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城周邊如今真的是打成了一鍋粥。
朱元璋在沛縣坐在中軍大帳之中,看着源源不斷傳來的情報卻是是喜上眉梢。
“大哥,咱們沛縣戰事比較順利,防線基本上已經穩固了,我把那些鞑子打得是落花流水,别提多痛苦了,而且招兵買馬也進行的非常順遂,湯和已經在沛縣招了接近一萬多兵馬。”常遇春興奮道。
旁邊的徐達接着說道:“糧草也已經全部運達!”
朱元璋點了點頭,銀污垢并沒有言而無信,而是真的轉來了很多的糧草。對于他而言,别說是招一萬兵馬,就是再來五萬兵馬也完全打得住
“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
“哎,不辛苦!”常遇春說着大剌剌坐下,将桌上的茶水端起來牛飲而盡。
喝完一抹嘴,常遇春道:“這有什麽辛苦,眼見着蒙古人一天不如一天,我心裏高興着呢!”
“曾經打仗還要顧及這顧及那,現在倒好,隻要當個将軍就行了,什麽後勤,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丢給嬴無垢這幫孫子,我們就隻管打就行了,這還不痛快?”
“昨日我手底下的小将連破三陣,蒙古人眼見着是不行了。”常遇春說着哈哈大笑。
旁邊的徐達也是點點頭,這時湯和一撩營帳走了進來,說道:“大哥,一萬兵馬已經安排妥當,正在加緊訓練。”
這時外面的營帳突然有士兵來通傳:“禀将軍,盟主所派的作訓官時已到。”
“哦,快請!”朱元璋笑眯眯的說道。
這時走進來一人,對朱元璋微微拱手施禮,說道:“朱将軍,盟主有令,派我等前來爲作訓部隊進行訓練。”
朱元璋上前拉住這人的手,摟着他的肩膀熱情說道:“辛苦閣下了,還不知道閣下怎麽稱呼?”
“在下鹿原!”
“鹿兄弟,坐!”朱元璋将鹿原引到旁邊的桌子坐下,接着說:“不知道兄弟此來可帶來了盟主什麽手令?”
鹿原笑笑說道:“僅此手書一封,盟主說沛縣所部就地安營紮寨作訓駐防,同時武安大戰也該告一段落了。”
徐達點了點頭,這些日子,他們連番苦戰,士兵已經很疲乏了。
“哦,盟主是這麽說的嗎?”朱元璋很是高興,因爲他也也知道他手底下的這些部隊連番作戰,已是精疲力竭。
如果能短暫的時候停下來歇息一番,進行一番整頓,對于軍隊的戰鬥力恢複來說絕對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另一邊張士誠手中拿着一封書信,哈哈大笑,“哈哈,我這個弟弟真是個人才,沒想到江南一行居然給我籠絡了一千萬兩銀子。”
旁邊的軍師在一旁低聲詢問道:“将軍,這一千萬兩銀子是不是應該給盟主一些?”
“哎,你不說我也知道。”張士誠打斷了軍師說道。
“少說也得給他分三層成,這個盟主啥都不幹,還要從我這裏分三成走,想想我都肉疼!”
軍師猶豫了一下道:“将軍,我的意思是,他們九成,我們一成。”
”什麽?你說嬴無垢分九成,我們一成!”張士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調門都高了八度。
軍師點點頭看着張士誠,張士誠惱火地看了一眼師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緩緩坐下來,憋氣憋了半天問道:“怎麽?有什麽說法嗎?”
“禀将軍,這次前往江南之行乃是盟主所令,這次抄獲一千萬兩白銀,對于将軍而言也許這并不是一件好事。”軍師小心地說道。
張士誠微微坐下,左手放在桌案之上摸着桌案上的茶杯,反複地轉了兩圈,說道:“你是說嬴無垢此舉有可能二桃殺三士!”
“是的,将軍!”
“人本無罪,懷璧其罪,将軍要三思啊!江南之地的士紳豪強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難道還不夠将軍警醒嗎?”
張士誠微微眯了眯眼睛,再一次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站起來走了兩步,立定之後嚴肅說道:“好,就依你所言,我手書一封給我弟弟張士德,讓他将九成銀子解給當地的丐幫。”
“不,将軍,不是九成,是全部!”
“全部?”
“就算是一成也不能直接拿!”
“好,就全部!”
張士誠仍然有些不死心,說道:“你說咱們能不能從嬴無垢那裏撈點東西回來?我覺得他從我這裏摳了這麽多東西,他好歹也得有點兒付出啊!要不我豈不是太虧了!”
軍師笑眯眯的說道:“将軍可上書一封給盟主請戰,并同時要求增派軍饷、糧草與甲胄以及武器器械,想必盟主會應允的。”
張士誠點了點頭,“嗯,說得對,這個時候有糧草,有兵馬,才能說話有底氣,至于那些銀兩,是害人的毒藥,不提也罷。”可是張士誠心裏還是有些别扭。
武安城中軍大帳。
蛛兒在一旁磨着墨,曾雲風用筆在硯台之中舔了舔,然後在紙上緩緩書寫。
蛛兒在一旁道:“舵主,江南之地已經基本平定了,據說抄獲一千多萬兩銀子。”曾雲風沒說話,繼續寫着字。
蛛兒見曾雲風沒有什麽動作,繼續加重語氣道:“舵主,那可是一千多萬兩銀子!”
曾雲風将最後一筆寫完,用氣吹了吹桌上的紙,拿起來看了一眼,說道:“怎麽,你想讓我背信棄義,從張士誠那裏拿一些回來?”
蛛兒再次看了一眼曾雲風,說道:“舵主,一千萬兩銀子不是一個小數目,江南之地已經被張士誠的弟弟張士德幾乎刮起了一層皮。”
“更有甚者,那些寺廟所鑄銅像皆被推倒,大量的銅錠也在張士德的手中,可是這些東西放在他們手裏是一個大隐患。”
曾雲風搖搖頭,将手上的紙拉遠看了看,頗爲自得,他的字又有長進了。
曾雲風微微瞥了一眼蛛兒,才說道:“你能看得到,張士誠能看不到嗎?他奸猾如狐,這事情他能看在眼裏的,你别以爲他是鹽販出身,就鑽到錢眼兒裏去了。”
“一千萬和他的命相比,你覺得他會選哪一樣啊?”
“舵主是說他會主動獻出來!”
曾雲風冷哼一聲說道:“我量諒他也不敢自己私自獨吞,如果他不分給我一點,你說義軍之中,他能待得下去嗎?”
“各地義軍在前線打生打死,而張士誠得了我的令去江南平叛,撈了這麽多銀子,要說沒人眼紅,那是假的。”
“懷璧其罪的道理,張士誠不可能不懂,要不他早就坐了高郵王了,還能按捺到今日?你看着吧,很快張士誠就會有書信前來。”
正說着,一一士兵走進來說道:“啓禀盟主,張将軍有加急書信!”
曾雲風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蛛兒,蛛兒上前将書信拿了過來,遞給了曾雲風。
曾雲風拿過書信一看,拍在桌子上,果然不出他所料,張士誠的眼光還是很足的,知道哪些東西可以拿,哪些東西不可以拿,給他的才是他的,不給他,他不能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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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