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曾雲風等人早早安息,另一邊篝火旁的其中一人說道:“哎呀,這些叫花子真是心大呀,我們迫不得才躲到這個破落的地方來避避一避,可是也提醒吊膽。”
“可是你看看他們,居然直接睡着了,你看,還微微打着鼾呢。”
“哎呀,真是,無知者無畏呀!”
“别說了,越說越滲人了,我都不敢閉眼,你沒聽說嗎?這地方是有名的兇宅呀!”
“是啊,誰說不是啊?哎,要不然這塊地早就被人買回去了,誰還留塊兒地在這兒?”
“就是,正因爲是兇宅呀,也隻有我們這些像孤魂野鬼一樣的人才願意到這兒來。”
“可是我們也隻敢待在前院兒後院兒啊據說有口井,那口井可邪乎的很呐!”
“真的假的,你說得我汗毛都立起來了。”
“什麽真的假的?這地方原先裏面經常有叫花子和人販子來,可是你猜猜後來什麽人爲什麽人越來越少呢?”這人神秘兮兮地說道。
“爲什麽?”
“都說這裏晚上鬧妖精!”
“真的假的?鬧妖精!”
“誰騙你呀,真的鬧妖精!”
“今天晚上咱們哥兒幾個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咱們輪流換着班兒,别晚上真出什麽事,咱們可不像這些叫花子,咱們隻是臨時在這兒過夜。”
“别到時候把命交代這兒,行,咱們三個輪着守。”
樹爺睡在稻草上聽着三個人的話,心中一咯噔,江湖傳聞真假有時候難辨,可是傳的兇惡的搞不好都有點蹊跷,有可能不是妖精,有可能是比妖精還要兇惡的東西,這也說不定
第二天天光大亮,相安無事,并沒有什麽所謂的妖精,這些在院子裏在這裏落腳的陸陸續續開始出去找東西吃了。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叫花子也不例外,不早一點出來,一天時間就浪費了,乞讨也是要勤快才行的,要不就算人家有施舍等你到了也都發完了。
好在早上也不用洗臉刷牙了,倒是省事兒,就是嘴裏有一股淡淡的鹹腥味兒,人一邋遢了,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頭發裏有虱子?嘴裏有牙結石、牙垢,這些都不是事兒,飯都吃不飽了,還在乎其他的?
相比于昨天,曾雲風如今的頭發更更像是一個雞窩,昨晚睡在稻草裏滾來滾去,頭發更亂了。
早晨的天氣還是很冷,屬于那種清冷清冷的,三人哆哆嗦嗦地跺着腳上路,走到了昨天他們所在的那個牆根兒。
早上出來是要吃早飯的,本來那兩個窩頭是樹爺留給曾雲風他們幾個的早飯,可是昨天晚上被那姓馮的幾個大個兒搶走了,如今,啥也不剩,按照樹爺的打算三個人隻能餓着肚子,少吃一頓又不會死人。
看着太陽漸漸升起,看着街道人來人往,可是蹲了半天一個大子都沒有,三人也是絲毫辦法都沒有。
蹲了好一會兒,臨近中午了,鴻運賭坊,走出來兩個人眼神憔悴,其中一人,眼神格外憔悴。
那人愣了一下,走到曾雲風的破碗前盯着他看,曾雲風不爲所動。
一個銀裸子叮當一下落在他的碗裏。
曾雲風睜開眼看了看眼前的銀裸子,又擡頭看了看這個人,說道:“錢不對!太多!”
“還不對,我輸了!”
“不,你赢過了!我說了你能赢!可沒說你不會輸!”
“這是下半言?”這人疑惑道。
“昨日的三文錢可聽不到下半言!”曾雲風搖頭。
這人聽完愣了一下,“你早就算到了我會輸!”
曾雲風笑笑将破碗端起來遞到他的面前,說道:“你把這個銀裸子拿回去吧,給我一些該得的就可以了,乞者果腹足矣!”
“其人無罪,懷璧其罪,我們現在哪裏能用得了這麽多錢?”
“有意思,有意思!”這人笑了笑,把銀子拿了回去,從錢袋兒裏抓出一把銅錢,撒在碗裏,說道:“好,就聽你的!”
旁邊這個睡眼惺忪的男人看着這一幕,也是頗有些驚奇,居然還有給多錢不要的,這小叫花子是得了癔症吧。
“是不是還有下半言!”這人眯眯眼道。
“是!”
“是什麽!”
“還是把他們填滿!可你不會想聽的!”曾雲風再次指着面前三個破碗說道。
這人盯了曾雲風好一會,哈哈大笑說道:“有意思,有意思!”
說着兩人相約而去,曾雲風三人看着他們的背影,分明是走到了一個酒樓,而富貴則眼巴巴的瞅着曾雲風碗裏的一把銅錢。
曾雲風将碗遞給富貴,富貴連忙将将銅錢倒在自己的衣服兜子裏,一枚一枚的數了起來,數了好一會兒,他終于才擡起頭來,對着曾雲風說道:“狗哥,足足有五十七枚銅錢。”
曾雲風點點頭,樹爺拿着銅錢之中的幾枚走到對面的饅頭攤兒買了一包饅頭,其中一個塞給了富貴,富貴高興地啃了起來。
而曾雲風則是轉身面向昨天那個磚,将半截磚頭拿開,掏出裏面昨天留下的銅錢,将兩撥錢放在一起。
樹爺也拿着饅頭盡興的啃着,這兩天爲了讓這兩個小子吃飽點兒,他可是沒少受罪,都是省着給他們吃。
如今稍微有點兒錢了,當然也要祭奠一下五髒廟,曾雲風将那衆多的錢打成一包對着樹爺說道:“叔爺,我想去辦件事兒。”
樹爺将嘴裏的饅頭塞完,看着曾雲風說道:“你确定了!”曾雲風點點頭。
富貴而有些好奇狗哥究竟要去哪裏?
過了大概半個多時辰,曾雲風回來,此時的他白白淨淨,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味道,一身粗布衣服打扮。,上紮了一個布包頭劍眉心目,端的是一個漂亮人兒。
人靠衣裝,佛靠精裝,人活得到底怎麽樣全看一張皮,人家給你多大的待遇也全看這張皮。
權力是吃人的老虎,衣服是滲人的毛,沒這身衣服打扮,即使你再厲害也沒用。
當年的洪七公威名赫赫,一樣被人認作糟老頭,人的影樹的名,其實名也是外表,否則其他人又怎麽會在乎你說的話?
富貴半天沒反應過來這眼前劍眉星目的男孩兒究竟是誰,可是樹爺站起來說道:“有把握嗎?”
曾雲風點點頭,“差不多吧,好,那你去吧,我在這兒給你把風。”
走進鴻運賭坊,他隻覺得熱潮洶湧,賭坊從來都是曾雲風的提款機,這一次也不例外。
不過這一次他要小心謹慎一點,因爲在這個時代賭坊他們自己也出千,有時候還耍賴。
所以要小心一點,别被他們坑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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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