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船灣就是一個如同托圖加的地方,隻不過,這裏更加封閉,可是物資并不缺乏,他們說這裏是一個堡壘是沒錯的,這裏囤積的物資很多。
所以這裏自然也有酒館、娛樂場所,坐在酒館裏蒂格斯派洛打了個響指說道:“格裏芬,把我的小寶貝拿出來。”
一個胖胖的但是又個子很高的男人将一瓶存酒放在了蒂格斯派洛的面前,并且用手指夾着兩個杯子放在了他們的面前。
蒂格斯派洛将酒都給曾雲風倒上說道:“嘗一口吧,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好東西,她有個很帶勁的名字,瓦爾基麗!”
曾雲風看着眼前赤紅色的酒微微一愣,瓦爾基麗是北歐神話女武神的名字,不過現在以他這個狀态,他可并不在乎什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股辛辣的味道直沖天靈蓋,别說他爲什麽能感覺到天靈蓋,他隻感覺到喉嚨裏面下去一條槽從口腔到喉嚨,全部都是火辣辣的疼痛。
不過對于他現在的狀态,他也隻能喝出這種味道。
“怎麽樣?不錯吧!”蒂格斯派洛挑了挑眉頭,仿佛要征詢曾雲風的意見。
曾雲風搖了搖頭,說道:“除了辣,沒别的。”
“哈哈哈,是啊,沒别的。”說着,他也端起了眼前杯裏的酒,一飲而盡,卻是沒有曾雲風剛才的那種臉色,反倒是頗爲享受。
喝完了酒,蒂格斯派洛将酒杯擱在了桌子上,看着曾雲風說道:“說說吧,你爲什麽要見我?”
蒂格斯派洛盯着曾雲風,曾雲風卻是摸着手中的酒杯打着轉說道:“不是你要來見我嗎?爲什麽說是我要見你。”
蒂格斯派洛看着眼前的曾雲風說道:“如果伱不是想見我,爲什麽會一直爲難小傑克,他雖然是我的兒子,但是海盜和海盜之間隻有利益,我不想幹涉太多他的生活,可是如果有人對他不利,我也會毫不意外出手的。”
曾雲風看了一眼蒂格斯派洛說道:“我之所以對你感興趣,是因爲海盜法典。”曾雲風很是坦然。
蒂格斯派洛愣了一會,“海盜法典?”
曾雲風點點頭。
“爲什麽?”蒂格斯派洛有些疑惑。
“因爲海盜們需要一個秩序,我們也需要從無序走向有序,否則我們追不上東印度公司的。”
“需要秩序嗎?”蒂格斯派洛摸着自己下巴上長長的胡子,點了點頭。
“我還是很好奇你爲什麽有這種想法?”
曾雲風卻是自顧自地将酒瓶裏的酒再給自己倒了一杯,又是一飲而盡,這一幕可是看的旁邊的蒂格斯派洛臉上直抽抽,表情和傑克斯派洛幾乎一緻,也不知道傑克斯派洛和他到底誰繼承誰的。
“這世間本就不公平,也沒有什麽公平可言,可海盜的身份并不是人生來的命運,有些人想改變,有些人卻無法改變。”
“人類的貪婪以及欲望就像一個潘多拉盒,一旦打開根本不知道裏面會釋放出來什麽。”
“我見過太多太多這樣的事例,人們一旦放縱他們的欲望,終究沒有盡頭,我不希望他們越來越沉淪,當海盜隻是一種選擇,可是未必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走回頭路嗎!”蒂格斯派洛陷入沉思。
“同樣的,海盜未嘗不可以站在陽光下。”
“站在陽光下!”蒂格斯派洛愣住了。
“對,就是站在陽光下!”曾雲風再次強調道。
“相比而言,我覺得那些東印度公司以及皇室實際上還比不得我們,我們之間的區别關鍵在于我們是怎樣對待那些治下民衆的,這就是我們與他們的區别。”
“對待治下!”
曾雲風點點頭,“那些國家和皇室掌控着疆域,手下有很多的臣民,如何照顧臣民是他們該有的工作嗎,在他們看來好像并不是,他們隻是想維護自己的權利和利益,民衆在他們看來隻是附加的産物。”
“而我們也同樣如此,我們和水手卻是一條船上的,我們這些所謂的海域統治者其實手底下也有很多人跟着我們一起讨生活。”
“相比而言,我們跟他們其實沒有多大的不同,可是我們有些人更加殘酷,擺在陽光下的面目也更加猙獰,看起來我們的根基比他們薄弱得多,其實我們完全不必要這樣。”
“國家就是一個暴力機構,與我們的海盜團體其實沒什麽不同,我們是明搶,他們也是明搶!”
曾雲風指了指剛剛他倆走出來的會議室的方向說道:“你看,我們也有政治,有鬥争,有戰争,有航線,有貿易,有屬下。”
“還有這些跟着我們讨生活的人,他們一樣要吃,要喝,要快活,我們還要照顧他們,你說我們跟他們有什麽不同,所以我認爲制定海盜法典很重要,可是如何将它踐行卻又是一個困難且必要的事。”
聽到曾雲風的話,蒂格斯派洛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他之所以要守住這份海盜法典,未嘗不是如此。
在蒂格斯派洛看來,這些被放縱了欲望的海盜就像是一隻又一隻的野獸,你根本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做出什麽令人無法接受的事情來。
本來這個海洋的世界是自由而且令人向往的,現如今卻變成了血海,人們在這裏厮殺不止,将殘酷、暴力、血腥充斥了海洋。
其實這是不應該發生的,可是這一切就這樣發生了,而且似乎也無法回頭。
因爲人們的貪婪以及無法克制的欲望,這一切發生的好似理所應當,人們也很難再走回原來的路。
所以摩根和巴多羅米爾一起制定這部海盜法典,就是要制約這一切。
可是實際發展的超乎了他們的想象,海盜法典以肉眼可見的趨勢變成了一紙空文,也隻有在沉船灣,這個蒂格斯派洛所統治的地方,海盜法典才有一絲絲威懾力。
曾雲風想要再次拿起酒瓶,蒂格斯派洛卻是猛地将他的手按住,說道:“你說的對,年輕人,不管是哪個團體或者哪個職業,都需要有他的秩序,你想怎麽做?”
曾雲風看着蒂格斯派洛說道:“海洋必須是人類的,神明也不能幹涉。”
蒂格斯派洛眼神凝重的看着曾雲風,“你想針對科莉布索?”
曾雲風點了點頭,他沒有隐瞞,對于這種老狐狸,根本沒辦法掩藏,還不如實話實說。
“我們根本無法保證科莉布索在被釋放之後是否會對我們釋放善意,與其把命運交給未知,不如我們自己來控制。”
“我們與東印度公司的差距便在于一個台階,而這個台階我們完全可以通過科莉布索達到,與其将她封印在一個人類軀體裏,不如利用她來幫我們實現這一目的。”
“你想怎麽做?”蒂格斯派洛沒有絲毫的廢話。
曾雲風看了一眼蒂格斯派洛,“給她重新找個家!”
蒂格斯派洛笑了,笑容是那樣神秘,“年輕人,我相信你能做得到!”
曾雲風同樣是笑了笑,“我也相信我能做得到,因爲如果我做不到,必要承受科莉布索的怒火,到那時也許并不是一個好結果。”
“放心,小子,如果你到時候真的被科莉布索遷怒了,我會把你的頭顱做成挂件放在我的屋子裏的,一點都不會浪費!”
聽得蒂格斯派洛的話,曾雲風愣了一下,這老家夥真他娘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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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