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麽說,嬴無垢不是很快就要兵發武安城了!”另外一個瘦弱且臉色蒼白可中氣十足的酒客說道。
“哎,那也不盡然,我看那他們是放長線釣大魚,我看釣的不是别人,正是從少室山逃走的汝陽王察罕和他的兒子王保保!”
“釣他們,釣他們幹什麽, 一群殘軍敗将,有什麽了不起!”
“這就是你就不知道了,整個元廷能打的将軍數來數去,也就他們爺兒倆,至于張良弼等一衆漢将,根本就得不到元廷的重視, 也得不到重用,所以呀,這些蒙古人還是信蒙古人的。”
“漢人即使得到重用,也就是一會兒的事,到了關鍵時刻,根本不敢讓你上。”
一個老者笑笑舉着杯子的酒一飲而盡,砸了砸嘴,又吃了盤子裏一塊肉接話,“我看大元朝廷懸喽!蜀中這個地方,早已被丐幫義軍占領,再打下劍閣之後,他們直取漢中。”
“現如今,他們的兵鋒直指武威,天水,甚至兵危長安。”
“嬴無垢得了蜀中之地,中原以及江淮之地,人口糧食他都不缺了,隻要他能站住腳,大元朝廷就不能拿他們怎麽樣。”
“按照嬴無垢這個人的秉性,他能隐忍那麽多年,他不會輕易讓元廷得到機會的, 你看着吧,不出十年,這所謂的蒙鞑子就得滾出關内了。”
“那是不是說咱們很快就可以通商各地了?”一人驚喜地問道。
“什麽叫很快就可以,現在就可以喽!”其中一個穿着文士服的人拍着桌子說道。
“你沒看見發的榜文?通商各地現在已經是榜文的要求了,而且各地商戶已經取消了厘金制度,也沒人敢攔路設卡。”
“畢竟嬴無垢這個人殺起人來根本沒譜兒,當地的所謂官員很多都是從丐幫當中抽掉的,那些投降派還不如丐幫的那些叫花子地位高呢!”
“哎喲,幾位客官,給小店留條活路吧!”說着,一位掌櫃的走上來給他們桌子上放了一盤兒小菜兒,拱手說道,“諸位,諸位,請稍微留點兒意,這蜀中之地,不是别的地方, 你們亂說不要緊, 小店還要做生意呀!咱這可沒有白食令!”
“掌櫃的,抱歉抱歉,這不是一下子說得太過興奮了,喝的有些多了!”其中一人抱拳一臉歉意道。
“多了!多了!”
“來來來,再喝,再喝,再多喝一點兒就醒酒了。”旁邊一人舉着酒碗和這人碰了一下說道。
衆人聽完紛紛閉口不言,而坐在旁邊一桌的張無忌看着面色古怪的趙敏,有些擔心的說道:“敏敏,你是不是擔心你父親和你哥哥?”
趙敏點了點頭,“是,我當初想着如果明軍義軍能夠奪取天下,對我父親和我哥哥來說也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蒙古人大不了就是退回漠北,可是按照現在的情況嬴無垢所圖甚大,他完全有餘力北渡黃河,可是他偏偏就沒有,你說他想做什麽?”
張無忌有些好奇,甚至帶着疑問看着趙敏,趙敏說道:“嬴無垢再下一盤大棋,中原地區被占了太久!”
“這一點,嬴無垢想來非常清楚,如果他快速占領整個黃河以北,未必能服衆,尤其是那些投降的官員!”
“他也就是要讓整個元廷内部先亂起來,讓整個黃河以北亂起來,讓整個黃河以北的漢人恨朝廷,這樣他才能真正的統一整個中原。”
趙敏有些難過的看着眼前的菜,喊道,“小二,給我上壺酒!”
“好嘞,稍等!”小二立刻答腔。
張無忌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趙敏,卻沒有阻止,小二很很快上來一壺酒。
趙敏給自己的酒杯裏倒上酒,又給張無忌倒上,自顧自地端起酒杯飲了一口,然後說道:“我能看到這個局勢,我不相信我父親看不到,可是能看到又能怎樣呢?”
“朝廷不會輕易放棄黃河以北的地區,而朝廷的那些蛀蟲更不可能放棄,如果嬴無垢開戰?所需要的錢糧是龐大的。”
“對于被切斷的中原、江淮以及江南賦稅的朝廷來說,他們該向哪裏征收賦稅呢?”
“到時候陝西、山西、甘肅地帶都是苦難之地,向他們征稅,那就是逼他們造反,如果想在中書省征稅,那就會導緻中書省遍地烽火。”
“嬴無垢這是在逼他們的,逼他們自己退回草原,就把中原遍地搞得遍地烽火,然後他來收拾殘局,顯然他甯願重頭來!”
“嬴無垢真是打得好算盤,他對那些投降大元朝廷的漢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他要借朝廷的手,來整治那些漢人。同樣也是在對這些漢人進行篩選,他也許要的并不是全部官員的投降,也許隻是一部分。”
遠在武安城城外的曾雲風并不清,在蜀中的一個女子對他了解的如此清晰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會放她離開。
曾雲風的目的非常明确,就像他不會接受混元霹靂手成昆這樣的三家**一樣,他也不會接受那些輕易投靠了元廷的漢人。
最起碼他要見到這些漢人的投名狀他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接納的,漢人太多了,漢人的漢奸也太多了,他不是垃圾回收站什麽東西都會接。
中原大地的土地就這麽多,你分得多了,我分的就少了。
這些投降過來的人沒有功績和忠心,他怎麽敢輕易任用。
對于他們的信任曾雲風心中是打了折扣的,因爲不管怎麽算,也不管他們的能力再強,可是他們骨子裏是投降派。
誰知道什麽時候他們又會變成牆頭草,要知道南宋朝的滅國之戰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滅國之戰,而是亡國滅種的戰役。
而就是這場亡國滅種的戰役之中,這些漢人把自己的祖宗賣到了那邊去了。
這些人就算是到地下說破大天,他自己的祖宗能接受嗎?
什麽狗屁的元朝名将,哪一個不是踩在自己同胞的屍體上站起來的?
這跟當初曾雲風一箭射死的那個大夏朝廷的所謂的丞相有什麽區别,都是賣國求榮,甚至是賣族球榮。
所謂的蒙古人對于漢人的重視曾雲風心裏是覺得不屑一顧的,最簡簡單單一個證明的例子。
蒙古人和漢人通婚嗎,漢人可以做他們的皇後嗎,漢人可以做異姓王嗎?
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一個答案,那就是漢人在他們眼中就是下等人從來沒變過。
這種日子這投降的狗他們願意過,曾雲風可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狼行千裏吃肉,狗行千裏吃屎。
跪在地上吃了屎的狗,有一天吃上了肉,難道就能變回狼!
不經過一番血與火生與死的考驗,這些漢人曾雲風根本不能相信他們骨子裏還有那種血脈。
中原大地自古出漢奸,而且出的太多了,多到曾雲風自己都數不清。
也永遠不要把漢人都想成一類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具有血性,跪在地上舔别人屁股的也多得也數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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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