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曾雲風和這個蛛兒張無忌一起前行,主要是曾雲風覺得蛛兒這個女孩兒真的值得拯救,爲了一個所謂的千蛛萬毒手,爲了自己的父親負心薄幸把自己的一生搭進去,實在是不值得。
女人有的時候其實很任性,爲了心中所想,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可是得到之後,反倒有的時候又不珍惜真是很奇怪。
幾人離開山中,又到了一個城鎮,到昆侖山山麓之後,這裏的城鎮都是幾乎在大山夾縫之中。
因爲張無忌的腿斷了,蛛兒弄了一個木頭架子,将張無忌拖在後面走,顯得頗爲吃力。
蛛兒的功夫其實并不高,千蛛萬毒手練到最後也就是一個毒功而已,毒功練到高深之處也還是毒功,如果近不了别人的身有什麽用呢!
“臭叫花子,你能不能幫我拖一拖啊,你還吃了我的雞。”
曾雲風搖搖頭,喝了酒葫蘆的一口酒說道:“他是你的心上人,是你的阿牛哥,又不是我的阿牛哥,我幹嘛要拖他?要我幫忙也可以,管飯!”
“你!”蛛兒不知道說什麽好,遇到這個飯桶,這幾天跟着他們後面蹭吃蹭喝,關鍵還追不上他。
一進城鎮,一群小孩兒就圍着蛛兒圍叫喚。
“醜姑娘,醜姑娘,醜姑娘拖着醜八怪,醜八怪,醜八怪,醜八怪身後跟個臭要飯!”
“滾開,滾開!”蛛兒一聽,惱羞成怒,畢竟哪個女孩不愛美,哪個女孩兒不愛美麗的容顔,她如今練千蛛萬毒手,搞得自己半邊臉都要潰爛掉了。
被一群小孩圍着說,雖然她心中煩,可是她也不會對這些小孩子出手。
曾雲風在後面跟着,一邊走一邊将葫蘆打開,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對于這些孩子渾然不在意。
蛛兒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的姑娘,心性很善良,但是從小的家庭教育給了她一個艱難的開局,她能狠心殺了她的二娘,就很能說明了問題。
可是,單從眼前進城中的一幕便可以看得出來,蛛兒這個女孩兒心思很善良。
走了一陣,孩子終于散去,跑到了一個糖鋪旁邊,圍着捏糖人的攤子轉着圈兒,放棄了他們這幾個醜姑娘,醜漢子和臭叫花子。
曾雲風摸了摸肚子,擡頭看到一個興隆客棧,對着蛛兒說道:“丫頭,我肚子餓了。”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又是吃我們的,又是喝我們的,現在還說肚子餓了,肚子餓了,你自己不會買着吃啊?”
曾雲風指了指自己的身上的補丁說道:“哎呀,我是叫花子,叫花子連門都進不去的。”
“你現在知道你是叫花子了?平常的時候多嚣張。”蛛兒撅着嘴道。
“去吧,去弄一些飯菜,你自己做啊,店裏的我吃不慣!”
“沒錢,沒本事,事還挺多!”蛛兒冷哼道。
興隆客棧門口貼着一副對聯,上書“莫言身是寄,客至是爲家。”
蛛兒拉着張無忌就往裏面走,曾雲風歪在興隆客棧對面的牆角處曬着太陽,對于這樣有着對聯的客棧,而且門頭牌匾都很不錯的曾雲風是沒這個想法去觸黴頭的。
他這一身邋遢的樣兒,估計又要被這些小二往出趕了。
他現在吃的這麽飽,沒心思去跟這些小二打交道扯皮,還會被他們罵的,不如索性躲在牆角落裏,曬太陽喝酒多舒坦,等着那丫頭準備飯菜。
正當此時,不知道是因爲什麽原因,蛛兒跟一個女子在興隆客棧的門口打了起來,曾雲風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這女子身法、步法、武功分明就是峨眉派,再看這一女子長相,曾雲風一愣,這不是丁敏君嗎?
