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我也不想,可是人家不是這麽想的啊!是不是啊?”丁益蟹再次反駁。
“你這個流氓頭,你不想别人逼得了你嗎?你不點頭,小蘿蔔頭敢這麽大膽嗎?”
“你們吵什麽?小聲一點!”獄警過來敲敲鐵門警告道。
丁益蟹冷厲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獄警,獄警吓得脖子一縮,壓低聲音說道:“好吧,不要吵,小聲點說!”說完就離開。
“行,你嫌我麻煩,那就别來看我,我也不願意跟你們這些流氓說話。”
“好了,老爸,對不起,行了吧!”丁利蟹說道。
“别跟我說,去跟方家說!”丁蟹氣呼呼地說道。
丁益蟹氣的發笑,“我們去跟方家說對不起,是誰指正你殺人的?這次我們不對付方家,你就完了,老天爺瞎眼了嗎,我們是爲了救你呀!”
“你不是救我,你這是害我,你用這麽卑鄙的手段來救我,就算我真的沒罪放出來,将來受到良心的責備也不會快樂的。”丁蟹敲敲桌子說道。
“難道做兒子的要看着爸爸一輩子做牢就快樂嗎?”
“你不要跟我強詞奪理,我書念的少,可是我還懂得分清是非黑白。”丁蟹雙手環抱在胸前氣哼哼的。
“可是他們上庭一定會指正你的!”
“我跟你們奶奶也說過,兩家人一條心,你這麽做,我怎麽出來混呢?”
“就算将來沒法立足也無所謂,總之我一定要保住你,你是我爸爸,我不能讓你一輩子坐牢!”丁益蟹氣呼呼撐着桌子盯着丁蟹的眼睛地說道。
“總之,你用這種卑鄙手段去整方家,那就是不對。”丁蟹躲過丁益蟹的眼神說道。
“不要說整,就算是做掉方家,我也在所不惜。”丁益蟹砰的一聲狠狠一拍桌子惡狠狠地說道。
“好啊,你行,翅膀硬了,都學得跟禽獸一樣,我那麽多年白教你們啦,這是傷天害理!”
“傷天害理!就算殺人放火!這又都是爲了誰?我是爲了救你啊,老爸!我不想沒有爸爸,你明不明白!”丁益蟹站起來走來走去,急躁像是一隻困在籠子裏面的老虎。
“我不相信,沒有别的辦法,老三,你是律師,你最清楚了,你說!”丁蟹說着盯着丁旺蟹。
“我跟十幾個律師開過會,很多律師都不敢接這個案子,真的沒有别的辦法,除非是方家肯改口供!要不老爸你坐牢坐定了!”丁旺蟹擔憂地說道,而丁蟹聽的臉色一變。
“這麽嚴重嗎?那你們也不用一出手就這麽狠,你們有沒有嘗試跟他們談一談,跟他們好好解釋,就說爸爸打了他們的爸爸之後就坐牢了,已經得到應得的懲罰了,在台島坐牢跟香江坐牢都是坐牢啊!”丁蟹聽完語氣立刻轉軟。
“哎,要不就賠償他們好了,賠他們一點錢就行了,沒有理由不能商量商量的。”
“老爸,你想多了,他們叫你死啊!”丁益蟹一寸寸用食指指節咚咚地敲着桌子道。
“唉,香江的花花世界的确是很容易使人變質。”
“你們确定這麽整方家沒事嗎?要是真把警察惹毛了,會找你們麻煩的!”
“你不用擔心我,我已經暫停所有的業務了!”丁益蟹道。
“那豈不是損失很大?你們很孝順,哎,我還會跟你們講講道理,可你們奶奶那麽頑固,會不會?”
“老爸,我們已經把奶奶送到汕頭休養了!”丁利蟹道,丁蟹聽完立刻松了一口氣。
“啊,對了,你們這麽整方家,他們到底怕不怕,我在電視上看見他們好像還不屈服。”
“老爸,我們知道怎麽做,你放心,要是你坐牢的話,我陪你坐牢!”丁益蟹道。
“老爸沒有白疼你們,你們已經長大了,懂事了,爸爸老了,以後不靠你們還能靠誰?”
“好了,探視時間到了!”獄警敲敲門上窗子的欄杆說,接着直接拉起丁蟹就往外走。
“老爸實在沒有辦法忍受了,每天都要呆在這個透不過氣的鬼地方,失去去由真的很慘哪,你們一定要想辦法救老爸才行啊,還有,千萬别栽在警方手裏,救我!”丁蟹被人帶走還是不停地回頭囑咐道。
又過了幾天,曾雲風幾個再來看他,此時的丁蟹的眼鏡都碎了,兩鬓斑白,放佛老了十幾歲。
“老爸啊,你沒事吧。”丁旺蟹關切道。
丁蟹有些尴尬地撫了撫眼鏡“我把眼鏡放在床上了,一屁股坐下去就坐爛了!”
“不要緊,我去給你配副新的,回頭給你送來,再給你送半拉染發水來,讓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是啊,再買個發卷給你卷頭發!”丁利蟹接話道。
“要我說啊,應該給爸爸找個老婆,這樣才能跟年輕。”
丁蟹嘴角苦了苦,不在堅持,苦着臉,打斷他們道:“兒子,我真的再不能坐牢啦!”
“我知道,我知道。”丁旺蟹道。
“爸爸自己想了個辦法來打這場官司,你們先聽聽看行不行啊!”
“可不可以把我在台島坐了14年牢的證明給法官看,讓法官知道我這14年前逃到台島不是去享福了?這樣打這場官司不是蠻好的。”
“老爸,你真傻啊!這當然不好了,香江是香江,台島那裏歸台島,法官是不會管你的,你一提就更糟了,你千萬别讓法官知道你在台島也傷過人!還坐過牢!”
“老爸,你試試告訴法官,她不把你判成環首死刑才怪!”
“老爸,我們請的律師是全港最好的,就讓他們幫你吧,你别自己亂想了!”
“老爸,你是不是麽睡得不好啊?要不要給你開點兒安眠藥?”丁利蟹看着憔悴丁蟹問道。
“哎呀,老爸,你不懂法律,你就别亂想了!”
“是啊,老爸,你别亂想啦,聽我們的就行了,有空呢,你到操場做運動,才能精神抖擻啊!”
“老爸,聽我們的就行了,有空到操場多做運動,要精神抖擻!”
“不用,你們以爲我崩潰了嗎,我一直都很堅強!”丁蟹情緒低落卻依然嘴硬。
“我沒事,哎,我沒得救了,我一定會判死刑的,你們不用請律師了,也不用浪費你們的錢了,我哪兒還有得救啊?我想到唯一的辦法都不行,方家的那幾個人真不知道是什麽人,被黑社會那麽恐吓,他們都不怕。”
“他們還穿着血衣上街遊行,記者都站在他們那一邊,我現在是被千夫所指,是死定了!”丁蟹說到這裏情緒陡然低落下來。
“方家這些人呢?他們怎麽那麽兇,欺負我,還咄咄逼人,還要眼看着我被判死刑,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每天一早拿着杯子去排隊領粥的時候我就想哭。”丁蟹說着老淚縱橫,映襯他花白的頭發,宛然一個垂垂老者,令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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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