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貝克特看來他背後的這些權貴一個一個就如同吮血的蝙蝠一樣時時刻刻都從他的身上吸血。
可是他又不能不這麽做,所以航線正常對于他來說,要遠比什麽剿滅所有的海盜要來得重要得多。
海盜永遠都是剿滅不完的,水手的數量永遠都是有定數的,海軍同樣如此。
剿滅海盜是一個長期的過程,絕對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完成的,有些事情急不來。
打開格裏斯艾倫遞給他的書信,書信上曾雲風已經在上面詳細地勾略了航線的分成。
對于羅耶史密斯的大胃口,貝克特并不吃驚,因爲在加勒比海羅耶史密斯已經控制了很多航線,這對于貝克特來說确實是個麻煩。
而如果羅耶史密斯真的願意合作,甚至達成交易,對他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情。
水潑不進密不透風的加勒比海,絕對不是貝克特想要的,就連馬薩都現在都陷入了托圖加港。
他不知道還有誰可以打得進白鐵海盜團。
而且羅耶史密斯對于白鐵海盜團以及各個航線的掌控力度也要超出他的估計。
卡特勒貝克特笑了笑,卻是臉色一變,說道:“可你們是海盜,而我是皇家勳爵,我是不可能與海盜打交道的,我們雙方也無法信任,這一點兒我想你可能好像有些不太清楚。”
艾倫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卻是淡定地站了起來,他将帽子扣在了腦袋上說道:“好吧,也許我這次來得太冒昧了,但是希望勳爵可以仔細的考慮一番。”
說着格裏斯艾倫直接起身離開,再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是忽然微微轉過頭,輕輕地說了一句:“當然,如果勳爵閣下不願意的話,我們也會去找其他的夥伴,畢竟加勒比海航線并不是屬于任何一個國家的,它屬于全體在海上航行的人。”
待到格裏斯艾倫走後,貝克特臉色陰沉,抓起桌子上的咖啡杯,砰的一下摔在地上,咖啡自然也撒了一地。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于匆匆趕進來的士兵,他微微瞪了瞪眼睛。士兵站在門口,沒有敢進來。
卡特勒貝克特稍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雖然他希望和羅耶史密斯合作,可是絕對不是被人家壓制。
他要掌控全局,而不是搞偷偷摸摸的交易,隻有把這些握在他的手裏,他才能夠放心。
格裏斯艾倫在走到樓梯轉角的時候碰到了一個戴着假發的中年人,他行色匆匆和格裏斯艾倫相遇,聽到裏面咖啡杯摔碎的聲音,這個人愣了一下。
抱着文件的他,腳步突然一頓,格力斯艾倫看見他,卻是微微躬身,點頭說道:“尊敬的斯旺總督,史密斯先生讓我向您問好,太冒昧了,來的匆忙,沒能給您帶什麽特别的禮物,也許下次有機會,一柄軍刀會比較适合您。”說完格裏斯艾倫脫下帽子向斯旺總督示意。
而斯旺總督在聽完格裏斯艾倫的這句話,整個人陡然僵住了,他想到了那柄軍刀,那柄軍刀如今還放在貝克特的辦公室。
貝克特時不時還把那柄軍刀拿出來擦拭,是異常珍惜,可那柄軍刀當初可是少有人知道的,知道這件事的人卻是極少數,除了他和連諾靈頓都不清楚究竟是誰打造了軍刀,他想不出來究竟還有誰會給他帶這個話。
但是聽到羅耶史密斯的名字以及剛剛這位的話,他的腦中像是閃電掠過,浮現出一個面容。
格裏斯艾倫在施禮之後便沒有絲毫停留的離開,可是當他走到樓梯轉角的時候,斯旺總督卻是道:“幫我轉告,感謝他的好意,不過暫時不必。”
格裏斯艾倫在樓梯轉角的腳步稍微頓了頓,卻是朝着斯旺總督轉過身,微微一笑,再次做了一個貴族的禮儀,然後轉身離去。
在格裏斯艾倫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這個莊園之中,斯旺總督看見漸漸消失的格裏斯艾倫的身影,心思開始發散開來。
如今的他在皇家港的權利已經被貝克特完全架空了,總督這個名字也名不符實。
曾經的他可以指使諾靈頓,可是如今的他權利更像是貝克特的辦公室秘書,隻能幫貝克特處理公文,但是權利可憐的讓人都想哭泣。
貝克特一點一點的在把他在皇家港的威望挖空,還把他曾經統治的基礎挖空,卡特勒貝克特在一點兒一點兒地取代他。
他現在隻是有些利用價值而已,可是斯旺總都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貝克特就要抛棄他了,隻要有一天他再也沒有一丁點兒的利用價值,也許下一次他屍體出現的地方會是某座荒島,或是哪個海面,他之所以讓伊麗莎白離開皇家港也是這個原因。
在這個港口他們的生命已然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斯旺總督知道貝克特一定會做這樣的事,作爲斯旺家族的一員他在英國王室中的影響力還是有一些的,可是如今在加勒比海他卻鞭長莫及。
他沒辦法和英國的那些權貴取得聯系,他已經完全被貝克特牢牢地掌控在手中,他十分想逃脫,但是根本沒有人能幫忙。
可是如今羅耶史密斯抛過來的橄榄枝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可想到羅耶史密斯的名聲,他心中又是打鼓。
可是剛剛格裏斯艾倫所提到的軍刀,卻讓他有了一個可怕的聯想,也讓他的心思有了一絲絲的浮動。
紅樹林之中,曾雲風看着已經劃船離開的衆多曾經黑珍珠号上的水手,又看了看身旁的提亞朵爾瑪,“你叫我來就是爲了看他們的寂寥的背影嗎!”
提亞朵爾瑪沒有回答,隻是看着曾雲風,眼睛在他的身邊打轉,她用眼睛打量着他。
曾雲風一頭棕色的頭發,強壯的身軀,滿臉的胡子,再加上他的裝束,她啧啧稱奇。
“我沒想到伱這麽快就在加勒比海站穩的腳跟,甚至可以和戴維瓊斯相抗衡,你的成長真的令我驚歎!你身上有很多的秘密,而你似乎也藏在迷霧之中。”
曾雲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把我叫來是爲了跟我說這個嗎?”
“并不完全是。”提亞朵爾瑪看着曾雲風,“傑克斯派洛如今被戴維瓊斯困在了魔域之中,這是你幹的好事,而如今我需要他們這些人去救出他來。”
“哦,爲什麽?”
提亞朵爾瑪笑容神秘,也并沒有責怪的意思,沒有繼續說下去。
曾雲風卻是伸出了右手,攤開了手掌,手掌中一個戴着珠串兒的西班牙銀币出現在他的手中,“你是爲了它嗎?”
提亞朵爾瑪臉色微微一僵,卻帶着驚喜,“你居然拿到了?”,她伸手就想要去拿。
曾雲風卻是笑了笑,将手收回握緊說道:“當然,我曾經對你說過,說不定我就能夠得到其中一兩件信物,我說過的話,向來都是實打實的。”
提亞朵爾瑪眼神凝重地看向曾雲風,“你還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直接一點兒,我知道你不喜歡彎彎繞。”
曾雲風坐在了提亞朵爾瑪的桌子旁邊,“我确實喜歡直接一點,告訴我如何能讓船隻在海底航行。”
提亞朵爾瑪搖了搖頭,“你太貪心了,這世上唯一能在海底航行的船隻,隻有飛翔的荷蘭人号,如果你想做到的話,那麽變成飛翔的荷蘭人的船長便可以做到。”
“可是你必須一生都待在在飛翔的荷蘭人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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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