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風面色正經望着遠方,好像。維持着他那冷面郎君的名号,可是卻壓低聲音對着嶽靈珊說道:“師姐,别說話,我在偷吃,你不知道嗎?還這麽大聲音。”
嶽靈珊看着林平之這副腮幫子鼓鼓的模樣,撲哧一聲笑出來,忽然意識到了什麽,連忙捂住嘴,曾雲風連忙停下了嘴中的動作,好像剛才說話的并不是他,而是嶽靈珊。
“珊兒!”嶽不群這時候回轉回轉頭來,瞪了一眼在偷偷摸摸說話的兩人,尤其是嶽靈珊,接着苦笑着搖了搖頭,又轉過頭來看着場中的令狐沖,嶽靈珊被自己的父親瞪了一眼,惱羞成怒,用眼睛狠狠叮了一眼在旁邊旁若無人站在那兒好似正正經經的林平之,好似在埋怨他。
甯中則則也是有些嗔怪地看了一眼林平之,對于這個孩子,她現在是心裏打心底裏喜歡,雖然江湖中傳他是冷面郎君的名号,但是甯中則知道這個孩子一直有着一顆童心,有的時候還很幼稚,對人也很真誠,最起碼對嶽靈珊沒得說。
場中的令狐沖正說着,突然一陣暈眩,直接向後仰倒,衆多武林人士紛紛驚慌地将他扶住“令狐公子,令狐公子!”
如果令狐沖在此地出了事情,他們可沒有好果子吃。
衆人慌裏慌張地叫令狐沖擡進了五霸崗上的一座簡陋庭院的裏間,衆人都緊張的看着令狐沖,其中一人緩緩走了進來,陰陽怪氣地罵道:“都滾開!”
“哎呀,是平前輩,快走快走,快快快。”殺人名醫平一指的到來,讓這些江湖中各地而來的庸醫,再沒有太多的想法,當然也沒有了壓力。
平一指撩了撩衣服的袍子,邁進了門内的門檻,踩進去之後說了一句話“這些個庸醫,懂個屁!”
“這群王八羔子,治死的人比我殺的都多,讓他們來治令狐沖跟殺他有什麽區别。”
外面的甯中則和嶽靈珊也是一臉的驚慌,不知道令狐中究竟發生了什麽。
可是五霸崗的一群武俠人士根本就不讓他們靠近令狐沖,曾雲風也懶得管這閑事。
曾雲風在來時看了一眼令狐沖的臉色,便知道他是血氣虧損嚴重,十有八九又是給那個什麽老頭子的女兒放血了,随便什麽人失血1000CC你試試,沒死就不錯了,暈眩那是算你命大,曾雲風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令狐沖這個人急公好義,在曾雲風看來有時候卻是有些婦人之仁,有時候更是俠義之心爆棚,完全不顧自己的性命。
在江湖人士看來,這就是,這就是一種大俠的風範,可在曾雲風有的時候看來,這純粹就是一種傻逼行爲。
舍己救人,割肉喂鷹,這種事情确實是一種高尚的情操,可是也要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喬達摩悉達多呀,那是一般人能幹的活嗎,平常人想想就可以,可千萬别做。
令孤沖身體之中,有八道真氣作亂,再加上曾雲風給他的一道劍氣才勉強壓制。
可他如今嗜酒如命,這些天飲酒過量,單是看他虛浮的腳步,曾雲風就知道這些時日他沒少喝酒,再加上他平常肆無忌憚地運用内力,甚至不顧性命的救任盈盈,而且還被自己打了一掌。
雖然這一掌并不是緻命的,可是也影響到了他身體的情況,不是曾雲風不想救令狐沖,隻是令狐沖根本就不會接受曾雲風的救治,他的自尊心太強了。
對于這種人,曾雲風有一定的了解,他性子倔起來能令人發狂,一旦他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面對焦急的嶽靈珊和甯中則,曾雲風舉起劍拱了拱手說道:“師傅,我去看看。”
嶽不群閉上眼睛,點點頭說道:“也好,你去看看吧。”
曾雲風緩緩走進去,衆多武林人士持刀槍以對,曾雲風沒有說話左手提着劍,仍然往裏走。
“你是誰!令狐公子在裏面被平神醫平時救治,你不能進去。”一人提着大砍刀惡狠狠地道。
衆人隻覺寒光一閃,後面的人隻感覺眼前忽然白花花一片,接着前面的刀槍叮叮當當掉了一地,隻見衆人都提溜這褲子,少說有個十幾個人,樣子古怪極了。
曾雲風又看了他一眼,那人打了個激靈,被曾雲風眼神看得漸漸低下去,衆人漸漸讓路,分開兩邊。
其中一人說道:“他是誰呀,你們怎麽讓路了?不是說好的殺殺他的銳氣嗎,再說萬一令狐公子要是出點事兒,咱們可怎麽交代呀?”其中圍在後面什麽都沒看到的人叫嚣說着。
“滾,你要上,你上,我可不上,别拉着我們送死,這人是江湖中最近聲名鵲起的冷面郎君寒光劍林平之,你要找死,你自己上,在他面前,估計你也就是一個回合的貨。”說着提溜一下褲子,其他人也是提溜着褲子聽着紛紛怒視着這個二貨。
“這林平之勝之不武,他居然用這麽下作的手段!”一人提溜着褲子仍然是憤憤不平。
“你就閉嘴吧,沒取你的性命,是人家客氣了,想想怎麽先護住你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吧,五仙教這次來的全是娘們兒,咱們的人都要丢到十萬大山去了。”
裏面的平一指正在給令狐沖把脈,平一指之所以叫平一指,就是因爲他給人把脈的時候隻用一個手指,很少用幾個手指搭在脈上,所以江湖中得了一個渾号叫平一指。
至于他的真名,現在已經沒人知道了,令狐沖看着眉頭皺起的平一指說道:“平前輩,凡人生死有命,我看平前輩也無需勞心費神了。”
“别說話!”平一指搖了搖頭,用一根食指次搭在脈搏上,哼了一聲,眉頭緊了緊,接着加了一個中指,将兩根手指都壓在了上面,感歎一聲說道:“嗯?不對呀。”
平一指的臉上越來越難看,心中卻是繞了好幾個圈子,這令狐沖的脈搏之亂令他十分難以接受,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接踵而來。令狐沖脈搏的亂象比上次他看時更加不堪。
平一指在屋内給令狐沖看着病,但是屋外卻已經開始大擺宴席,喝起酒來,渾然忘了剛才的事情。
甯中則則是憂心忡忡地看着主樓這個位置,她不知道令狐沖究竟有多嚴重,可是殺人名醫平一指已經進去了,她心中還是抱折希望的。
平一指一直看着令狐沖拽着自己白胡子說道:“你的傷情有變,從開封到五霸崗的這一路上,你居然連續吃了幾十種大補的藥,而且還大量失血。”
“可是你大量失血之後,反倒是進食的五仙教徒的毒血,而且你還飲酒過量。”平一指越說心中越是氣憤,白胡子一翹一翹的。
令狐沖聽得心中驚歎,沒想到自己從開封一路到達五霸崗,這一路來的所作所爲,平一指僅僅是摸了摸他的脈搏,便一清二楚,随即拱手說道:“前輩真是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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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