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崂山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其中一位老者撫了撫自己的胡須說道:“諸位,都說說吧,如今該如何處理?”
其中一個穿着紅紅黃相間僧服的老僧笑眯眯的面色沒有絲毫變化,緩緩說道:“我師弟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嬴無垢現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們沒有機會打敗大元朝廷。”
旁邊另一灰色道袍的人卻是說道:“可是大元朝廷同樣是如此,想要拔出義軍談何容易,這些年來,大元朝廷的這些貴族荒淫無度,嚴重損耗了國力,奢靡的生活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張道長,朝廷請你們來,并不是讓你們來唉聲歎氣的,而是讓你們來想個解決的辦法,甚至根除掉嬴無垢!”
旁邊幾位老者皆是搖搖頭,其中一位道:“我年紀大了,實不應該出手啊!”
旁邊的僧人卻是笑了笑,“陳供奉,此話怎講!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皇帝陛下請諸位來,就是要諸位想一想該如何破局。”
其中一位黃胡子的老者眼中盡是碧綠色看起啦格外攝人心魄,他笑了笑,再看他的面目分明是一個色目人。
“要我說,别搞那些複雜的事情。直接殺上門去将嬴無垢打殺了便是。”
旁邊另一位黑衣白須的老者卻是笑着搖搖頭,“你說的那麽簡單,你爲什麽不去啊?”
黃胡子的老者尴尬的笑了笑。
在座的五個人都知道嬴無垢若是能那麽簡單的就會處理掉,桑格也就不會死在武安城。
看似大元朝廷像是取得了戰果,實則是什麽都沒取到,若是當時他們幾人一同去,說不得真能留下嬴無垢一條命。
可是,當前的局勢又是一番天地了,而今嬴無垢更是連他的蹤迹都難尋,别處去找他了,如果是他在明處,這些人還可以施展手段,而如今嬴無卻是在暗處,這也讓他們束手無策。
紫衣白胡子的老者摸了摸胡須,想了想說道:“以我看來,嬴無垢對于那個叫做嬴蛛的姑娘倒是頗爲上心,不如我們就從她開刀,說不定拿住了她,咱們就可以拿捏住嬴無垢,畢竟這世上嬴無垢真正關心的人,也就那麽幾位。”
“也隻有抓住他的軟肋才能對付得了嬴無垢。”
黃胡子的色目人則是笑了笑,“我看此計甚妥。”
紅黃僧衣的僧人卻是雙手合十說道:“諸位,嬴無垢的事情咱們慢慢商議,當前之事是要解除大的威脅。”
“諸位看一看,這山下的艦隊所在該如何處理!”
其他四人都是搖搖頭,“真是沒想到啊,嬴無垢這短短十數載就組建如此規模的艦隊,屬實讓我們有些汗顔呐!”
“是啊,當初大元朝廷征伐扶桑之國若是能夠有這樣的艦隊,何愁扶桑國不滅?”看着崂山之下那龐大的艦隊駐紮的地方,衆人都有些沉默。
這還隻是一處艦隊基地,還有好幾處其他的基地,如今丐幫雖然嬴無垢不在,可是艦隊仍然卡住了渤海灣,大元朝廷甚至時刻都面臨着艦隊的威脅。
這一舉動甚至讓整個大元朝廷的貴族被迫北遷遠離大都這個危險之地。
雖然說這艦隊不會直接開上岸,可是艦隊所臨之地皆是丐幫義軍攻城略地的極好位置,這就讓衆人有些坐蠟,尤其是大元朝廷這些騎兵在面對齊射的大炮之時顯得是那樣的軟弱無力。
黑衣老者歎息道:“朝廷的騎兵雖然厲害,但是也不能在海裏遊,面對這些艦隊,我們必須同樣也建立水師才行!”
僧人卻是搖搖頭,說道:“皇帝陛下有言,朝内動蕩,派系鬥争已經抽不出那麽多錢糧,而且我們也有諸多考量,現如今整個海岸線以及出海口、深水港都爲他們把持!”
“當初我們是沒有考慮到這些,現如今卻被嬴無垢扼住了咽喉。”
“也爲叛軍赢得了喘息之機,如若不打掉這艦隊,對于我們而言簡直就是一場莫名的災禍。”
“上師言重了,于我看來,這件對,不過小事一樁,不值一提,也許隻要一把火就能解決。”
“我在伊兒汗國曾經到曾見到一物稱作猛火油,若得之此物,艦隊定遠是逃不過他的猛火攻勢,倒是大夥兒一起上,艦隊定然失去十十去七八。”
“到時候登州以及遼東的艦隊我想他就不得不退避三舍,到時候渤海灣渤危局一解,大都之圍自然就可以解決。”
“我們也就不必在大都周邊囤積大量人馬。”旁邊黑衣老者卻是笑了笑。“雅茶木,你想的是不是太簡單了,若是嬴無垢的艦隊憑你這點小小伎倆就能對付得了,他們也不會縱橫海上無人能敵了。”
在崂山之下,有一座海灣,這裏駐紮着大量的義軍艦隊。
這座海港是天然的港口,更是天然的軍港,兩邊的崂山以及另一座珠山更是良好的俯瞰之地。
兩座山将整個海灣環抱懷中,海灣腹大口小,灣内海水頗深,對艦隊停靠十分有利。
再加上義軍在此建立的工事,可以說是固若金湯。
坐鎮海灣艦隊的乃是丐幫千機堂的韓明,此人名聲不顯,江湖上基本上沒人聽過他的名字。
除了丐幫千機堂聽風司白子陽知曉,其他知曉的人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韓明看着葉看着眼前的沙盤,沉思了良久。
“将軍,咱們不繼續攻打大都嗎?”
韓明搖搖頭,“如今舵主不知道去哪兒了,再加上新任幫主傳下軍令要我們伺機而動,現如今也是進入了戰略相持階段,我們當前就是保護好這一條到達舟山港的航線,而不是與大元朝廷做無謂的鬥争。”
“這裏是我們的前出之地,進可攻,退可守,隻要我們在這裏站穩腳跟,就是大元朝廷紮下一顆釘子。”
“從這裏前可以直達登州與遼東,甚至直到大都城腳下都是沒問題的,我們就像一把利劍紮在了這裏。”
“紮在這裏敵人就會痛,如果我們這把利劍折斷,就等于整個義軍的前進基地被掐斷了。”
旁邊的副将王文搖了搖頭說道:“将軍,你是不是顧慮太多,咱們不是還有其他幾路義軍嗎,一路在關中平原,一路在在江淮,完全可以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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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