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風洗完了澡,換了一身衣服,穿了幾個月的污衣派的衣服,曾雲風改換了一身淨衣派的衣服。
淨衣派的衣服比污衣派的衣服就幹淨那麽一點兒,身上補丁也比較少,可是滿臉的胡子,他根本就沒刮,懶得刮,而且胡子有很好的遮掩作用,基本上用不着易容了。
曾雲風的胡子是滿臉的兜嘴胡子,長起來之後如同粗犷的大漢,再加上蓬松的頭發,幾乎把他整個面目蓋住了。
張無忌在房間裏用水盆刮完胡子走進房間,蛛兒正在百折飯菜。
“阿牛哥,快點吃飯!”
正當此時,兩人忽然一轉頭就發現一人正坐在那裏已經開動了起來。
“哇,你這叫花子你怎麽進來的?”
蛛兒很是好奇。
“哎呀,别在意那些細節,這些個地方我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再說我又不住他們客棧,根本就不用付他們房前,也就不用跟他們打招呼!”
張無忌心中再次腹诽,你不出房錢,可就你那洗澡水啊?小二估計得刷浴池刷得手都酸,給多少房錢都不夠。
“别愣着啊, 都坐啊, 都吃,哎呀,這飯菜味道真不錯。”曾雲風大咧咧地坐着根本沒拿自己當外人,他嘴上說着, 可是手裏卻一會兒都沒停。
蛛兒坐定之後, 看着張無忌突然一愣,說道:“哇, 醜八怪變成英俊美少年啦!”
“哎, 你跟我那個他呀,不相上下, 不像這個臭叫花子啊, 長得又老又醜,滿臉大胡子!”蛛兒說着忽然臉上一陣羞紅。
“你常常說的那個他是誰呀!”張無忌好奇地問道。
“不告訴你!”蛛兒提到這裏十分幸福。
曾雲風邊吃邊說:“哎,我還不知道,你這小子叫什麽名字?”
張無忌愣了一下, 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叫曾阿牛!”
“曾阿牛!”曾雲風笑了笑, 不置可否, 又問道:“丫頭, 你又叫什麽名字?”
“吃我的, 拿我的,連我叫什麽都不知道!”蛛兒氣哼哼道。
蛛兒歎息了一聲, 說道:“你叫我蛛兒吧!”
“珠兒, 珍珠寶貝兒嗎?”
“不是,是蜘蛛的蛛。”這時蛛兒轉過身拿出一個盒子, 打開一看,赫然一隻蜘蛛。
張無忌陡然一愣, 說道:“你蒙我的吧,哪有人用蜘蛛做名字的?”
“哎, 可惜被這叫花子說中了,我娘教我用千蛛萬毒手, 就是用蜘蛛練功。”蛛兒苦笑道, 眼神更是凄苦。
這蜘蛛猙獰可怕, 可是蛛兒一點都不怕,将手徑直伸進蜘蛛面前, 蜘蛛順勢就咬在蛛兒的手指上, 陡然之間張無忌就看見蛛兒臉色青紫,分明是中毒的征兆。
可是過了一會兒, 蛛兒面色又恢複過來。
曾雲風搖了搖頭,繼續吃菜喝酒。
“你這是練的什麽!”張無忌忐忑地問道。
“叫花子, 不是說了嗎,千蛛萬毒手啊!”
