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無垢副幫主好一手音波功啊!”空聞大師立刻就在旁邊揭孫悟空的短,生怕何太沖不知道是他幹的。
“怎麽?空聞大師在開席之前一時技癢,想耍兩把,我願意奉陪。”曾雲風反過身看着少林派方丈空聞大師。
空聞忍得了,空性可忍不了,“讓貧僧領教嬴副幫主高招!”說着欺身上前,曾雲風腳步不變,左手聚掌由下而上印上,衆人隻覺耳旁一陣轟鳴,空性隻覺下盤不穩腳下連退七步,而曾雲風伫立原地一動未動緩緩收掌。
順勢右手成爪伸手一抓,空性脖子上的佛珠也被他吸了過來,接着反手一掌,佛珠散落成一片,射向空性。
“降龍十八掌!擒龍功!”衆人紛紛驚訝,頓時交頭接耳起來。
衆人隻覺眼前紅黃色一晃,“伏魔袈裟功!”
“阿彌陀佛!嬴副幫主好大的戾氣!”空聞單手一撫大袖飛舞将射來的念珠一一接住,接着接住空性的後背止住他的退勢念了一句佛号。
“也罷,那就應嬴副幫主要求,先吃了再談。”空聞大師陰冷道,說完起身離開。
空性大師看着曾雲風冷哼一聲,跟着空聞甩袖而去。
看着少林派率先離開,其他五大派也跟着離開。
其他門派中人看着曾雲風都是吞了一口口水,這丐幫又起來了啊。
何太沖瞅了一眼曾雲風,也不好再說什麽,論武功他比空性還差一點,在曾雲風手裏根本讨不到便宜,沒必要跟嬴無垢沖突,否則純屬找不自在。
“嬴副幫主,請!”宋遠橋伸手笑眯眯地在前面領路。
馬榮看着五大門派都走了跟在曾雲風旁邊道:“舵主,咱們這樣是不是得罪了少林和昆侖呐?”
曾雲風了他一眼,說道:“得罪就得罪呗,又不是沒得罪過,再說你不得罪他們,他們也沒可能看的起我們丐幫。”
“啊,我們丐幫原先得罪過少林嗎?”
“真是少見多怪。”曾雲風搖了搖頭,手背在身後,“管那麽多,再讓他們扯下去,都下午了,去吃席了!”馬榮馬甯緊忙跟上。
丐幫跟少林嗆了幾百年了,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想丐幫恢複原先的聲譽,那必須得和少林嗆一嗆。”
現如今武林是兩級分化,而且是少林占優,再加上一魔教還算個平衡。
可到如今丐幫想崛起,就不得不從聲望中分一杯,要是事事都聽少林瞎摻和,聽他瞎糊弄,武林群雄被帶着走,丐幫怎麽發展。
少林說什麽是什麽,那還得了,翻了天了還。
剛才空聞大師說天下武功出少林,據曾雲風所知并不是這樣,黃裳的九陰真經,逍遙派的武功再加上亂七八糟的秦漢功夫,黃藥師的武功,好多武功都不是出自少林,所以天下武功出少林,這句話從何說起。
天下武功出少林,這句話純粹就是少林寺自己誇自己,把自己誇的都沒邊兒了。
給臉了還。
都是芸芸衆生,有什麽你我彼此,難道就是因爲他們修佛所以就得把他們挂在牆上供着。
曾雲風就不慣着他們,愛咋咋地。
武當派直接開席,熱鬧的很,衆人一邊吃着酒喝着菜,一邊讨論着剛剛的一幕,興奮不已。
有些門派心裏憋屈郁悶,而曾雲風這邊的丐幫弟子卻是興高采烈。
畢竟吃席這種事兒,尤其是在其他大門派吃席,他們可是頭一回,原先他們哪有這種待遇。
七裏咔嚓,就他們幾幾桌上最熱鬧,而武當六俠頻頻過來示意。
曾雲風也一一回禮,這就是花花轎子人人擡去,拍少林寺的馬屁少林那群和尚他才不會在意曾雲風這幫窮旮旯。
反倒是武當這個門派,現在孤立無援,正是正需要盟友的時候,曾雲風當然是挑武當了,怎麽可能挑少林呢?
一通吃喝,丐幫弟子水足飯飽,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這時聽他們說事兒,果然就痛快多了。
餓着商量事情,真是搞不懂他們是怎麽想的,看來他們是沒當過乞丐。
“師傅!”張翠山突然跑來,跪到了張三豐的面前。
“師傅,師傅,我大錯已經鑄成。是挽回不了的,弟子隻求師傅一件事。”
“翠山,好端端的,你怎麽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求師傅答應什麽事情,說吧,爲師是絕不無允,弟子有一獨生愛子無忌,唯恐落入奸人之手,盼恩師撫養他長大成人。”
張翠山說完給張三豐狠狠磕了幾個響頭,頭都磕青了。
“翠山,你這是幹什麽?”
曾雲風看得直皺眉,這中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啊,怎麽吃了一頓飯的功夫,張翠山态度大變,飯前宋遠橋還說要跟他們武當七俠形成武當七截陣跟少林寺幹一場呢,這會兒倒好。
這張翠山怎麽上來感覺是自己想死啊,究竟是出了什麽變故?
