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借機腼腆的嘗試笑着說:“母親,昨天我娘家姐姐來串門兒,她把外甥女允兒帶來了,我瞧着那孩子,相貌,性子都不錯。”
曾雲風是最讨厭這個大娘子的娘家姐姐王若與了,喜歡到處拉媒牽線,而且自己立身不正,很是不待見她。
聽到大娘子這句話,曾雲風立馬就很不高興了,眉頭皺的很緊。
老太太聽着這話,看了一眼曾雲風趕緊把話茬接過去道:“嗯,這個孩子不錯,小時候我見過,是很不錯的,等将來她有了可心的人家,成親的時候,知會我一聲,我好封一份厚禮。”
聽到這裏曾雲風突然就放心了,老太太段位就是高,洞悉人心三兩句話就把大娘子結結實實堵了回去,張嘴啞言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自己的大夫人說這些話原因就是爲了把這個女孩兒嫁給自己的大兒子長柏,好親上加親。
曾雲風卻心有顧忌,但凡是這位康王氏介紹過來的人,他是一概都不相信,這個大姨姐就像是個喜鵲老是想在别人家裏搞壞事,看着喜慶,實際上壞着呢!
這位大老婆王若弗跟老太太玩,她能玩得赢老太太才算是她厲害,一個是青銅,一個是王者,段位擱在這裏擺着呢。
晚上曾雲風宿在林栖閣裏,兒子長楓十歲的時候曾雲風就将這個兒子趕出了林栖閣在外面獨居。
曾雲風每次來這裏的時候,可沒少被這位林噙霜埋怨和叨叨,耳朵裏也沒少長繭,今日晚上聽到的都是她的稱贊和甜言蜜語,晚上也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還是紘郎想得周全,早早地敦促楓兒讀書,雖然嚴厲可到底是讀出來了,要不也沒有楓兒他今天的光耀。”林噙霜喜滋滋靠着曾雲風像是吃了蜜一樣。
摟着懷裏的這個女人曾雲風說道:“你不要眼皮子淺,看事情要看得長遠,母以子爲貴,如果你把兒子養廢了,你的下半生就沒指望了,你的诰命可是全部指着他了。”
說到這裏林噙霜的情緒一下子就低落了下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一個诰命,可是這個強求不來。”曾雲風安慰道。
“我再說一句,你的女兒也是一樣的,你不要強求你的女兒能夠嫁入豪門,這樣這樣隻會害了她,到時候她比你過得還要慘,你也不要以爲這些侯門大族家裏的正妻就是好做的,一屋子腌臜事,家裏頭上的婆婆也多着。”
“我們家的老太太屬于婆婆裏面最好的了,要是遇到其他的,你看着吧,你還有心思和大娘子鬥來鬥去,一天三頓都少不了打,天天給你站規矩。”林小娘聽的這些都有些怕怕的,往曾雲風的懷裏縮了縮。
可是曾雲風覺得她沒有聽進去,這種事情也隻能是盡人事,聽天命,過分強求,反倒不美。
可是事情就是這樣,越是警惕,就越是有事情會來,放榜第二天晚上自己的二兒子長楓喝的醉醺醺的回來,曾雲風對這件事情就很警惕。
現在朝廷之中正處于立兩個王爺中的哪一個爲繼最關鍵的階段,不管是哪一個人搞出點事情都會轟動朝野。
曾雲風也一直沒有站隊,作爲他這樣的占據朝中重要職位的大臣都是被兩邊拉攏的。
可他也很清楚下一任皇位的繼任者是誰,所以他不可能去站隊,他也不必要站隊,自己兒子今天晚上喝的醉醺醺回來是很反常的。
可是曾雲風也沒有多想,畢竟一直緊了這麽久,稍微放松一下也還可以理解,畢竟兒子也大了。
可事情很快就出現了意外,第二天散朝的時候,曾雲風被仁宗皇帝留了下來和他聊畫。
“哎,不必拘禮,你看看這兩幅畫,哪一個畫的更好啊?”仁宗皇帝無意地問。
“臣畫懂得不多,隻能都贊一聲好!”
“你呀你,滑頭,太滑頭!”仁宗皇帝放下筆拿起鎮紙壓上,搖搖頭。
這兩幅畫分别是兖王和邕王送來的,仁宗皇帝旁敲側擊打啞謎估計是想要問出他現在是不是站了隊,曾雲風一聽就知道仁宗皇帝對他起了疑心,可不知道緣由來自何處。
“盛愛卿,你覺得我應該立誰爲嗣!”仁宗皇帝好似無意地寫着提詩頭都沒有擡地問道。
“微臣以爲此需陛下一言而決,微臣不便置喙!”曾雲風直接道。
曾雲風現在可是仁宗皇帝的錢袋子,頂的上半個丞相,官不大,權利卻大的吓人,仁宗皇帝基本上所有的用錢大事都要問過他的意見,要知道現在仁宗皇帝還在當皇帝,這還沒下台呢,要是仁宗皇帝他的錢袋子都已經站了隊,那可就麻煩大了,說不得瞬間就是一場血腥政變。
“看看朕寫的的字!”仁宗皇帝甚有興緻。
曾雲風走進一瞅赫然是燕雲十六州五個大字,看來仁宗皇帝對于立嗣是心中早有成算了。
他是宋朝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手下群星璀璨,這麽多聰明人,皇帝不是聰明人怎麽可能駕馭地住他們。
“這兩天你也不必回去了,就在這宮裏陪我吃幾頓飯,把你的變革方案再跟我聊一聊!”
“遵旨!”
仁宗皇帝留曾雲風在大内皇宮用了午飯,曾雲風不知道的是另一邊盛家已經亂了套,皇城司的宮人帶着聖旨接連宣了很多的大臣進宮。
北宋皇宮的裝飾,低調淡雅,不失皇家體面,可是并不顯得大氣,這一直是曾雲風的觀感。
同時,曾雲風不知道的是不僅僅他一個人被留在了大宋皇宮之中。
他還算好的,可以和幾位大臣一起在這裏配皇帝吃飯,還有幾位大臣被皇帝關在皇宮的單間裏。
不僅僅是曾雲風盛家家裏亂了套,現在東京很多官員的家裏都亂了套,消息也越傳越亂。
可仁宗皇帝在晚上仍然沒有将曾雲風等大臣放出去,仍留他們在大宋皇宮内。
曾雲風一看差事就知道仁宗皇帝在敷衍這些大臣,這些差事不到一時兩刻馬上就能做完,遠遠不需要像仁宗皇帝說的一樣,需要在宮裏呆兩天。
另一面,曾雲風自己的家裏林小娘林噙霜也是是惶惶不可終日,生怕自己的丈夫即刻被官家抄家問罪,到時候家裏的這些錢财全部都要抄沒,到時候自己可就一分錢都沒有了,她慌忙地趕緊聯系外面的人,準備把自己手裏的這些鋪子換成銀錢。
曾雲風也想得開,既然被仁宗皇帝留在大内皇宮,估計就是有事情不讓自己出去,不讓出去就不讓出去,那就呆在這裏陪皇帝玩吧。
這裏有的吃,有的喝,而且事情不多,他也樂得在這裏呆兩天。
宮内吃完早飯,曾雲風看見案子上一個青色火紋鎮紙壓了一封信,随手拆開是一張白紙。
曾雲風将紙攤在案上,輕輕地揭開茶碗蓋,手指輕輕放在茶碗上空,茶碗中飄升起來一滴茶水落在他的手指上。
手指在紙上一抹,突顯八個字“外宅無事,内宅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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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