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拉和林想要坐上大汗之位,必須要通過忽裏勒台,大家一起來确定誰才是下一任大汗。”
“你以爲你作爲皇帝的弟弟便可以繼承大汗之位嗎?你想得是不是太簡單了?伱這個老家夥在大都可以嚣張跋扈,可以自命爲皇族,可以對我們這些草原的首領頤氣指使,可是現在已經不同了!”
擴廓王保保的話反而引起了諸多手中有兵權的草原王公大臣的沉思。
是啊,這裏是哈拉和林,想要确定大汗之位,必須要通過忽裏勒台,當年就是因爲忽必烈沒有通過忽裏勒台登上大位才導緻了如今這個局面。
一個大胡子的草原漢子站出來道:“擴廓說的對,如果是通過忽裏勒台,我們就不會内鬥,當初也就不會将王庭遷往大都,各個汗國又怎麽會與我們反目,現今我們應該向各個汗國發出邀請,在哈拉和林進行一次忽裏勒台大會确定新的大汗。”
“就是,忽裏勒台才是我們推選大汗的最高會議,想要繼承大汗之位,必須通過忽裏勒台。”諸多草原的首領紛紛支持了擴廓。
看來在草原忽裏勒台四個字确實要比所謂的皇權要來得更重,草原人更希望有忽裏勒台的制度,而不是皇帝。
忽裏勒台的制度保證了這些草原蒙古首領的權益,忽裏勒台是一種貴族共治的一種制度,這種貴族共治的制度可以完完全全的保證現在草原首領的利益不被現如今從中原逃出來的這些王公大臣王公大臣所侵奪。
忽裏勒台可以很好的保護他們的草場、牧民以及牛羊,他們當然也必須站在擴廓的身後。
支持擴廓通過忽裏勒台來确立蒙古人的大汗之位,而不是推舉所謂德高望重的皇室中人,這符合他們的利益訴求。
現如今這位安安穩穩坐在這裏的安圖帖木兒如果接任他哥哥妥歡的皇帝之位對他們來說更是不利。
另一位身形高大而且有些肥壯的蒙古首領站起來看向安圖帖木兒七王爺道:“不錯,這裏是哈拉和林,擴廓說的都沒錯,當年的成吉思汗便是通過忽裏勒台确定了他的汗位,更是通過忽裏勒台确立了成吉思汗這個偉大的稱呼。”
“我們要通過忽裏勒台來确定新的大汗的歸屬,而不是草草地由某一個夾着尾巴從中原逃回來的人繼承皇位,我們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說着諸多的蒙古草原的首領紛紛站在了擴廓一邊。
看着情勢陡然翻轉七王爺安圖帖木兒面色格外的難看。
“擴廓,你這是要叛亂嗎!”安圖帖木兒目光冷厲。
王保保卻是輕笑,“叛不叛亂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當前的局勢若是我們蒙古人不團結在一起,就會被叛軍所趁,大湖盆地已經進來了一支軍隊,那支軍隊乃是紫苑女王她的軍隊。”
“他們已經翻過阿爾泰,剛才七王爺也說了大湖盆地面臨威脅,大湖盆地離哈拉和林又有多遠,而且這裏馬上就要下大雪了,往北的有些地方已經開始下雪了,白災已經要來了。”
“今年的雪來得這麽早,注定要死掉很多的牛羊,還有很多的牧民要凍死在這場白災之中。”
“我們要早做決定,推選出新的大漢讓他帶領我們度過這場災難。”說着擴廓又看向七王爺等一衆王公大臣說道:“既然到了草原,就必須要按照草原的規矩來,這裏可不是大都,可沒有堅固的城牆來保護你們,更沒有更沒有溫暖的馬廄來保護我們的馬匹和牛羊。”
“白災一旦到來,這裏幾乎無人可以幸免于難,我們要即刻開始準備一刻也不能耽誤。”
眼看着蒙古人就要分成兩股勢力,有些王公大臣的心中是焦急的可是焦急也沒有用,對于大汗的汗味或者說是皇位,哪個人不心動,不管是擴廓也好,還是現如今的七王爺安圖帖木兒也好,都是對其有觊觎之心的,沒有誰願意放過這塊巨大的權利。
即使大元朝廷如今已經丢失了中原,可是在草原還有大面積的牧場和無數的能征善戰之士。
隻要将這些人握在手裏,假以時日,他們又可以卷土重來,畢竟漠北才是他們的根。
他們很多人也相信隻要在這些地方休養生息,中原人會在一次匍匐在他們的腳下。
可是眼前,眼看着就會發生一場當年忽必烈一般的政治動蕩,怎麽讓人不憂心。
當年的忽必烈和自己的兄弟發生了一場爲奪汗位而發生的政治鬥争,甚至産生了極大的傷亡,如今還不知會不會再次發生。
安圖帖木兒冷冷笑着站起了身,“既如此,你們就在這裏籌措忽裏勒台好了,也等着紫苑國的大軍吞并你們吧!”說着七王爺安圖帖木兒猛地站起身,向帳外走,很多王公大臣也跟在他的身後。
在他們看來,擴廓所掌握的軍隊完全不是七王爺所掌握軍隊的對手,七王爺以皇帝北狩的名義圈了很多牧民和草場,如今七王爺他才是這草原上最大的一股勢力,完完全全可以和擴廓相互對抗。
現如今局勢非常明顯,他們就面對着一場站隊,萬一選錯了就會面對當年忽必烈和他的兄弟一樣的政治局面,很多人都會身死。
隻要失敗,他們的部族會被拆分,他們的牛羊會被奪走,他們的姬妾會被分給其他人,這種局面在他們看來簡直是無法想象的。
另一邊,曾雲風和蛛兒已經到達了燕山,看着燕山各地忙忙碌碌的軍隊,蛛兒歎了口氣,“談何容易啊!”
曾雲風卻是沒所謂的道:“不急,慢慢修,現如今不必在山頂修太多的城牆,先把關口的城關修好,隻要能夠在這幾年抵擋這些草原人南下,就已經算是建功了。”
“爲中原提供足夠休養生息的時間才是修建這些長城的目的,而且建築長城的都是就地取材燒制磚石,同樣可以爲當地百姓帶來一些新氣象,可以讓他們民心安定。”
曾雲風歎了口氣,“這些邊地的民衆受了太多草原人的摧殘了,想必他們比我們更清楚這座城關和這長城防線對他們究竟有多麽重要!”
“可是這樣靡費錢糧,也許會出現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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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