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三下打下去,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三個烏青的傷痕,這三個傷痕并不會随着時間的消逝就會散去,會一直跟随他,直到他死去,這三道傷痕,隻要他一喝醉酒就會發作。
平常的時候,如果重重的按下去,也會很疼,說白了就是一處很重的傷,可是就淤積在這個部位不會散去,這個是曾雲風利用生死符的法門,給他打上去的,隻要曾雲風不給他解,别人就甭想給他解開。
在外面,這幾位母女也是聽得心驚膽戰,長楓這些年一直和曾雲風習武強身,父親也經常胖揍他,可是每次打了之後也不會這麽疼,這些年這個兒子也經常受這些疼痛,所以也應該習以爲常了,可是他也沒想到這三下藤條打得竟然讓他這個鐵打的男兒嚎叫。
而離得比較遠的曾雲風的大娘子聽了也是有些怕。
這個兒子受了三下藤條之後,額頭全是汗,恭恭敬敬地穿上衣服,給自己的父親磕了個頭。
看着這個兒子的這種做法之後,曾雲風覺得他隻是覺得最近缰繩放得有點松了,這個孩子還是不錯的。
曾雲風又道:“爲父希望你記住今天,第三條傷痕會永遠跟着你,每當你飲酒過勝,它就會告訴你什麽時候該清醒,爲父要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如芒在背。”
“既然是作爲别人的臣子,就應該如履薄冰,這天下,這百姓,拿他們的錢糧供養了我們這些官員,在爲他們的生計謀劃上也有一份責任重重地落在你我的肩上。”
看了看在一旁的長柏曾雲風道:“你作爲哥哥,責任更重,有些事情你不僅僅要做表率,而且要把你的弟弟拉回來,你的弟弟,現在年紀比你小幾歲,有些事情他不知道。”
“讀書他也比不得你,你們兄弟之間要相互扶持,不要卷入家中長輩的争鬥,這次的事情與你沒有關系,可你作爲兄長沒有告誡你弟弟也是錯,導緻你的弟弟差點兒給整個盛家帶來滅門之禍,日後望你能,多多督促。”曾雲風又拿起藤條示意長柏脫下上衣。
“怎麽長柏沒犯錯,也要受罰,不行!”大娘子說着就要進屋。
“大娘子,主君現在在氣頭上,可不能去啊!”劉媽媽拉住大娘子道。
“那就看着他打柏兒嗎,柏兒從小到大,可是一點油皮都沒有破。”大娘子拼命的掙脫,劉媽媽緊緊的拉住。
曾雲風拿起藤條對着長柏說道:“這也是告誡,單單是自己獨善其身是不夠的,整個家,你都要一起一體關心。”
“在爲父不在的時候,長兄如父,你可以代爲父執行家法,你不僅要關照你這些弟弟妹妹們,還要防止他們走錯路,明白我們盛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說完曾雲風拿着藤條,在長柏的背上也連抽了三下,長柏這個時候也發出一陣難以忍受的痛嚎,在外面立着的這位大娘子,咬着嘴唇,眼淚都快下來了。
打完之後曾雲風繼續說道:“這三下,也是告誡你要如履薄冰,如臨深淵,如牛負重,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遠。”
“現在整個大宋王朝還有很多地方,還有很多敵人,範文正公已經逝去,夏國,遼國,吐蕃諸國,大宋四邊都是敵人,爲父希望你們上馬能戰,下馬能書,做一個範文正公一樣的人物。”
“現在大宋東京汴梁,看似是繁華如錦,實則是内憂外患,你們爹爹我不得不提前做準備,你們也要早做準備。”
“官家的儲君遲遲沒有定下來,搞不好就會發生兄弟阋牆之事,轉眼之間,就可能是一場兵禍,定要切記得謹言慎行,不要再像長楓一樣口無遮攔,醉酒誤事。”曾雲風語氣嚴厲非常。
兩個兒子重重的給曾雲風磕了個頭。
他揮揮手說:“下去歇息吧,也不早了。”
曾雲風一個人獨自歪坐在塌上沉思。
“柏兒,疼不疼,你父親真是心狠,打的這麽重,都淤青了,我給你上點藥吧。”大娘子摸着
“母親,沒事,不用上藥了,不怎麽疼,爹也是爲了我們好。”長柏道。
宋朝這個朝代很奇怪,看似好像錢糧豐足,可事實情況有一些奇怪,比如最近盛紘的老家宥陽以及江淮之地都有亂賊。
