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你太沖動,不是說了讓你忍忍嗎!”楊士奇上前勸說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内官幹政,十常侍之亂就在眼前,我怎麽能不心急。”曾雲風他還有話沒說出來,土木堡之變的禍根就在這裏,一日不除,一日難以心安。
“你呀你,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還如此弄險,都察院七人都受到牽連估計都待不下去了,哎!”楊士奇搖頭道。
曾雲風盯着着楊士奇笑道:“楊閣老,你是越老越滑頭,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的結果嗎!”
楊士奇捋了捋胡須又哈哈地笑了起來,看似朝中這首輔楊士奇什麽沒把控,可是大多數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曾雲風這次的舉動也不例外。
過了三天,曾雲風直接被貶到戶部任右侍郎,連降兩級,其他都察院衆人無一例外都被貶官,可都是明降暗升。
衆多摻和貪腐的官員也一并被查問抄家,革職流放,這也算是皇上和太後的妥協,可是王振安然無恙。
這次事件是曾雲風和内閣多年來的默契,他不在乎官職,内閣切實的得到實惠,還可以給百官一個交代。
在這次事件之後,曾雲風死徹底失望了,對太監王振的事絕口不提,轉而将所有精力投向了朱祁钰。
現在的這位皇帝根本就不能夠稱之爲皇帝,甚至連暴君昏君都算不上,隻是一個霍霍自家财産的公子哥。
如果宣德皇帝朱瞻基知道這件事情,估計他的棺材闆兒都蓋不住了。
而此時的北部邊境各地邊疆沖突頻發,曾雲風便知道這位瓦剌部的野心又開始膨了,也先已經開始積極的準備攻打大明朝的邊境,這一次隻是一次試探。
很快消息傳來,太皇太後的親弟弟張克儉殺了牧民,搶了他們的财貨。
曾雲風并不在乎這位太皇太後的親弟弟張克儉的性命。
曾雲風在乎的是邊境又要再起戰事,大明王朝不知道有沒有準備好。
可是曾雲風知道的是,現在朝廷内部被這個太監王振搞得烏煙瘴氣,這些官員在曾雲風貶官後各個是上竄下跳沆瀣一氣,現在不是開戰的好時機。
而皇太後一直忍讓,隻是想讓自己的兒子朱祁鎮親政,什麽東西她都可以妥協出去,甚至連宣大互市管理權都給了太皇太後的親弟弟張克儉。
曾雲風已經開始準備着手邊境戰争,這幾年,邊境沖突又開始不斷發生,草原諸部擄去了很多的勞力工匠,總共17000多人,婦女兒童9000多人,生鐵60餘萬斤,看來他們這十幾年又開始恢複元氣了。
這其中也包括在邊境互市上購買的物品,這很明顯有邊境的一些官員和将領開始販賣大明朝的武器,更有甚者偷偷販賣大明朝的一些禁售物品,這些貪官污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頻繁的冒出來。
關于邊關之事,禦前奏對,曾雲風以及三楊都參加了。
三楊的态度和孫太後是一樣的,都是偏向于保守,可是曾雲風卻知道,這場戰争根本沒有辦法避免。
即使這一次賠付了草原諸部邊境上張克儉做的這一切,可仗還是要打的。
這一次的事件皇太後将原因歸咎于太皇太後的弟弟張克儉在邊境殺戮牧民搶奪貨物。
可曾雲風知道的是,這隻是一個發動戰争的借口罷了,從國家利益出發,僅僅是被國舅搶了貨物殺了牧民,整個瓦剌居然全員動員雲集在大同城下,這個情狀可不是什麽來講理的,看來這位瓦剌部也先是信心膨脹的很厲害。
想要看看明朝新皇帝有沒有他的父輩們的力量和雄心。
正當衆多朝廷大臣以及皇帝在讨論這件事情的時候,突然一個太監跑出來,跪在地上說了一句:“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看着這位皇帝朱祁鎮嘴角的微笑,曾雲風知道這個小内官是他的人。
可是曾雲風要讓皇帝他知道,有些事情還是要有規矩的,親政也要堂堂正正。
在楊士奇幾位大臣看着太監一臉疑惑的時候,曾雲風對着這位太監說道:“小内官,你叫什麽名字,是何職位呀。”
朱祁鎮聽到曾雲風說話,心裏面就咯噔一下,前車之鑒,猶在眼前。
這位太監說道:“奴婢是禦膳房殺雞的。”
曾雲風接着十分嚴肅地問道:“你知不知道,太監不得幹預國政是太祖高皇帝所立下的鐵律啊。”
這位太監戰戰兢兢的說道:“奴才知道,可奴才雖然六根不全,但是聽聞犯我中華的事情,還是忍不住怒沖胸膛,驚了皇上的聖駕,奴婢罪該萬死。”。
曾雲風又笑了笑說:“既然你知道,那麽你又知不知道這鐵律最後第一項說的是内官不得幹政,犯~者~斬呐!”