“哎,我不跟你打了,你不是要我滾嗎?我現在就滾了。”蛛兒冷笑伸手止住丁敏君說道。
“算你識相,我們走。”丁敏君長鞘入,風姿潇灑徑直離開了。
可是曾雲風皺了皺眉頭,剛才蛛兒和丁敏君交手的那一刻,曾雲風分明看見她的手指點在了丁敏君的手腕之處,千蛛萬毒手,雖然毒功不咋地,可是貼身打鬥很有可能就着了她的道。
曾雲風這時站起來,像喝醉酒一樣搖搖晃晃的走到丁敏君身前,丁敏君有些厭棄的看了一眼曾雲風,曾雲風猛地步子一緩,身體一晃,撞在了丁敏君的身上。
丁敏君怒喝一聲,“臭叫花子,你幹什麽?找死啊!”
曾雲風低三下四地朝她笑了笑,“抱歉,抱歉,喝多了,喝多了。”接着又搖搖晃晃地離開到另外一個牆角落裏躺着曬太陽。
“真晦氣,今天怎麽都是這樣的人!”丁敏君皺了皺眉頭,有些嫌棄曾雲風身上的髒亂,拍了拍衣服歎了一口氣說道:“師妹,咱們走,師傅還在一線峽等着我們呢!”
這時隻聽啪的一聲,張無忌臉上挨了一下,整個左臉一片血紅。
“喂,你幹嘛打我啊?”張無忌捂着臉整個人都愣住了。
“幹嘛打你?你看人家姑娘漂亮,眼睛都直了,你不怕眼珠子掉出來啊?你别忘了,你可是答應要娶我的,你的眼裏隻能有我一個人,不準看别的姑娘。”蛛兒插着腰,臉上很是氣惱。
蛛兒說着把手指上的一枚戒指拿了下來。
曾雲風看到這一幕,搖搖頭,蛛兒還真是一個睚眦必報的人,雖然心地很善良,可是誰惹他?她可就不善良了,分明就是個毒蜘蛛啊。
天色漸漸黑了,張無忌在客棧的澡堂子裏泡着,身心舒坦。
“阿牛哥,衣服我給你放在那兒了!”
張無忌雙手抱胸有些害羞。
“等一下你自己換啊。”
“哦,好!”張無忌楞楞道,蛛兒走後他才松了一口氣,可是腳步聲再次傳來,他隻感覺身體一緊,又縮了起來。
“阿牛哥,你的刮胡刀,一會兒把你胡子刮一下啊。”
“知道了!”張無忌被蛛兒來來回回的這種折騰,弄的是不勝其煩。
可是還沒一會聽着腳步聲又再次響起,張無忌眉頭皺起埋怨道:“怎麽又來了?有完沒完呐?”
這時一個小二斜着簾子走進來有些遲疑地說道:“客官,要不要加水啊?”
“不加,不加!”張無忌很是不耐煩。
“洗個澡,脾氣還挺大!”小二提着水桶嘟囔着走了。
這時,旁邊有一人歎息一聲說道:“啊,泡個澡好舒服,小子,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張無忌猛然一驚,雙手抱胸,看着角落裏一個毛巾蓋臉的男人,這人胡子拉叉露出了面目。
他心神定了定,看見是曾雲風才問道:“前輩,你什麽時候在這的?”
曾雲風搖搖頭,“哎呀,早就在啦,可是啊,你心思不知道在哪裏,所以就沒有發現我。”
“前輩,你.”張無忌臉色通紅,扭扭捏捏。
“你嫌我髒啊,還是怕羞,男人有什麽打緊!”曾雲風搖搖頭。
“哎呀,好久沒洗澡咯,真舒服。”
“前輩,你多久沒洗了?”張無忌忐忑地問道。
“我算算啊!”曾雲風仰着頭靠着客棧裏的浴池壁扳着手指頭數道:“有可能有三個月吧!”
“三個月!”張無忌臉色一黑,看着曾雲風那邊黑漆漆的水朝他那邊湧過來,連忙從裏面爬起來說:“前輩你慢慢洗吧,我洗好了!”
曾雲風搖頭,“哎,小子你比我幹淨不到哪裏去,真的不再喜一會了,那等一下去告訴小二,給我加點水。”
張無忌面色古怪地擦完身子,穿好衣服,立刻離開,心中對曾雲風腹诽不已,蹭吃蹭喝還要蹭洗澡水,這什麽前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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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