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老爸,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别在這裏鬧!”丁旺蟹上前道。
“我鬧什麽鬧,我沒有鬧。我作爲一個老子來參加兒子的婚禮,還不行嗎!”丁蟹指着自己的鼻子說,動作幅度特别大。
“你們這幾個不孝子,是不是你們以後結婚也不通知你們老子我呀,你們一個兩個的,有沒有把我這個爸爸放在心上?”
丁利蟹在一旁焦急地說道:“老爸,這裏不适宜。”丁利蟹壓低聲音在丁蟹耳旁說道。
丁蟹一把甩開丁利蟹的手說道:“”什麽不适宜,有什麽不适宜?你們是不是以爲你們老爸做過牢,所以見不得人呐?”
阮梅有些怯怯地躲在曾雲風的身後,而曾雲風淡淡的看着這一切。
他心中雖然已經打好了腹稿,要接受這一切,可是真正當這一切突然來臨,他還是有些不适應。
丁蟹越說越不成樣子。
曾雲風深深吸了一口氣,丁益蟹,丁利蟹,丁旺蟹這幾人搖了搖頭。
曾雲風緩緩走到丁蟹的旁邊,說道:“老爸,你看這是你兒媳婦!”曾雲風伸手一指,丁蟹朝旁邊一轉頭,曾雲風的手立刻按在了他的脖頸上,丁蟹立刻兩眼一翻,直接暈倒。
“大哥,你幹什麽?”丁旺蟹有些焦急的說道。
曾雲風看着兄弟幾人,“這多簡單直接,把老爸扶回去休息,不要讓他在這裏呆着。”
曾雲風淡淡說完,對着這些親戚朋友以及鄰居又說道:“大家今天就不要鬧洞房了,給大家今天帶來了不便,還請海涵,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謝謝大家今天來捧場。”
衆人和曾雲風寒暄了一陣,紛紛離去,這場婚禮頗有些虎頭蛇尾。
曾雲風和阮梅進到婚房之中,看到婚房中的陳設,阮梅沉默了良久,這才說道:“剛才那人是你老爸。”
曾雲風點點頭,緩緩坐在床榻上,看着阮梅說道:“有些事,也應該告訴你了。”
“這個老爸當年在我小的時候就在拳壇打死人,後來就不能打拳了,後來他跟着龍城邦混。”
“龍城邦原先和方進新一起洗股票,那時的方進新心跟我老爸是好兄弟,可兩人之間發生沖突,然後老爸把失手将方進新打成植物人。”
“港股跌成了垃圾!龍成邦和周濟生也虧了很多錢!”
“爲此龍成邦要搞死老爸,那年他被黑白兩道追殺,在香江逃亡了兩年。”
“那兩年時間,一直是奶奶和我照顧幾個兄弟,直至兩年之後,他又突然出現再次失手打死一人而那個人就是方進新。”
“因爲打死人不得已,所以他逃到台島,可是剛到剛到台島還沒一個月,他又失手打死一個人,在台島做了14年,牢!”曾雲風說着,歎了一口氣,又接着說道:“在台島坐完牢,我們兄弟把他接出來,安置在一棟别墅裏,想讓他安享晚年!”
“可是兄弟們剛回香江,他就把别墅賣了,裏面的東西也全部清空,換了錢,重新找到了龍城邦和當年的周濟生報仇。”
“所以你就去台島救他?”阮梅說着。抓起了曾雲風的右手,摸着他右手上絲毫不明顯的傷疤。
曾雲風點點頭說道:“龍成邦已經沒有勢力在台島安度晚年,自然被他整得很慘,可是周濟生仍然是大毒枭,一聽這個消息,立刻就爲龍成邦出頭,以我這個老爸的實力和勢力,怎麽能鬥得過周濟生呢?他又被放話追殺!”
“當時一定很危險吧?”曾雲風笑着搖搖頭,“說危險也危險,說不危險也危險。”
曾雲風舉着自己的右手說道:“有些事情總要付出點代價的,在台島這個事情發生之後,我就不得不幹涉了!”
“那次老爸連中好幾槍,差點就沒撐過來!”
“之後讓老四在台島照顧老爸,後來把他們老爸送到了新馬泰,想讓他在那裏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可是沒想到,他不知道從哪裏聽到我結婚的消息,非要趕回來要見一面。”
曾雲風說道這裏,雙手背在自己的腦後,緩緩地躺在床上,狠狠地出了一口氣說道:“老爸一回來,我們和方家之間的恩怨要重新燃起戰火了。”
“方家?”
曾雲風點點頭,看着阮梅說道:“就是在11樓住的那個方家!”
“你是說玲姐?”阮梅接話道。
曾雲風點點頭,“我很少去跟他們打交道,也不太想去跟他們方家打交道,我們方家原本親如一家,我們家是跟他們家做保姆的。”
“我奶奶原先就是幫方建新家的做事保姆,他們與我們有恩,可是如今呢?兩家因爲我父親失手打死方進新已經結成仇怨。”
“我不想再去幹擾他們的生活,所以基本上都不去接觸他們,可是我父親如果回來知道玲姐在幫忙照顧方家的幾個孩子,一定會去攪合的。”
“從今天的局面你就能看得出來,我這個老爸是一個以自我爲中心的人,很多東西别人說的他根本聽不進去。”
“我非常不想去打亂方家人的生活,畢竟我老爸已經給他們做了太多太多的孽,也導緻他們有太多太多的苦難!”
阮梅抓起曾雲風的右手握在自己手中,說道:“可是有些事情是沒得選的,比如說父母。”
“我的父母當年在醫院裏結識,最後生下我也可以說就是一個沖動。”阮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他們倆人明知道自己有先天性疾病,卻依然選擇結合,最後才生下我,最後他們兩個也都雙雙離開?就像你沒得選,有一個老爸是這樣,有一個老媽也受到命運的捉弄一樣。”
“我們兩個都是苦命的孩子。”阮梅說完把頭埋在了曾雲風的胸口,曾雲風摸着阮梅的烏黑秀發,有些自嘲的笑笑。
這世界有太多的不如意,也有太多的無法取舍,人生來就不是平等的。
有的人生下來就沒有父母,而有的人生下來确是家庭美滿。
哪有什麽真正的公平可言?
曾雲風摸着阮梅的秀發提醒道:“有些事情我提前告訴你,我的這幾個兄弟跟我老爸有很大的相似點,就是有的時候一根筋,想事情經常以自我爲中心。”
“所以你遇到他們的時候,尤其是發生矛盾,千萬别跟他們吵架,因爲一點用都用不到,他們.”曾雲風指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要明白一件事,是以自己爲中心的人,很多事情,不能以主觀價值來評判他們,因爲他們根本聽不進去,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暴力。”
阮梅把頭突然擡起來,看着曾雲風說道:“哦~我知道了,爲什麽你幾個兄弟那麽怕你了,原來你是對他們的,是不是從小把他們幾個打到大的呀!”
曾雲風翻了個白眼,他最讨厭就是教育這種孩子了,講都講不聽,那隻有打罵,而且這些是丁蟹原先留下來的套路,兄弟幾個倒是很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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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