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風将剛剛蓋在身上的毯子折好放在搖椅上,這時走到托尼布朗的門口推開了門,裏面的托尼布朗在床上翻了個身,磨了磨牙,哼哧哼哧如同小豬一般的呼噜聲又再次響起。
曾雲風搖了搖頭,輕輕掩上門,走出鐵匠鋪門外,将大門關好,用一把大鎖将門鎖死。
而此時一個頭戴紅白相間帽子咧着滿嘴爛牙手中舉着兩個炸彈的人瘋狂的朝着朝着曾雲風沖了過來。
看到此曾雲風眼神一眯,一腳踹在了此人的胸膛上,而此人倒飛出去兩三米,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而曾雲風他的周邊卻沒人注意他的動作,更沒人注意他的行徑,隻是瘋狂地奔跑和逃竄着。
那人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爬起,甩了甩頭,顯然是有些摔蒙了,可是又向四周瞅了瞅,仿佛在尋找剛剛他手裏的兩顆炸彈。
而曾雲風則是一個縱步上前,腳下一跺,幾聲聲骨裂聲響起,一聲慘叫。
他的軍刀朝上微微一撩,一顆人頭滾落了下來,曾雲風走上前去,軍刀輕輕一刺,那個頭顱被軍刀的刀尖從眼中刺入,刀尖微微一挑,頭顱飛起,曾雲風腰間的繩子輕輕一抖,繩子如同利箭将那頭顱徑直穿在了繩子上。
而此時鎮子上的大街上早已經布滿了死屍以及火焰,以及到處都是滿地到處亂竄的雞和家畜。
曾雲風搖了搖頭,他甚至還看到了一隻被炮彈炸死的豬躺在地上直哼哼,而鮮血則是滾滾流淌。
炮聲不停,喊殺聲也未停,兩個海盜又朝着曾雲風沖了上來,嘴中瘋狂地喊叫着。
曾雲風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神色,如果真的擁有勇氣,人在沖殺時從來不會瘋狂的大喊大叫,因爲這樣隻會消耗身體的體力,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兩人提着刀朝着孫悟空沖了過來。兩聲撲撲聲,曾雲風看見自己的刀上已經布滿了鮮血,他稍稍愣了愣。
可是刀卻不停,陡然橫向上一拖,劃過了兩人的脖子,兩顆人頭再次落了下來,軍刀輕輕一挑,繩索飛快從那頭顱的眼眶中穿了過去,像穿糖葫蘆一樣又将兩個頭顱穿在了繩子上。
一夜激戰,曾雲風遇到的僅僅有七個七個海盜,而其他的海盜不知道因爲什麽已然潮水般的退去。
而曾雲風則在一家雜貨鋪的門口找到了已經昏倒在地的威爾特納,而他的旁邊則是一群慌忙跑來又跑去随着人群來回逃竄的母雞。
威爾特納靜靜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曾雲風上前一看,随即用手遮了遮鼻子有些厭惡,搖搖頭,手中繩索一抖将威爾特納的腳栓柱,就這麽硬生生地拖着威爾特納拖到了鐵匠鋪的門口。
天光大亮,毛驢的草垛裏,威爾特納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一個巨大的舌頭在自己臉上舔來舔去,他下意識推開這顆巨大的驢頭,昨晚的事情他仿佛記得的不多,他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疼的後腦,睜開了自己惺忪的睡眼,“我這是怎麽了?”
曾雲風則是端着一個鋼制的杯子,喝了一口裏面的咖啡,抿了抿嘴,說道:“不清楚,反正我趕到的時候,一個滿腦子都是水的蠢蛋正躺在地上。”
“而且就摔在了雜貨鋪老闆尼克的門口,我去的時候,隻見得一群雞圍在那家夥的旁邊拉屎。”
威爾特納猛地拽起了自己的衣服嗅了嗅,一股惡臭的雞屎味兒傳來,他瞬間竄起趴在旁邊的驢槽上幹嘔了幾下,驢子卻是不高興地嗷了兩嗓子。
正當此時,鐵匠鋪裏傳來的幾聲刺耳哀嚎聲。
“哦,我的天哪,我的眼睛好疼。”
“我的另一隻眼睛裏面是什麽,是繩子嗎!”
“别動,有個白癡把繩子穿在了我的右眼眶裏,他還在拉扯,好痛!”
“好疼,我感覺我的右眼已經看不見了。”
“史蒂文,怎麽是你,你的身子去哪了!”
“哈哈,你居然沒有身子,此時就像一顆爛了的馬鈴薯。”
幾聲吵吵嚷嚷的聲音從一個鐵籠子裏面發出來。
威爾特納猛地竄起,他對這種聲音格外的警覺,“從哪裏傳來的聲音?”
他看着向曾雲風,曾雲風則是老神在在端着鋼制的杯子,再次喝了一口咖啡說道:“伱不會自己去看嗎?”
威爾特納猛地走向聲音所在,而那個鐵籠子裏有着七顆人頭,每一顆人頭都在說話,而一根繩子則是從他們的一個個眼眶中穿過。
叽叽喳喳的聲音仿佛是一群鴨子在叫,令人心煩意亂。
曾雲風則是随手抽起了一把軍刀,在鐵籠子上敲了幾下,當當當的聲音立刻就讓七顆人頭閉了嘴。
威爾特納看到這一幕,猛地向後倒退了幾步,眼神不可置信地看向曾雲風,“這是什麽?人頭居然會說話!”
威爾特納感覺深深的恐懼從自己的心中襲來,曾雲風瞥了他一眼,說道:“你在不了解你的敵人的情況下,倉促決定準備應戰,那隻是看起來像是具備了勇氣罷了,并不是真的具有勇氣,而是無知,隻有知道了自己要面對的恐怖,再次選擇迎難而上的那才是勇氣。”
曾雲風說完,再次喝了一口咖啡,他不想再對這位威爾特納再繼續說教下去,此時這個孩子正值青春期,說得太多不僅沒有作用,反倒會有逆反心理。
威爾特納剛剛從恐懼中走出來,猛地一驚,仿佛想起了什麽,匆匆地推開了鐵匠鋪的門跑了出去。
可是沒過半個小時,威爾特納神情沮喪地走了回來。
而曾雲風此時已經喝完了咖啡,開始躺在躺椅上靜靜的休養生息。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威爾特納目光灼灼地看着躺在躺椅上的曾雲風。
曾雲風則是沒搭理他。
“你知不知道,伊麗莎白被他們抓走了。”
“所以呢?”曾雲風睜開了一隻眼睛,看向威爾特納。
“我要去救她!”
曾雲風則是再次看向威爾特納,“那就去救啊!”
“可是.”威爾特納陡然間語氣弱了下來,旁邊籠子的幾個人頭卻是呱唧呱唧地吵了起來。
“這小子估計是怕了!”
“對,他怕我們,我們是不死之身,他不可能打得赢我們的船長。”
威爾特納猛地竄到了曾雲風的搖椅旁抓着搖椅的扶手說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是不是?”
看着有些驚慌焦急的威爾特納,曾雲風卻是用一種冰冷的目光看着他,“是,我有,可是我爲什麽要幫你?”
“因爲他們是海盜。”
“是,他們是海盜,可是我爲什麽要幫你呢?”
“因爲他們是海盜,這理由難道還不夠嗎?”威爾特納再次強調。
曾雲風撇過了頭,不想再看威爾特納,現在的威爾特納還隻是個孩子,正義在他心中也許就是絕對的理由。
可是對于曾雲風來說,這種正義可有可無,尤其是正義的一方是英國軍隊。
求推薦收藏打賞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