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教授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頓飯,帶着滿心的期望走了。
曾雲風收獲的是一份五千萬貸款的承諾,雙方都達到了目的,高興地吃完飯,曾雲風和老陳走在金灘村的在道路上徜徉。
而水花在家裏洗碗。
“永富,你真的決定真的覺得蘑菇的産業能夠做大,你這麽有信心嗎?”看來老陳對曾雲風的想法也是有些擔憂,曾雲風笑了笑,他也很無奈,怎麽就沒人相信自己?
這個事情本來就沒有完全的把握,如果說曾雲風真的完完全全都說自己有信心把事情做好,能夠萬無一失,這才是真正的扯淡。
但是有一點也是可以預計,那就是目前這個狀況,最好的方式就是做深加工,很多東西都要需要自己嘗試過之後才知道到底能不能做
“你放心好了,老陳你安安靜靜的收你的蘑菇,額不會讓你虧得,你現在就按照一塊五的标準,不需要加了,就按照這個标準來。”
“額知道,你肯定跟其他人有個接觸,你甚至可以從他們手裏以低于一塊五的價格往回收,他們不是收一塊甚至八毛嗎”?
“畢竟單單靠你一個人,估計很難一下子收這麽多菇,而且肯定很多菇農還是願意或者說是爲了盡快的把錢交到手裏,肯定還是要賣的,但是額的原則就有一條,額隻要好的。”
“短短的一段時間,額已經收了接近30萬斤,你的冷凍庫估計已經快裝滿了吧!”曾雲風笑着臉色有些古怪的拍了拍老陳的肩膀說道“額有七個冷庫,你現在才拿到哪!”
“七個,額的老天爺,你要這麽多冷凍庫幹什麽?”
曾雲風直接回答“蘑菇這個東西如果不做成成品的話,很難保存很久,即使放在冷凍狀态下也會很快的變質甚至變壞,所以冷藏是最重要的辦法之一。”
“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把加工廠辦起來,後面額就沒有時間跟着你瞎糊弄了,收購的事情,你自己一定解決,不要再來找我了。”曾雲風說着手裏拿出一張紙,塞給了老陳“這個是現金支票,你可以到銀行去提款,裏面有100萬應該夠你收一陣子了,回頭不夠再來找額要。”
曾雲風拍了拍老陳的肩膀,揚長而去。
老陳今天晚上算是知道了,曾雲風根本就不把錢當錢用,随便100萬就随便拍給了自己,又沒有欠條,又沒有收據這種事情,雖然感覺很荒唐,但是被信任的感覺确實很好,因爲很難有人把100萬支票拍在你的手裏,卻不向你要任何東西,老陳用力捏了捏手裏的支票,眼神愈加的堅定。
曾雲風這個人很有意思,一方面希望履行契約制度,一方面又鄙夷契約制度,因爲契約制度就意味着人與人之間的信用體系幾乎不被完成信任,他更喜歡古代那種相互之間唾口唾沫都是釘,說的話就要算的那個時代。
隻要你的信用缺失,你就會活不下去,現在這個社會就是你騙我,我騙你,誰騙誰就赢。
說的好聽一點,叫忽悠,也許叫畫大餅,說得難聽一點,就是欺詐,這種事情不要太多,曾雲風希望的是多一點點信任,少一點點防備,過得輕松一點,難道不好嗎?
望着遠處連綿的光秃秃的賀蘭山的影子,曾雲風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現在什麽時候才能恢複曾經那個時代自己曾見過的那哥賀蘭山呢。
人類對于整個地球資源的利用開發已經到了一個極限,黃土高原曆經幾千年的開發,到現今爲止已經接近枯竭,現在是人類開始反哺他的時候了。
想到這裏,曾雲風把心思丢出腦外,緩緩地向自己家裏走去。
一個身影騎着自行車東倒西歪左繞右繞的在路中間打晃,曾雲風靜靜地站立在路邊,瞅了一眼才發現這個人是喝得醉醺醺的得福。
“得福,你怎麽喝了這麽多啊?”
得福笑了笑,說道“沒辦法哈,線上的副領主請我吃飯。不去不行啊,他是領導啊。再給我安排了一大堆任務,還說要開什麽現場會!”
“要開個什麽現場會?什麽現場會?”
“還能有什麽現場會?就是雙孢菇的現場會,最近不是收購困難嗎?還開什麽現場會呀,這不是瞎胡鬧嗎?”
“沒辦法,就是這樣,額還要做,連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喝了酒的男人不是都是很有勇氣,有時候也很脆弱。
“你這樣還能回去嗎?”
得福擺了擺手推辭說道:“放心,沒問題,嗝!”說着又打了嗝兒,腳下一歪連車帶人摔在了地上。
曾雲風搖了搖頭,把他扶回了家,裏面得福的弟弟得寶還在忙忙碌碌地數錢。
這段時間,得寶确實也掙了點錢,他前面的種雙孢菇也賺了不少,現在也準備買個摩托車。
“小寶,快點把你哥扶的扶回去,沉死了!”
“永富哥,額哥這咋了?”
“還能咋,喝多了呗!”
“别瞎說,我沒喝多,你看,額還.站.站.站.得住!”得福說着又是一個趔趄。
兩個人攙扶着得福,把他扔到了床上,在他躺到床上的一瞬間立刻就鼾聲如雷,看來得福的酒品還可以,最起碼喝完了酒,不鬧事不罵人,就是有點犯困還有就是話多。
“你照顧好你哥,額先走了,你哥喝多了,明天你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别一天到晚的自己數錢,現在估計你數錢數的都手抽筋了吧!”
得寶摸了摸後腦勺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别一天到晚盯着你的雙孢菇,趕緊找個媳婦兒,你那個什麽.對,麥苗你最近有沒有給她寫信啊?”
“永富哥,額哪有空!”
“那你可是不知道,福建那邊的俊小夥子多了去了,都長的乖的很,回頭啊,就沒你什麽事兒了。”
“水花,你嫂子,要不是當初額死皮賴臉留着她,哪有現在你得福哥的好日子,你哥就是因爲臉皮薄才讓額鑽了空隙,要不然哪有額什麽事兒,是不是!”
“所以啊,你小心點兒!”曾雲風說着轉身走出了房屋,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寶寶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也有些擔心,麥苗畢竟是去了福建那個地方,現在可比這個荒涼的地方要好多了,不僅生活條件好,居住條件好,工作條件也好。
人心是會變的,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看了一眼自己躺在床上醉醺醺的憨憨哥哥還在打呼噜磨牙的德芙。
得寶咬了咬牙把信紙掏出來,開始寫起了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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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