張無忌心中發毛, 曾雲風在旁邊接話道:“那個是五色血狼花蛛,南疆地域出了名的毒物。”
“沒想到你這叫花子還挺懂的嘛!”蛛兒贊歎道。
曾雲風搖了搖頭, 當年蕭峰他那個妹妹阿紫也一天到晚就整這些東西, 可比這所謂的蛛兒練功要邪乎多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毒物也比她多多了。
蕭峰作爲遼國南院大王手底下權勢滔天, 阿紫弄這些東西來,可是簡單的很。
她比蛛兒練的這毒功也要厲害得多了, 當年的丁春秋揮揮袖子就能把就能把人毒倒,可比現在的蛛兒要高出不知道許多,可是丁老怪面對曾雲風一樣要吃癟。
“吃飯,吃飯, 哎呀, 這女娃兒弄這東西其實沒多大用, 這就是個爬蟲。”
“怎麽沒用了?”蛛兒氣呼呼問。
曾雲風笑着将手也伸到了蜘蛛面前,蜘蛛陡然一下咬在曾雲風的手指上,曾雲風屈指一彈,蜘蛛在盒子裏翻了個跟頭。
曾雲風将手指伸出來,蛛兒有些詫異的看着他的手指說道:“你怎麽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啊?”
曾雲風笑着搖了搖頭,“都說你這玩意兒沒什麽用了,難道你不知道丐幫之中有百草堂嗎?”
“你呀,也就是欺負欺負那些不會用毒不懂醫的,這東西能有什麽用?你說是吧,小子?”曾雲風說着看着張無忌,張無忌也一臉驚訝, 沒想到這位丐幫的叫花子居然這麽厲害。
“邪門歪道, 旁門左道,都不可取。”曾雲風搖搖頭,繼續對付面前的飯菜, 而蛛兒則是臉色一變。
“我是旁門左道, 你别吃我的東西!”蛛兒拿着筷子伸向曾雲風的筷子,準備打他一下,曾雲風手速飛快閃過,又夾了一塊肉塞進嘴裏,“哎呀,别那麽小氣,這肉味道真不錯,要我說啊,你娘肯定是一個非常好的好女人,這味道做的,哎呀,賢妻良母啊,什麽時候我也能娶一個這樣的就好了!”
蛛兒有些好笑的調笑道:“哎呀,你這輩子都不會有這個福氣,你這個叫花子上無片瓦遮身,下無立錐之地,娶媳婦兒,拿什麽娶?”
曾雲風笑了笑,拿手指蛛兒說道:“你這個女娃呀,就是嘴巴厲害!”
“不過平常的時候少用千蛛萬毒手,用的越多,臉爛得越快。”曾雲風忽然正聲說道。
蛛兒臉色一僵,張無忌則是愣了愣,“你看見了?”蛛兒臉色一變。
曾雲風點點頭,歎息道:“那人是峨眉派弟子丁敏君,你随意用你娘留下來的遺物使用千蛛萬毒手給她施毒,會出麻煩的!”
“要知道這次來圍剿光明頂,峨眉派掌門滅絕師太可是在的,到時候她要是知道你暗傷她的弟子,夠你喝一壺的。”
“我才不怕她!”蛛兒嘴硬道。
“知道峨眉派掌門爲什麽叫滅絕?因爲峨眉派孤鴻子死後,滅絕師太立誓,要斬盡天下惡人,所以自取法号滅絕,你惹她幹什麽!”
“不過,滅絕師太年輕之時,也是一個年輕貌美之人,估計跟你娘親有得一比。”
“可是啊,這世間女子能得到幸福之人少之又少,珍惜眼前吧,女人一過三十歲,就像花朵一樣凋謝地特别快!”聽了這話蛛兒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不過還好,我幫你解決了丁敏君這個問題了,幫她解了毒,這頓酒菜就當是你補償我的了。”
“你給她解了毒!”
“要你管閑事啊,臭叫花子。”蛛兒冷聲道。
曾雲風搖了搖頭,“哎呀,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也不知道金花婆婆是怎麽管教你的。”
“金花婆婆!”張無忌突然一愣,旁邊的蛛兒也是臉色一變。
“你還知道什麽?”蛛兒直勾勾看着吃菜的曾雲風。
“想知道?我不告訴你!”曾雲風笑了笑,拿出酒壺喝了一口酒,說道:“我知道的多着呢,吃也吃飽了,喝也喝好了。睡覺去喽!”曾雲風說着站起身,用手指繞了繞葫蘆,将葫蘆挂在腰間,離開了房間,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張無忌和若有所思的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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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