許船長網開一面。”安傑麗卡說道。
“我給了他決定自己命運的機會。”愛德華蒂奇說道,“但這機會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說着,他的目光投向了海上漸漸快要消失在黑暗之中的那艘小艇。
水手很慌張,即使隔得很遠,人們都能感覺到他心中的恐懼。
傳教士更是走到船旁,不可思議的張開嘴。
“好吧,傳教士,現在我們來看一看你的祈禱到底有沒有用,現在你就開始祈禱,祈禱他能從魔鬼的手中得到拯救。”
傳教士的目光帶着憐憫看向那艘小艇,水手則是拼命的劃着槳,一刻也不敢停。
那艘小艇漸漸出現在炮口射擊的方向,“準備!”
給他個機會,也給你自己。”
“開火!”
陡然一條近幾十米的火蛇吞噬了那艘小艇,在眨眼之間,小艇就被烈火灼燒成一團火炬,“啊~~!”一聲凄厲慘叫在海面回蕩,猶如惡鬼的咆哮。
愛德華蒂奇露出了他的笑容,看着海面上已經燃燒成巨大火炬的小艇,一個人在其上張牙舞爪,就連海面都有一條燃燒的火線痕迹。
衆多船上的水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我的天呐,真是”
“别說話,你不想活了嗎?”水手顫抖着嘴唇竭力壓低聲音。
安傑麗卡眼中帶着憐憫閉上眼睛,可是現在已成事實。
傳教士走到了愛德華蒂奇的身旁,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知道我什麽時候我最接近造物主嗎?那是當我看到苦難、傷痛、苦惱,世界的真實面貌就會顯現。”愛德華蒂奇看着眼前這一幕還頗爲享受,享受造物主的那種全知全能的掌控。
“當苦難和悲劇發生之時,需要的人會得到善意和同情。”傳教士卻是反駁道。
“是,也可許你該祈禱他不受傷害,不是嗎?”愛德華蒂奇冷笑。
“求求你,還有希望,我們還可以救他!”傳教士祈求道。
“再來一次!”愛德華蒂奇沒有搭理他,反而是語氣冷漠,他舉起自己的左手,又是一道火舌沖向了小艇,頓時小艇再次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炬。
衆人眼睜睜的看着那個水手被燒成了焦炭,隻不過這次他再也沒有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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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