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白無須的男子看了一眼壯漢剔了剔自己左手無名指的指甲,“煉血堂手下确實沒有活口,這一點兒你說得很對,不過你可能不清楚像我這樣的人還有一項任務,那就是搜尋天下奇人作爲百草堂和千機堂的藥引,而你在我眼中就是這樣的天下奇珍呢!”
“若是把伱生擒回去,少不得要得些功勞,我還不知道要賺多少貢獻。”
“好漢,你可别着急着死,我可是要留你活口的。”說着這男人擺了擺手,看向旁邊另一位紫衣大漢說道:“像他就是個粗魯的,他哪裏懂得心疼人,像你這樣的瑰寶,可遇而不可求啊。”
“身高已經超過九尺,關節粗大,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錯,你練了一門奇功,若是把你獻給百草堂那些個長老,哎呀呀!”面白無須的男子啧啧稱奇。
“哎呀,我不知道他們要用多少靈丹妙藥來孝敬我,這可是一個非常好的人情關系,就算是爲了這個,我也不能讓這旁邊的糙漢把你的屍體還有你的小命給弄沒了,你放心,你不會死的!”男子輕笑。
聽着這面白無須的男子如同春風一般的話語,可在壯漢的耳朵裏卻是如同鬼魅低吟。
旁邊另一位紫衣兜嘴胡子的大漢則是說道:“漢子,我敬佩你是條英雄,居然在我們手底下橫行萬裏,也算是奇人了,與其死在這人手裏,被這人折磨的生死兩難,還不如死在我的手裏來的痛快。”
“雖然我們都是煉血堂,可是死在我手裏,你可以少受很多罪,把那封信交出來爺爺我給你個痛快,也不枉你來這世上走一遭。”
“我也看得出來,你身懷絕世武功,而且筋骨打熬的很是強壯,不比我煉血堂一些高手差,不過我也勸你一句,莫要留得性命,若是落在旁邊這娘娘腔的手中,你會後悔莫及的!”
兜嘴胡子紫衣大漢的話讓這位壯碩的漢子心中有些松動,曾幾何時,活着居然變成了一種苦難,而痛快的死去則是變成了一種解脫。
旁邊這面白無須的男子挑了挑眉頭,翹起蘭花指指了旁邊這兜嘴胡子的漢子點一下,“你這人說的真難聽,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哎呀,我這麽拼命的做事,還不是爲了你們嗎?”
“你們一個個練得身強體壯的,你以爲這些武功是從哪兒來的,沒有那些百草堂的長老夜以繼日沒白天沒黑夜的研制丹藥,研究經脈,你們這些人武功精進能這麽快?”
這面白無須的男子白了一眼這紫衣兜嘴胡子的大漢。
紫衣兜嘴胡子大漢卻是沒有猶豫,直接對着壯漢說道:“還不上前領死?若是中了他的迷魂香,你想死都死不了了。”
聽着這倆人一唱一和,壯漢也有些懵了,這是個什麽情況?一人要取他的性命,而另一人就要保他的性命,他是該死還是該活呢?
可是聽到這紫衣兜嘴胡子大漢的話,他反倒覺得有些可信,而面前這位面白無須男子的話,卻是讓他心中不由得的驚乍。
面白無須的男子搖了搖頭,又用蘭花指指了指旁邊這位紫衣兜嘴胡子的大漢,埋怨道:“你看你,這讓他如何相信我?我說能保他的命,現在他心不甘情不願,如何能做好一個藥引子,你何必要拆我的台呢?”
“同爲煉血堂弟子,爲何不能謙讓一番,大不了這書信的貢獻你拿走,我隻要他這個藥引子!”
“這位好漢,你莫慌,我定會保你性命,你放心好了,你以後會日日好吃好喝的被招待,不會讓你有一點兒痛苦的!”
“漢子,你不要聽他胡謅,快快動手。”
這一幕發生在天山腳下,這兩位前來捕捉這位壯漢的人确實是煉血堂高手,隻不過他們分在不同的部堂,任務雖一緻,可是目的卻不完全一緻如今的煉血堂機構更加的龐大了。
曾雲風自認爲自己沒能力搞什麽仁政,也沒太多心思和這些文人墨客搞勾心鬥角的事,與其如此,不如直接讓這個國家建立在鐵與血之上。
他唯一成功且且被實踐過的經驗,便是當初的燕國,那時他是作爲慕容複治理了燕國,這一切也都建立在鐵和血之上。
曾雲風他沒太多的心思去搞什麽權術,更沒太多的心思去籠絡這些人在曾雲風看來,在當前這個世界尤其是在武力值超群的這個世界,太多的陰謀詭計和相互之間的扯皮其實沒太多作用,隻要控制了絕對的力量,一切都可以趟過去,尤其是在當前這種開國階段。
所有的魑魅魍魉以及勾心鬥角在力量面前都無所遁形,也無法回避。
與其費那個心思和這些讀書人争來鬥去,還不如殺個幹淨來得簡單而且這簡單粗暴的方式比較适合他,他對于治理國朝甚至處理政務十分的厭煩。
自從朱标進入到吳王府官署之後,曾雲風批改奏章的頻率越來越低,基本上隻是偶爾抽出來看一看,其他時間不是在練功就是在遊山玩水。
大都,吳王府。
忽然一道紫色身影,單膝跪在曾雲風的面前,微微低頭說道:“吳王,事情已經辦妥了。”
“那人帶回來了嗎?”
“已經帶回來了,不過人已經死了!”
“哦,死了,那真是太可惜了,有傷亡?”
“追魂使者一人輕傷,一人重傷!”
“還是缺乏曆練,兩人傷好讓他們走一遍鎖龍秘境,之後讓他們代我去看看那些個喇嘛!”
“多謝吳王恩典!”
“這老和尚一身的好武功,尤其是那一身龍象般若功端的是驚世駭俗,我也沒想到他還有一個弟子在世。”
“是屬下疏忽了!”
“不怪你,老和尚到底是謹慎,幾路奇兵奇出,多路遠行萬裏追擊也是不容易!”
“把那具屍體交給白長老,讓他們看看這其中究竟有多少玄妙。”
“是!”
曾雲風擺了擺手,紫衣人立刻消失不見。
曾雲風搖頭嘴裏喃喃道:“可惜了,可惜了!”
那位壯漢乃是老和尚的弟子,估計也是一身精純的龍象般若功,這漢子的龍象般若功估計也是練到了很高深的層次,否則傷不到追魂使者,若給他個十幾年,說不得又是一個老和尚。
可是曾雲風又怎麽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呢?不僅僅是這老和尚和他的弟子,曾雲風還心心念念一個人,那就是當初的蓮花禅師,當初他可是親自說過要殺光他們,作爲上位者,說過的話就要兌現,否則豈不是遺人笑柄。
曾雲風在一棵樹下的石桌旁坐了下來,風吹樹葉,沙沙作響。
曾雲風笑了笑,“既然回來了,何不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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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