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曾雲風感覺玄而又玄,不知道應該把這些東西叫什麽。
曾雲風發現自己能感受到周邊每一個當官日久這些人身上形成的這種氣質,甚至是上面的皇帝,它們都各有不同,可是形容起來又很困難。
曾雲風閉着眼睛,似乎能夠感受到這些物體的模糊形态,比如皇帝,就是一種威嚴但是仁慈的感覺,文官大臣身上就能感覺到一種書卷氣和一些官威。
武将的身上能夠感受到一些血腥氣以及殺氣,曾雲風閉着眼睛都能發現周圍這些人的存在,這種感覺不需要通過五感,更像是第六種感覺,仿佛是像佛家說的一種神通。
這神通好像有一種範圍大概100米左右,超出這個範圍曾雲風就感受不到任何東西,可是在100米之内,他能感受到所有的活物。
這些日子上朝朝廷總算是有點收獲,那就是皇帝終于退讓,已經開始準備冊封新的儲君,并且讓禮部準備冊封大禮,這個時候朝廷把曾雲風的兩個兒子都調去禮部幫忙。
曾雲風最近倒是閑得不行,他現在隻管大筆一揮到時候把錢給足了,朝廷官員什麽事情就會自己辦好,其他他都不管。
這些日子可是把曾雲風的兒媳婦兒急得夠嗆,因他的丈夫長時間不歸家,他們夫妻現在正在蜜裏調油的時間段,怎麽能舍得離得開這麽長時間。
帶着兒媳婦的思念,明蘭跑去皇宮給他們送了一餐飯,可就是這一餐飯壞了事情,要是曾雲風看過這段劇情就不敢讓她去,這是送命。
曾雲風最近也發現了不尋常的動靜,那就是榮妃将諸多武将勳爵的官眷全部叫到宮裏,而且各地傳達的消息也是紛紛擾擾一團亂麻,各地出現大量刺殺皇家宗室子弟的消息。
看來這些事情應該是兖王做的,邕王馬上就被冊立爲太子了,不應該還會做這種事情,皇帝現在身邊耳目被完全閉塞,大禍将至。
曾雲風對于兩個兒子還是不擔心的,自己家裏畢竟是文官,兩個兒子也有武藝在身,應該能夠保全自己,不管是他們趙家誰當皇帝都不會爲難文官。
曾雲風也很快發現,整個皇宮内開始了宮變,對于這種宮變,他是一點兒也不擔心,喊殺聲從大宋皇宮之内傳到大宋皇宮的街道之外,可現在大宋皇宮宮門已關,沒有召令,誰敢擅自進宮。
可曾雲風的女兒此時卻已經到了皇城之内,曾雲風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見宮變把女兒明蘭也陷進去。
曾雲風這次少不得要铤而走險,尋着曾雲風女兒的氣息,他一路追尋着女兒明蘭。
曾雲風發現自己的女兒明蘭,已經從整個大宋皇宮之中逃離出去,氣息已經散入了東京汴梁的街道之中,還好東京汴梁不缺乏樹木。
他一路追蹤,終于追到了自己的女兒明蘭。
這曾雲風追到的時候,正好看到明蘭和一位宮女在一起,此時的明蘭則穿着一身内侍的服裝,後面還有無數的兵正在追捕她。
曾雲風也顧不上驚世駭俗,一路順着房屋頂沿路追蹤,自己的女兒明蘭也不知從哪弄了一輛馬車狂奔而出,這拉馬車的是一匹驽馬,怎麽跑得過這些士兵的軍馬。
“六子,我剛才看見仙人了。”一個坐在路邊攤仰頭喝面湯看見了曾雲風騰空而起的身影瞪着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說。
“還仙人,怕不是昨天晚上被弟妹從床榻踹下來摔蒙了,大白天都看見仙人喽!”
吃面的其他人一陣哄笑。
六子悻悻地垂下頭。
剛剛跑出城外不遠,明蘭就已經被這隊士兵截住,曾雲風一路輕功追襲而來,終于追到,正好看到這些兵将自己的女兒明蘭圍在了中間。
曾雲風反手一抖吸起來五個松子,順手再一抖五枚松子瞬間迸發将這些兵一一打昏。
這個時候的明蘭還站在中間揮舞着她手裏的不知道什麽兵器嘴裏面發出的啊啊啊的鬼叫。
曾雲風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兵器奪了下來。
“好了,别嚎了!”
“爹,爹你怎麽來了,我都吓死了!”