這一聲嚴厲的喝問,讓這位宦官直接吓得癱軟在地上。
“不管你是何等居心,又是何人指使?可是在諸多朝廷重臣與皇帝陛下商議國家機密大事時,你敢擅自進來插嘴,幹政屬實!”曾雲風眯眯眼道。
“一個禦膳房的宦官居然随意進出不驚動宮廷禁衛,可見這外面守門的和你應該是一起的,你言辭有據,也定是有人教唆,你今天把後面的人說出來,或許皇帝陛下能夠饒你一命。”曾雲風看着跪在地上發抖的太監說道。
“你今日,第一擅幹幹朝政,第二,竊聽國家機密,第三勾結他人,霍亂宮廷,這每一樁,每一件都夠你殺頭杖斃。”曾雲風言語森寒。
旁邊的諸位重臣和三楊也點點頭。
但是皇帝卻說道:“朕覺得一個内監有這樣的血性,該賞!”
“謝皇上賞!”内監高興地連忙道,順便擦了擦汗,差點一腳踩進鬼門關。
皇帝雖然想就此下這個台階,但是曾雲風卻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個内監。
這個人身後必定是有人教,而且膽子大到不行,身份也肯定不低,看這個皇帝的樣子應該十有八九就是他旁邊的這位太監王振,皇帝他現在聰明知道推人出來了。
可今天如果不殺雞儆猴,後面還不知道這位大太監王振要壞多少的好事。
曾雲風朝皇帝施禮說道:“既然皇帝陛下認爲這位内監是有血性的,那請讓微臣試一試,不知可否。”
這個時候的皇帝祁鎮對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十分好奇,當即就有興趣地說道:“怎麽試!”
三楊對視一眼,眼神都是透着古怪,但卻沒有阻止。
曾雲風笑着說道:“既然這位内監十分的有血性,那麽也不用上戰場,作爲内監最重要的職責就是保護皇上,隻要能爲皇上擋一刀,那麽就可以說是血性非常。”。
“我有一種金瘡藥,隻要不紮中要害基本上受傷可以立即止血止痛,請陛下找宮廷侍衛取一把飛刀,讓此人站在陛下身前,請侍衛用飛刀射一射這一位内監頭上的蘋果,測一測他的血性到底有多少。”曾雲風繼續道。
“哎,這個好!”皇帝聽着高興地說道,内監聽得臉都白了。
曾雲風補充道“當然,爲了考慮陛下安危,交由臣代替陛下站在這位内監身後。”正說着,皇帝已經讓一位侍衛拿來了這把匕首。
曾雲風調侃道:“對于這位内監的勇氣血性,微臣十分佩服,微臣也十分信任侍衛的身手,但可是微臣十分怕血,也怕死,索性和這位内監一同用黑布綁住眼睛站好以防亂動,倘若讓侍衛射歪了弄得一地血就不好了!”
現在可以說,這位太監是騎虎難下,不做也不行了。
曾雲風和這位太監一起将黑布條綁在自己的眼睛上,太監最後一閃而逝的眼睛裏是憤恨和恐懼。
接着太監顫巍巍得用手将蘋果放在自己的頭頂。
對于曾雲風的這番話,三楊中的幾位大臣一個字都不信,要知道這位可是文臣之中能數出來的能文又擅武的重臣,而且因軍功封爵。
光是征伐草原各部,他就去了兩次,哪一次他不是身先士卒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他自己說他自己怕血,還又怕死,誰信哪?
他當年瘋狂絞殺草原諸部落,到今天在草原上還響徹着他的惡名。
更是在宣德年間和瓦剌人的最後一戰,還一箭射死馬哈木,他可是文臣之中少有的憑戰功得到爵位的人。
而且是雙手沾滿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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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