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個人翹首以盼的眼神,曾雲風原先的氣全部一下子都消散完了。
“黑仔跑快點,咱們捉弄一下這個人。”曾雲風拍了拍坐下的駿馬。
奔馳的快馬猶如一道利劍,在這塊荒原的道路上飛快的奔馳,在來到這個女人的面前的那一刻,曾雲風單手抓着馬鬃一個下腰右手将這個女人抄到了自己的胸前坐在了馬上,接着馬匹又飛快地奔馳起來,這個女人瘋狂的嚎叫厮打着,而曾雲風在她身後瘋狂的大笑“哈~哈~哈~~~,駕!”
這個女人打着打着就窩在了曾雲風的懷裏痛哭起來“你怎麽才回來?額都擔心死了,你不是說出去幾天嗎?這都十天半個月了。”
“額問了,老星,他說你去草原了,後來我也托人,打聽你的消息了,他說你早已經消失在草原上,額都急死了。”
曾雲風抹去了眼睛上的淚痕說道:“别哭了,是額的錯,是額的氣性太大了,額跟你道歉。”
水花在曾雲風的胸口連打了兩下“讓你氣我,還砸東西!”
在此時,黑仔有些不滿意的打了個響鼻,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這時水花才注意到自己的屁股底下,坐着一匹黑色的馬。
“這匹馬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從草原上,他叫黑仔。”
曾雲風騎着馬晃晃悠悠的走到村口,自己先跳了下來,接着水花兒也被他摟抱着下馬,黑仔打量了一下水花,打了個響鼻,口水唾沫都飛了水花一臉,水花抹了抹臉上的唾沫,笑着打了這匹馬兩下。
“老婆,額要跟你說個事兒。”
“什麽”水花完完全沒有顧及到曾雲風,隻是想摸一摸這匹俊朗的黑馬。
“額準備在這賀蘭山下,種一個草原。”
水花吃驚地張大了嘴,看着曾雲風都說不出來話來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又發什麽瘋。
“你沒聽錯,額要在這裏種一片草原。”
吃驚的水花看了看黑仔,心裏都有些吃醋了,黑仔打了個響鼻頂了頂水花,仿佛知道她的心思。
“你要種就種好了。”水花出奇的沒有反對曾雲風的意見。
回到金灘村五蹲下叔看見這匹馬下巴都要掉了“乖乖,永富,你這是從哪裏搞來了一匹馬。”
“草原!”
“這個馬好,平常的時候可以騎,農忙的時候還可以下田耕地,可是啊,就是咱們這裏的草不太好,估計啊,它吃不慣。”
五蹲叔說着話,但是他對這匹馬一點也不驚奇,因爲他已經見過很多了,而且這裏離草原也很近。
一樣的近況,一樣的待遇,還是家裏香噴噴的飯食比較受人待見。
曾雲風又一次坐在了水花的面前,這一刻,他感覺是那樣的熟悉,他想不會有任何其他的時候比這個時候更加的令人幸福,水花在曾雲風的碗裏夾了夾菜。
水花心中明白,這個男人有時候其實更像一個小孩子,他更希望得到自己的認可,更希望得到呵護,他有時候幼稚的可怕。他會吵鬧,會打鬧,僅僅是爲了得到一絲絲的肯定。
此時的曾雲風的水花夾給他一點菜之後,高興地吃了起來,還頻頻的點頭,而這一幕在水花的眼裏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這個男人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就像麥苗信件裏面所說的那樣,每個男人都是一個孩子,隻不過随着年齡段的增長,他的玩具在慢慢地變得昂貴而已,而他們的心從來就沒有長大過。
好吃嗎?多吃點兒,這個東西可是最近新出的菜,曾雲風一邊口裏大嚼,一邊問“最近村子裏的姑說的怎麽樣。”
說到這裏,水花的表情突然黯然了下來,說道:“情況不太理想,村子裏雖然重新開了一次關于蘑菇的營銷大會,但實施情況下隻解決了一部分,村子爛掉的蘑菇還是比較多,即使老陳手裏還在不停的收,但是新的村子種菇的菇農也越來越多。”
“可是也有好消息,那就是淩教授已經從外地回來了,帶回了大量的訂單,據說單價已經到了兩塊二,收菇農的都是兩塊。”
曾雲風皺了皺眉頭,放下筷子,看着水花說:“兩塊,你确定淩教授給他們的是兩塊的價格嗎?”曾雲風的聲音有些凝重。
“對呀,确實是兩塊,而且已經收了一段時間了,不僅我們金灘村的這些菇民的菇都在給淩教授收,其他村的村民也在給淩教授收,現在已經收了很多了,也因爲這樣,老陳建立在我們這裏的收菇點也收不到多少了,大家都一窩蜂地賣給了淩教授,讓他代爲販賣。”
“得寶還爲他師傅淩教授頻頻跑路跑腿,給他們從其他的村子拉了許多的蘑菇回來呢。”
曾雲風歎息一聲,又拿起筷子,将筷子順順,夾起來一口菜放在嘴裏說道:“淩教授,看來是虧大了,兩塊錢怎麽可能,就算是不算運費也達不到兩塊,頂多能算到一塊八,在這種情況下,淩教授一定是自己往裏面貼錢了。”
“你說淩教授自己往裏面貼錢了,你确定嗎?”水花有些焦急的道,對于淩教授這樣的一個大好人,一個大學問家,水花是打心底裏佩服他,不想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哪怕是經濟上的。
“毫無疑問,額之所以制定一塊五的價格,就是因爲這個價格有利可圖,不管是對于菇農也好,還是收購的中間商也好,但是如果是兩塊錢就會導緻虧本。”
“尤其是淩教授還是從外地拿的單,你是不知道現在的運輸費用到底有多高,對于現在的情況而言,淩教授絕對是往裏貼錢了,而且貼的不是一點兩點。”
“永富,那你想想辦法,淩教授不能一直往裏貼錢呀。”
曾雲風搖了搖頭,苦笑道“額能有什麽辦法?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淩教授既然自己不願意說,我們能逼他說嗎?而且這種事情隻有到自己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才會說,做好準備吧,後面的事情肯定不簡單。”
“畢竟,謊言隻有在最後自己堅持不住的情況下,才會破,而謊言破後的最好解決辦法就是坦誠,額想淩教授作爲一個聰明人,不會想不到,這個也輪不到咱們去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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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