曾雲風的女兒明蘭睜眼看見自己的爹,像是遇到了救星,一下子就撲到了曾雲風的懷裏,哭了起來。
明蘭哭了好一陣兒,就像洩了口子的洪水,滔滔不絕。
“爹!爹!吓死我了,可吓死我,他們在皇宮裏面殺人,還直接在皇宮裏行……行……”說着明蘭想是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又撲在曾雲風的懷裏哭了起來,鼻涕都擦在他的衣服上了,可惜了這一身皓藍錦袍。
然後曾雲風用手揉了揉這位明蘭的頭嫌棄的把她從胸口推開說道:“差不多得了,好了好了,人都被我打暈了,别嚎了,鼻涕全蹭在爲父身上了。”
終于曾雲風的女兒明蘭好歹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她從懷裏趕緊掏出來一份血诏,以及一個兵符抽了抽鼻子對着曾雲風說道:“爹,這個是陛下的血诏,要求交給禹州的趙宗全讓他帶兵勤王。”
曾雲風接過血诏,仔細看了一下,果然是仁宗皇帝的筆迹,這一枚兵符也是真的。
曾雲風接着也揉了揉明蘭的頭,說道:“你膽子也真大,連這種事情都敢摻和,這種事情你就不要摻和了,爲父也不會去摻和,咱們家是書香之家,不會去攙和這種軍隊的事情,這件事情我會另交給一個可信的人去辦。”
“我們趕緊回去,這件事情你也要守口如瓶,不得擅自洩露,畢竟你從宮變的大内皇宮逃出來,對你的名節有礙。”曾雲風回到東京汴梁城之後,當即派出一個快馬使者前往禹州送信給趙宗全。
曾雲風沒想到的是,趙宗全早已經在來到東京汴梁的路上,正好和這位使者遇到,雙方還産生了一番摩擦,好在最後解除誤會,血诏到了趙宗全的手裏,這使者也趕緊離開。
解除這個誤會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顧廷烨,因這個使者别人不認識,可是顧廷烨太認識了。
這個使者是盛府的人,他上一次去挨打的時候,還見過這個人,他叫盛義清。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很多,要說道其他的地方,調兵很難,可是要說到東京汴梁調兵那可是很簡單的。
東京的兵換防的情況少,東京汴梁的兵基本上都認識兩個人,一個就是甯遠侯府的顧侯,後一個就是英國公。
顧廷烨從小就跟着他的老爹甯遠侯經常到軍隊裏皇宮裏去玩兒,而且從小還在皇帝面前耍過一次槍法,得到一次獎賞,這些軍隊裏的帶兵将領大部分都認識顧廷烨這個小鬼。
顧廷烨拿着兵符取調兵時,那不要太容易,而其他的幾個人就要麻煩很多了。
要不怎麽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呢,單單這一次宮變又死了接近幾千号人,曾雲風就是眼睜睜看着宮變發生,卻不出手,他是一個殘酷冷漠的旁觀者。
大軍入城之後,又是一番厮殺,整個皇宮之内遍地都是屍首,很多都是被屠戮以及侮辱的宮女。
曾雲風看到血诏的時候就知道趙宗全已經被立爲皇嗣,可他是不屑于去巴結這位皇嗣的,這位皇嗣還有待考察,到底有多大能耐,他還不知道。
曾雲風的這些年官位晉升的都是實打實的,每一步走上去都是靠着他的功績,而不是靠着攀龍附鳳。
回去的路上,曾雲風的女兒明蘭一直回頭望父親,看的他滿臉的疑惑。
曾雲風的女兒明蘭忍不住了還是問了出來:“爹,你爲什麽不親自去送血诏,這可是大功一件,從龍之功。”
笑了笑,然後揉了揉明蘭的頭發,曾雲風然後才道:“這天家子孫最是無情,如果沒有特殊的交情,還是不要和他們攙和在一起的好。”
“我們出來做官,是爲了這天下百姓,能夠吃得飽飯,穿得暖衣,是爲了能夠将這知識和德行的傳承一代一代的傳下去,我們家得益于天下百姓的供養太多了,已經很富足了,爲父不希望求得太多,人求的太多,欲壑難填,不是什麽好事情。”
“爲父隻希望你們能夠平平安安的,嫁娶一個愛你們的人和你們愛的人,人生幾十年匆匆,這權勢,這富貴,到頭來都是一場空,這江山這富貴,誰也帶不走。”此時正走到一片山巒下面,看到雲霧缭繞的山峰,曾雲風有些感觸。
“爲父已經爲你們二哥三哥以及都已經創造了良好的環境,他們也都不是庸才,至于以後的事情,需要他們自己去奮鬥,不是爲父能夠改變得了的,可這從龍之功不要也罷。”
“兒孫自有兒孫福,如果在這種良好的環境下,你們還是要過一種悲慘的人生,那隻能說是你們自己作自己該。”曾雲風笑笑說。
明蘭聽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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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