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風回到家裏,阮梅正在家裏安胎,眼神特别慈愛,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語道:“小寶貝,媽媽有你,感覺整個世界都圓滿了,你快點長大,好好吃,好好睡,媽媽想快點見到你。”
看着阮梅摸着自己肚子喃喃自語的模樣,曾雲風依靠在牆邊,也是一臉的安定祥和的模樣。
人生在世,所圖者不過是安身立命,可又有太多的東西追求,也有太多的東西需要放棄,哎,有失去,也有獲得,可是最終要回到的終究還是家庭。
事業,家庭,健康,朋友,靈魂,這其中很多人真正能夠觸手可及的都是家庭。
一個家庭對于一個人來說太重要了,曾雲風孫悟空也會不例外,他十分想努力維護這個家庭,可是事實通常是事與願違。
就像是丁蟹這樣的便宜老爸,就算是曾雲風想救有的時候也救不過來。
可是曾雲風如此堅定駁斥幾個兄弟的請求,堅持要将丁蟹入獄,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要把丁蟹的性格變一變。
丁蟹現在已經50多了,所謂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丁蟹已經到了年紀,他也不是當年的當打之年了。
他在台島台做了14年牢,這14年牢之中他就算是身體素質好,力大無窮可同樣被人在牢獄裏欺負。
武力在這個時代,尤其是個人武力在這個時代基本上不起到太大的作用,更多的是需要人和人的合作。
單單靠自己一個人在這個世界是闖不出太多的路子來的,丁蟹就是因爲經常單槍匹馬看似好像打了天下,實際上最後是一無所有。
原因是什麽,這原因便是丁蟹的抗風險能力太差,所謂一人計短,衆人計長,沒有合作方,又怎麽能夠在這亂世之中撐得下去?單單靠自己一個人拼命努力,最後也許隻要一個風浪,就掀得讓人翻不過來身。
阮梅這時回過神來,看着旁邊,倚靠在牆上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的曾雲風,有些詫異,笑笑說道:“你回來了,跟奶奶談的怎麽樣?”
曾雲風笑着坐下來,靠在沙發上,摟着阮梅說道:“沒事兒,奶奶是擔心老爸坐牢會坐出毛病來,所以想要求我把老爸從牢裏撈出來。”
“你答應了?”
曾雲風搖搖頭,“吃一塹,長一智,在牢裏,我相信老爸會有收獲的!不過不是現在!”
“你怎麽這麽有信心?”
曾雲風神秘的笑了笑,“你以爲我什麽都沒幹,非得讓老爸到赤柱監獄?”
另一面監獄,丁蟹穿着牢獄的服裝,神情恍惚,兩眼發直,如同行屍走肉。
他坐了14年牢,現如今,隻要想到他還有無數的年頭要在這裏過,他就心如死灰。
這時,一人打完飯從丁蟹的旁邊路過,猛地撞了一下丁蟹的肩膀,如果是往日的丁蟹,一定會跟他吵起來。
可是,現如今的丁蟹擡頭看了一眼這個胡子拉叉戴個眼鏡的男人,丁蟹反倒是首先說道:“不好意思撞到你,真是不好意思。”說完就仍然如同槁木一樣,慢慢的向自己的桌子走去。
這種日子,他過了好久,過的丁蟹自己都已經有點發木了。
這人突然笑笑看着低聲說道:“兄弟,我看你鴻星高照,是有福運當頭。”
丁蟹聽得一愣,看着這人說話,“哈?我鴻星高照,老兄,你有沒有錯,我判的是無期徒刑的,坐牢坐的我都要發芽了。”
這人說着笑了笑,把餐盤端到了丁蟹的面前,旁邊那幾個跟着丁蟹的小混混看着這人眼神警惕不已。
他們收到老大丁益蟹的要求,就是要在監獄内保證丁蟹的安全,他們不知道眼前這人是什麽底細。
這人笑了笑,對着幾個小混混說道:“别緊張,隻是跟丁先生聊聊!”
丁蟹迫不及待地對着這人說道:“你看出我鴻運當頭,什麽鴻運當頭?這人。”
這人笑笑,放下餐盤,拿起餐盤裏的一塊饅頭,掰開塞進嘴裏說道:“否極泰來,鴻運當頭!”
“否極泰來,什麽否極泰來,你是幹什麽的?”
這人神秘的笑了笑,“丁先生能把你的手拿出來我看看嗎!”
丁蟹十分聽話的把左手伸出來,這人看了眼了丁蟹的左手說道:“丁先生果然我所料,不錯,你是有福的人。”
“有福的人?”丁蟹慘然一笑,“我坐了14年牢,從外地回來想參加我兒子的婚禮,可是遇見我的愛人,想讓愛人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可是我的愛人卻已經投入他人懷抱,還把我向警察告發,我被判了環首死刑,即使得到赦免,變成無期徒刑,可是還是坐一輩子牢的。”
“我這一輩子估計都要在這兒呆着了!”
“我一點也沒有感覺我走運!”
男人搖了搖頭說道:“丁先生,你還沒有最倒黴的時候。”
丁蟹眼神發愣,看着也跟這個男人有些好奇的問道:“我還沒到最倒黴的時候,還有人能比我更倒黴嗎?”
這人笑笑說道:“福兮禍之所伏,禍禍兮福之所倚,否極方能泰來,底丁先生也還沒有否極怎麽會泰來呢!”
“你的意思是說我想要鴻運當頭,我還要倒黴?”丁蟹不可置信的說道,“我都在監獄裏了,我還怎麽倒黴呀?還能比我有更倒黴的時候嗎?”
這人神秘的笑了笑,把剩下的半個饅頭塞進嘴裏,喝了喝已經濃稠的像一坨大便的麥粥,皺了皺眉頭,“唉,赤柱監獄的夥食太差了,你看!”男人從粥裏面撥弄了幾下,從裏面挑出一條蛆蟲。
“不過好歹還算有點肉了!”男人說着把這條蛆蟲扔到了嘴裏,咬得吱吱作響。
旁邊幾個服侍丁蟹小混混看的是惡心的想吐,男人笑了笑說道:“監獄裏補充點蛋白質不容易,這可是高蛋白,你們以後想吃還吃不到。”
幾個小混混尤其是其中的一個胖子,惡心的難受,随即端起餐盤說道:“爺叔,你慢慢吃,我吃不下。”
另外幾人也慌忙逃走。
胡子拉碴的男人笑了笑說道:“這群小家夥沒見過世面,真到了餓極的時候,别說蛆蟲了,就是樹皮你也要吃。”
男人說着還咂摸了一下嘴,顯然,剛剛的蛆蟲他吃的頗有滋味,甚至還有些回味。
求推薦收藏打賞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