“舵主!”曾雲風擡手止住了他的話。
如果是張翠山一心想死,他可就救不了了,畢竟,人一旦有了死志,想勸過來,那可就太難了。
少林派他可以硬剛,這些武林門派他可以一個都不鳥,反正有武當派在前面頂着他怕啥。
“所有罪孽皆因我張翠山一人而起,我情願一死,請各位放過義兄,化消幹戈。”張翠山說着猛的一睜開眼,鮮血頓時噴灑在真武大殿,衆多武當弟子都蒙了。
曾雲風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原本以爲他還能救張嘴山,可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曾雲風忽然想起來什麽,接着又歎了一口氣,就算是涉及到殷素素那也是張翠山的家事,他實在是沒辦法幹涉。
他倒是可以救一救俞岱岩,不過,想來應該是俞岱岩話說的太重了,張翠山愧疚不已,才選擇自斷心脈謝罪。
“五師弟!”
“五師哥!”
“五哥!”殷素素跪着張翠山的身旁哭泣着。
來來回回的聲音纏繞在真武大殿。
“娘,爹是不是死了?我都看到了,他們爲什麽要逼死爹爹?我知道是爲了一義父,是不是。”張無忌擡着頭看着癱軟在地的殷素素。
殷素素哭着,流着眼淚點着頭。
“你爲什麽要自斷心脈啊?翠山!”張三豐看着倒地的張翠山,心痛不已。
“娘,爹爲什麽要死?”張無忌再問。
“無忌,你記住這些人的樣子,仔細的看清楚,一定要記住他們的樣貌,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沾滿了你爹的血,你長大了以後要爲爹爹報仇,一個都不能少。”殷素素趴在張無忌的耳邊輕輕道,聲音輕不可聞。
“張夫人,張五俠自殺身亡,的确十分可惜,現在就隻有你一個人知道金毛獅王謝遜的藏身所在。”空聞大師爲難道。
“空聞大師,要是我告訴你金毛獅王在哪裏,你能放過我們這對孤兒寡母嗎?”殷素素擡着霧蒙蒙的眼睛看着空聞希望得到一個答案。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會打诳語!”
“好,我隻告訴你一個人。”殷素素訴說着走到空聞大師的旁邊低語。
“女施主,你說什麽?你說清楚一點。”空聞臉上表情詫異,不停詢問。
“大師,金毛獅王就在那裏,祝你早日找到屠龍寶刀。”
“哎,女施主,女施主,哎呀!”
“空聞大師,空聞大師,金毛獅王在哪裏?你說呀!”聽得金毛獅王謝遜的消息被空聞得知衆多武林人士一下子把空聞團團圍住。
“哎呀,我沒聽清啊!”空聞焦躁不已。
“沒聽清,什麽沒聽清,空聞方丈你是想獨吞啊。”一人說道。
更多人圍着空聞大師拉扯着他,曾雲風及丐幫衆人坐在一旁,看着這場人生的鬧劇。
“娘~~!”,在場中蹲在張翠山旁邊的殷素素很快,翻然倒地,胸口插着一柄匕首,殉情了。
看着這一幕馬榮臉色僵硬,淚眼滂沱。
“阿彌陀佛!”
曾雲風深深地歎息了一口氣,沒想到親眼目睹這一幕,是如此的傷感。這個張翠山也真是個死腦筋,可是夫妻二人之作爲卻也讓人說不出什麽。
“你們爲什麽,你們爲什麽要殺死我娘?”張無忌仰天哭泣,淚眼霧蒙蒙的哭嚎。
“是她自己自戕的,不,不是我們!”望着年幼面龐的張無忌,空聞大師也不知如何解釋。
張三豐扶着張無忌安慰道:“無忌!”可是剩下的話張三豐也不知如何說出口。
“我不哭,我不哭,我絕不會哭給你們這些惡人看着。”
“我們怎麽成惡人了?”
“阿彌陀佛,發生此事,實在是始料未及啊,張五俠夫婦已然自盡,前事就一概不究了,老衲我告辭了!”空聞搖頭歎息。
“恕不遠送!”張三豐施禮說道,哪怕是再傷心,張三豐禮節不失。
少林派首先陸續離開。
“各位師傅是否要留下用膳呢?”張三豐眼神淡漠可是依然有禮地問道。
“告辭!”
“告辭!”
“告辭,我們不必留了!”
曾雲風搖搖頭說道:“怎麽會事至于此啊?張真人,我們也告辭了!”
“啊,還是多謝丐幫援手!”
曾雲風搖了搖頭,“事未盡全功,爲山九仞,功虧一篑。哎!”曾雲風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張三豐的眼神之中盡是悲色,看着地上躺着兩具屍體,他覺得心痛如絞,百歲誕辰,竟然發生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情,任誰也無法原諒少林派。
下山的途中,馬榮問道:“舵主,這次武當派是不是和少林派結仇了?”
曾雲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道:“你說呢?”
馬榮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馬甯在一旁說道:“就算張真人再好的心性,可被人在百歲壽誕逼死自己的弟子,若說跟少林派沒結仇,怎麽可能?”
曾雲風歎了一口氣,背着手走下武當山的階梯,一邊走一邊說道:“現在管不了武當啦,想想我們自己吧,我們的事也很麻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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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