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雞随雞,嫁狗随狗。”
“趙敏既然已經許給張無忌,那邊便武當山的人,最好不要再和蒙古人有任何牽連。”
“之後我們必然要征伐草原,到時候死掉的士兵軍卒将軍那定然多的數不清,若到那時,還有人知道在武當山有一個蒙古的郡主,你說會怎麽樣?”
“這些人向來是欺軟怕硬,他們也許不敢帶着大軍外出和蒙古人作戰,可是把一個趙敏弄死卻是非常簡單。”
“俗話說得好,不怕偷,就怕惦記,我這麽說你就能理解爲什麽我說我是在幫他們。”
“再者,汝陽王已然爲他的兒子王保保也就是擴廓準備好了後路,王保保他必是日後草原草原之上的一位雄主,到那時少不得要和我們打一場。”
“一場血淋淋的戰争就擺在我們眼前,你說到那時又有人知道擴廓的妹子就在中原武當山,伱說他們會怎麽想?他們又會怎麽做?”
曾雲風歎了口氣,“雙方的恩怨纏繞了上百年之久,沒有誰會輕易放過誰,也不要有任何的心慈手軟的心思,這樣對任何一方都不好,與其爲難自己,不如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最好能了斷個幹淨。”
“汝陽王察罕估計也是想到了此處,這才親自趕往古北口去接應大元皇帝的。”
曾雲風忽然想起了什麽,說道:“對了,朱元璋怎麽樣?”
蛛兒看了一眼曾雲風,頗有些詫異,她都以爲嬴無垢把朱元璋都忘了,沒想到他突然想起來了朱元璋。
蛛兒歎了一口氣,“朱元璋還還關在武安城?”
“不過,他的兒子倒是随軍出征了。”
“兒子,哪個兒子?”
“朱标!”
曾雲風忽然有些好奇,“怎麽,這個小子他去見你了?”
蛛兒點點頭,“這是一個很堅強的孩子,跟着徐達在軍中作戰,這次追擊他沒去,就在大都城,雖然身體有些弱小,可是意志很堅強,同樣.”蛛兒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道,“這裏也很靈光。”
“你這麽說我倒是很好奇了,把他帶來讓我看看。”
蛛兒聽完領命而去。
不到一會朱标鎮從城牆的樓梯上一步一步的走上來,看見曾雲風之後立刻下拜,“參見吳王。”
看着一表人才卻有些黑瘦的朱标,曾雲風笑了笑,沒想到朱元璋這個醜漢生個兒子居然這麽标緻。
“不必多禮!”說完朱标束手立在一旁,曾雲風就這麽似笑非笑地看着朱标,看的朱标有些渾身發毛。
可是曾雲風不開口問,朱标他也不好回答,再看了朱标好一會兒之後,曾雲風才道:“你覺得你父親該不該放!”
朱标拱手施禮說道:“我父親犯下罪責,本應懲處。”
“你這說法倒是有趣,我還以爲你是來給他求情的,若是你替父求情,我剛才說不得就放了他!”曾雲風又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朱标。
朱标再次共同手施禮道:“放與不放,皆在吳王,父親爲吳王帳下将領,征戰四方皆爲殿下,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我與我父親并不敢有絲毫怨言。”
朱标話說的滴水不漏,曾雲風點了點頭,“好,不錯,你以後就随在我身邊,至于你父親,就讓他戴罪立功!”
朱标立刻跪下道:“多謝吳王!”
曾雲風揮了揮手,示意朱标退下去,朱标一步步退下了城樓。
蛛兒看向蛛兒,“不對啊,舵主,你不是這樣的人,怎麽這麽輕飄飄的就把朱元璋放出來了?”
“朱元璋,我并不是真的想打壓他,再說,隻要我在一日,朱元璋就翻不起什麽大浪,可是有些事情,要早做打算了!”曾雲風說着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這些狗屁倒竈的事情确實搞得人心煩,他還沒有正式的子嗣,那麽就有一個問題出現,未來誰來接替他的位置。
眼看天下已經平靜,隻留下和大元朝廷零零散散的戰争,在收複燕雲十六州之後,攻守之勢異形,天下一定會欣欣向榮,可是曾雲風也知道一件很麻煩的事。
中原人别的不行,自己搞内鬥個頂個的厲害,純屬于耗子扛槍窩裏橫。
要說打外敵,這些人估計就慫了,可是如果說要造皇帝的反,扯自己人的後腿,那他們一天到晚蹦個腳就能幹。
更是不懼生死,爲圖一場短期的富貴,啥都敢幹。
再加上現如今中原大地有很多地方需要治理,投進去的錢短短三五年之内肯定收不回來,純粹就是一個大窟窿。
曾雲風還得不停的往裏面填,甚至要拿江南幾省的賦稅填這個北方大虧空,再加上這幾年打仗,大運河淤塞,無人清理。
各地各地的運河河道也堵得不成樣子,想要恢複北方經濟,清理運河又是一個大事件。
再其次治理黃河這個錢就不是一個小數,治理黃河泛濫區又需要一筆錢。
北方打成了一鍋粥,短時間估計是收不上來稅的。
曾雲風歎了口氣,他還要提防蒙古人再次崛起,所以草原邊境一刻也不敢松懈,這又是一筆錢,再加上自己還要修築長城。
曾雲風想想都覺得腦瓜子疼,怎麽這個地方這麽多破事兒?說不定過幾年老天爺又不高興了,哪個地方又不下雨,哪個地方又發洪災,到時候還要赈濟百姓,又是一筆錢,這錢還不知道從哪裏出。
若不是前幾年江南風調雨順,曾雲風有可能連攻打大都掃平中原的錢糧都有可能拿不出來。
曾雲風隻要一想想就腦瓜子疼,四處都要用錢,可四處都沒錢。
曾雲風拍了拍城垛,蛛兒仿佛聽到了曾雲風的煩心事。
“舵主,你是不是在愁錢糧的事情?”
曾雲風看了一眼蛛兒,“你說到點子上,這些個武夫,打仗還行,讓他們治理地方那是不成的。”曾雲風說着直搖頭。
這些義軍出身的人會造反,會搗亂,會搞破壞,可是讓他們搞建設,恢複民生,那真是差得遠了。
這些人不拖後腿就已經很不錯了,說不定每到一個地方,還得給你搞出點幺蛾子來。
蛛兒拱手道:“舵主,這件事情交給我去做,我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
看見蛛兒眯起的眼睛,曾雲風心中了然,知道她要幹什麽。
無非就是拿那些江北之地和大元朝廷勾連比較深的大戶開刀,可這是飲鸩止渴,隻能管一時之用。
曾雲風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好,也隻能這樣,事急從權,你先去做,也不知道千機堂司農司那邊究竟怎麽樣了。”
曾雲風最大的期望還是在千機堂,當前最緊要的事情不是其他,而是讓老百姓吃飽飯,隻要能穩定老百姓的情緒不再繼續造反作亂,一切就可以恢複正常。
一切都都擺在兩個字上“錢糧!”
而糧食則是其中重中之重,第一,要恢複江北各地的生産,尤其是農業生産,第二要将官員統治體系完全建立起來。
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成系統的潛規則,每個地方的豪紳都已經形成了圈子,想要輕易介入沒那麽簡單。
他們也許不會明面和曾雲風對着幹,可是一定會在底下使一些小手段,表面上表示臣服,背地裏暗戳戳的給曾雲風一下。
可以遇見各地動亂是必然的,甚至會出現百姓抗稅,雖然前幾年大多數地方會免稅,可是說不定就會出現亂七八糟的事情,讓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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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