曾雲風可遠遠稱不上一個良善之人,對這些毛賊他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現在曾雲風作爲盛家子孫,有一個軟肋,那就是家人,這個軟肋是他不得不考慮的一個問題。
在東京汴梁城,曾雲風安插了很多護院住在自己的附近,而在他的老家,他自然也安插了大量的人,同時按照他的秉性,他也在整個老家附近安插江湖綠林,三山四水他都有些江湖勢力。
走商路同時也暗通江湖勢力,這一直曾雲風的老本行。
曾雲風知道,在北宋這個年間,這些隻要是走在山林裏的,走在河邊的,走在江湖中的,那肯定都會遇到一些毛賊,不得不防這些人跳出來打劫。
如果說怎麽賺錢最快,那肯定是搶别人的東西賺錢最快,曾雲風在揚州通州經營了十幾年,可不僅僅就是爲了做一個知州。
現在的揚州通州以及自己的老家,以至于現在的東京汴梁,靈州都是曾雲風的巢穴所在。
要是他手底下沒有人怎麽可能推得動那些嚴苛的甚至繁雜的政令實施,如果曾雲風手底下沒有這些力量,又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做到正三品大員。
朝廷之中的這些官宦人家,世家大族,每一個都不是傻子,每一戶都是他們自己老家的土皇帝和山大王。
知道爲什麽這些官宦人家瞧不起這些商賈人家嗎?
因爲隻要是世代累積的官宦人家,在當地都是黑白通吃,商賈人家沒有根基,他們家裏除了錢,什麽也沒有。
這些商賈人家,在科舉放榜的時候,經常去招女婿,這是爲什麽,就是爲了建立明面上的白道勢力,然後依靠白道勢力建立其他勢力,這樣才能真正的成爲一個可以世世代代相傳的大家族。
世家兩個字在這個時代是一個沉甸甸的詞。
這個時候,外面的兩對母女也進來了。
曾雲風一看,得,事兒又來了。
今天家裏的事情其實也很古怪的,就是大娘子想把這位林小娘賣掉,而這位林小娘想把鋪子賣掉。
兩人又開始了這在曾雲風面前的表演和争鬥,兩個人互相揭短兒,林小娘的事情,曾雲風回來之後就已經知道了。
然後林小娘又抖露出了一件大娘子的事情,就是大娘子在東京放印子錢,也就是所謂的放高利貸。
聽了之後曾雲風也拿不善地眼神打量着大娘子,大娘子都吓壞了。
自己的這兩個老婆,曾雲風真是服了,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既然都說到這裏了,都分說分說吧,我來給你們斷一斷這個案子吧。”曾雲風歎口氣道。
曾雲風真是無奈呀,自己的這個大娘子在外面放印子錢,自己的這個二娘子在自己家賣自己家的鋪子。
這個大娘子是沒有這麽大膽子的,看來不吓吓這個大娘子她是不會說實話了。
重重的一拍桌子,整個大廳裏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幾個人紛紛吓得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你膽子可真大呀,放印子錢你知道要判什麽罪,到時候是要罷官刺字流配的。一個堂堂官眷,三品诰命夫人居然敢幹這樣的事情,你有幾個腦袋,啊!”
“你居然還敢做當地收地的官司。”曾雲風這個時候又重重的一拍桌子說道。
“說!是不是又跟你姐姐攪和在一起?”他言詞俱厲。
接下來,這位大娘子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東西都吐露出來了,果不其然又是這位康家康王氏,她估計就隻會坑曾雲風的這位大娘子,專門找親戚坑,跟傳銷有啥區别,誰讓她們兩個是姐妹呢。
曾雲風指着大娘子都不知道說什麽好,有個豬隊友真是帶不動。
而且自己這位大娘子心思也很單純,傻的可愛,總是随她的姐妹擺布,曾雲風真是無奈呀,他現在的家産何止百萬?怎麽需要去放高利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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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