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城中軍大帳随着曾雲風的命令一點一點地下達,義軍首領之一的朱元璋都被下獄消息也傳播開來,各地各部也在軍法部指揮下開始抓人。
義軍之中,軍力的執行率也達到了空前的統一。
張士誠也好,劉福通也罷,各地義軍紛紛向着丐幫靠攏,大家都知道嬴無垢這人不是說假話的,他真的是會殺人的。
朱元璋被直接下獄,而且生死未蔔,衆多義軍頭領又怎敢在當地稱王稱霸跟曾雲風唱反調。
高郵地區,張士誠的駐軍之地,張士德,看着張士誠說道:“哥,你覺不覺得得吳王府做得太過分了。”
張士誠眯了眯眼睛,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說道:“我可沒這麽覺得,如果你這麽覺得,你就去跟吳王嬴無垢去商讨一番。”
張士德縮了縮脖子,臉漏苦澀說道:“如果我敢去,何必問伱?”
張士誠卻是繼續接話道:“既然如此,何必再說。”
“你既知道嬴無垢早已回歸,以他的武力甚至以丐幫勢雄的兵力,若是我們敢反抗,高郵之地,估計過不了兩日就會被他們全部攻下來。”
“現如今,高郵之地還在我們手裏,那是嬴無垢念及舊情,念及我們南下平叛錢塘和平江,你以爲功勞簿之上的這點功勞能吃多久?”
“現如今還不如早早投上投名狀,到時候攻打下大都還能分得一星半點的功勞,到時候你我兄弟都封個勳貴,豈不快哉。”
張士德忽然明白了什麽說道:“哥,你原先是這麽打算的,可是嬴無垢他雖野心頗大,也未必能打赢大元朝廷,到時候别勳貴沒做成,反倒倒了黴。”張士德頗有些擔憂。
張士誠卻是哈哈大笑,“哈哈哈,兄弟,算賬的本事哥哥不如你,但是論及這些哥哥比你強出不止一星半點。”
“吳王現如今在舒城建立王府,很明顯他想登臨高位,總有一日他會登基稱帝的,到時候我等就是從龍之臣,再說了,高郵這屁大點兒地方算個什麽,到時候你我皆爲朝廷勳貴!”
“哈哈哈,雖說不能做個比宰相還高的職位,但是一品二品還是要有的,到那時我等兄弟在當地還不是呼風喚雨,看的遠點,嬴無垢這人心胸還是能容人的。”
“而且嬴無垢現如今已經收複西域了,你知道西域是什麽地方吧!”
“不是紫苑國嗎!”
“哈哈哈,紫苑個屁,西域之地早已被丐幫收入麾下,隻等着嬴無垢登高一呼天下景從,你以爲這個家夥會打沒準備的仗嗎,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哥哥我如今爲什麽不敢造反,這就是原因,那些個蹦跶的螞蚱,你看看能蹦跶幾天。”
“第一煉血堂的實力擺在那,第二嬴無垢雖然多年未曾出山,可是在東察合台汗國卻是攻伐頻頻,嬴無垢在下一盤大棋,這個時候誰出來唱反調,一定被嬴無垢捏死。”
張士德聽完點點頭表示贊同,張士誠說得沒錯,曾雲風的打算幾乎已經被他猜透了,可而現如今朱元璋還被關押在地牢之中,張士誠卻是鬧不懂嬴無垢他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真想朱元璋死?
說起朱元璋這個人很有意思,小時候讨過飯,家裏的人也都一個個死去了,他當過和尚,當過乞丐,世間各種艱難險阻都被他一個人受盡了。
所以,朱元璋開國以來,勵精圖治,事必躬親,甚至廢除了宰相,六十多歲依然自己批閱奏章,國家新興,貪污腐敗也在他的主持下得以整肅。
可是經過洪武年間的嬴無垢知道,很多事朱元璋并沒有做完,如果那時的朱标沒有死就好了,天下也許會是另一個局面,朱元璋也不至于性格大變。
另外曾雲風曾做過永樂皇帝的官員,他深深明白兩件事,第一,若非雄主,無法統領天下,第二,做事不能優柔寡斷。
說真的曾雲風是跟過朱允文這位建文皇帝一段時間的,可是對于他平常時候各種考慮以及決斷曾雲風卻是嗤之以鼻的。
當時的曾雲風還是一部主事人微言輕,他沒有權利去勸那時的君主朱允炆,建文皇帝朱允炆也不會采信他的建議。
可是曾雲風知道任何當前的統治者必須要把軍隊握在手中,單說仁義禮智信忠孝悌這些的東西也做不來造反的事情。
上位者始終要明白一件事,他是國家最高暴力機器的掌權者,一切暴力的根源必須要長在皇帝的手中,這才能帶來國家的安康和穩定。
中原下五千年,每一代帶來世間的安穩和和平的君主必定是手握重權。
王朝統治者權力的頻繁變更最後隻能帶來世間的動蕩與安危,曾雲風對于此再清楚不過了。
大元朝廷換皇帝如同換韭菜,今天一茬,明天一茬,民間百姓苦不堪言,同樣各地官員吏員盤剝無度,這才導緻民間百姓揭竿而起。
随着黃河泛濫,天下随即說出了那句口号:“黃河石人一隻眼,攪動黃河天下反。”
就這麽一句話,讓大原朝廷幾乎被摧枯拉朽,各地起義不斷,怎麽剿都剿不完,雖然各義軍參差不齊,有着各種各樣的戰力,可是各地義軍卻是團結在一起,一起攻打大元朝廷。
朝廷所謂的王師現如今卻是疲軟無比,曾雲風在少林寺山下與衆多騎兵一戰,導緻汝陽王麾下騎兵精銳盡喪,更是在開封城一戰打出了義軍的士氣。
一座堅城的攻破讓衆多蒙古人的兵卒士氣異常低落,随着水長城防線的建立,關中之地以及渤海灣攻伐的開始,大元朝廷甚至是有些風聲鶴唳。
而登州水師順着崂山灣而上攻擊遼東,甚至控制了渤海灣,一遍遍在遼西走廊肆虐,大元朝廷卻不敢輕易出兵。
丐幫義軍的水師令這些大員朝廷的官員束手無策,衆多大元朝廷的官員貪圖奢靡,安于享樂,至于打仗有些人早就不行了。
現今,諸多蒙古人的貴族早就已經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從這一點來看,大元朝廷敗在義軍手裏,一點兒也不冤枉。
汝陽王察罕也許正是因爲明白這個道理,才帶兵退往山西,鎮守山西行維護大都的側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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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