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益蟹這才說道:“有人把腳踩到我的地盤了。”
曾雲風冷笑一聲,說道:“你的地盤,你的什麽地盤啊。”
丁益蟹說聽得臉色一滞,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你不要以爲忠青社所在的地區就是你的地盤兒,什麽你的地盤,你還以爲你是黑社會老大?我讓你洗白,洗這麽久,白洗了!”
“什麽你的我的,你有沒有大局觀呢?有沒有一點兒頭腦”曾雲風說着指指自己的太陽穴。
“現在香江股災遍地百業蕭條,當然是黑幫橫行,這些老大誰不想多撈點東西塞在自己的嘴裏啊,一聽說我出了事,這些人肯定是心思各異,踩過界很正常。”
“現如今你想的不應該是壓服他們,或者出手報複,而是與他們廣結善緣,不都告訴你嗎,錦上添花哪裏比得上雪中送炭?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就知道鬥,鬥什麽鬥。”
“今天你砍我,明天我砍你,等哪一天大哥我給你們紋的紋身你們就用得上了,到時候街頭一躺,我們好去認屍。”曾雲風冷嘲熱諷道。
丁益蟹聽得臉色尴尬,在幾個兄弟面前被自己的老大這麽數落,實在是沒臉。
看着丁益蟹臉色,曾雲風接着又加了一句,“怎麽,說你幾句你還不愛聽呢?年紀都這麽大了,既不成家也不找個正經的女朋友,天天眠花宿柳。”
“你以爲你的精氣元氣多是吧?小時候教你們怎麽練功都忘記啦,真以爲你們的身體鐵打的可勁兒造?”
“你看看那些老外,到了一定年紀,要麽一個個肥得像頭肥豬一樣,要麽渾身皮打皺,你以爲你能挺得住?都這麽糟踐自己的身體,等你們年紀大的時候,你們就知道有多痛苦。”
“大哥,你年紀也不大,你還說我們。”丁益蟹有些不委屈的說道。
“小時候就教你們,人有精氣神,三樣東西,精者身體元氣,如今精也沒有了,都送給那些莺莺燕燕,氣也沒有了。”
“整天讨好那些商場官場的公子哥兒,自以爲能傍上他們的大船,憑借幾個臭錢,人家就能瞧得上你們?”
“你說他們玩你,跟你跟那些公主逢場作戲有什麽區别!”
“除了老四,這兩年還在鑽研,老二,老三你們說你們這兩年幹了些什麽?”
“一天天的就知道投機取巧賺錢,尤其是老三,你看你打得那些官司,你自己良心不痛嗎?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你難道不是從天台木屋裏長起來的孩子。”
“而如今盡是幫着那些人欺負這些從廟街出去甚至從各個屋村公屋裏出去的孩子,這有意義嗎?”
“你這樣和與虎作伥有什麽區别?”
“你們真當我不知道你們搞得那些小動作,把老爸從監獄搞出來?”
“老四還在這件事上瞞着我,不要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有用啊,偷東西就是偷東西,幹壞事就是幹壞事。既然敢做,就要敢認,你才活的明白。”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渾渾噩噩的過,天天自己騙自己,這怎麽行?”
“哎呀,老大,你就别教訓我了,現在這是火燒眉毛的時候,你就是說該怎麽辦?”丁益蟹現有些不耐煩。
“怎麽辦,簡單,一刀切,油尖旺地區該讓給他們就讓給他們,那些小弟願意跟着你的就留下來,不願意跟着你的,就給些錢散費給他們安排個好工作。”
“老大,那我們不就垮了嗎?”
曾雲風扭頭看了一眼背後的丁益蟹說道:“垮了?你是不是自己還沒從黑幫這個身份中脫離出來?你搞清楚一件事,你現在洗白了,什麽叫洗白了?不光是你自己洗白,你得給自己的兄弟們謀條生路。”
“如果有機會,誰想變成矮騾子被警察抓?你腦子有坑是不是?自己當老大當習慣了,以爲自己的小弟都想一直當黑社會呀?”
“誰不是迫不得已才跳進黑社會這個大坑裏的?現在有機會出來,你還準備走回頭路?”
“那些個小弟,如果真是冥頑不靈,你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現在大好時機都不知道珍惜,那這些人無可救藥,你也沒辦法。”
“大哥,有些事情,尤其是那些跟着我們的人怎麽辦!”
曾雲風歎了一口氣,“這世界能拯救的人,你能拯救多少?滄海一粟而已。”
“先想想怎麽把你自己摘幹淨再說吧,你手下的小弟上萬人,真心真意跟着你又有多少?我想你自己都不清楚。這事情裏面太多的東西說不明白。”
“對了,現在你和方婷怎麽樣?”
丁益蟹聽到這裏,陡然之間情緒低落下來。
一個人看過很多雲,走過很多橋,嘗過各種各樣的酒,可是唯一會愛的隻有年齡适宜的那個女人。
愛這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太難,真正那種含蓄且令人羞澀,又令人有些彷徨的愛情,好多人生中隻有一次,包括丁益蟹也不例外。
而那些炙熱的熱烈的如同烈火燃燒一般的卻不是愛情,隻是一場擦槍走火。
男人心中最美好的東西同樣也是他的秘密,一旦男人打開心扉,有一個女人走進去,再想這個地方重新占據一個女人,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即使的一些人用各種方式來麻醉自己,可是也移不走心中一直存在的那個人。
男人的心隻有方寸之地,永遠也不可能同時住進兩個女人。
男人們經常所說自己夠博愛,無非就是爲自己的濫交找借口而已。
一個人有多少精力,又有多少情感可以讓多個人進行共享嗎?答案是沒有的。
追求絕對的情欲和絕對的愛情,這兩個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如果隻是爲了情緒上的發洩,那有可能不叫愛情,那叫做交換或者交易。
正如現在的丁益蟹,他每天和各種各樣的美女打交道,每天在各種各樣的魅惑女人中流轉,他看花了眼,迷亂了心。
可是他心底那方寸之間留下的終究隻有一個人的位置,不管他自己再怎麽狡辯,也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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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