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閣老,不用跟他們置氣,他們還年輕,還想不通,我夫人讓廚娘做的糕點你也嘗嘗。”曾雲風說拿着糕點遞給楊士奇。
楊士奇歎了口氣拿起一塊糕點吃了一口贊道:“味道真不錯,回頭讓我的廚娘去你家學學。”
曾雲風拿起茶碗掀了下茶沫,聞了一下,輕輕地抿了一口,回味了一下吞了下去問道:“看來陛下是已經有打算了是吧!”,說着把茶碗放在桌子上。
“還是你看的明白,于謙說的也沒錯我們做臣子不就是媳婦嗎,上面有婆婆,下面有子女,都要照顧到,皇帝是已有想法,可是太子他想不通啊!”楊士奇喝了口茶搖搖頭哭笑着說道。
“這樣也好,太子年少氣盛,手段稚嫩,長此以往于民無益,于國不利。”曾雲風感歎說道。
“剛才太子問的話,真有個萬一,你有把握嗎,我心裏也沒底,你給我句準話,讓我吃個定心丸啊!”楊士奇身體前傾靠近曾雲風說道。
“漢王和趙王之流,隻要大義名分在我,翻手可滅,不必憂慮!”曾雲風又拿起一塊糕點說道。
漢王和趙王這兩個貨打仗厲害,但是玩政治,三楊甩他們幾條街,大軍未動,糧草先行,他如果拉起的隊伍越大,崩潰的就越快。
再說,現在大明朝内部民生安定,誰願意跟他們一起造反,曾雲風心裏也是不太支持殺兩位王爺。
“可我又怕皇室同室操戈血漸禁中,正好應了姚廣孝的批言,那就是禍事了,榆木川差點就是一場血戰,不可不防,這種事情一旦開了頭,那可就是流不盡的血,百姓就是受不盡的災。”曾雲風又放下糕點無奈地說道。
“哎!”楊士奇歎口氣後直搖頭。
這種事情有什麽好争的,他們幾個又做不了決定這件事情最後拿主意的還是現在的皇帝朱高熾。
幾個大臣在這裏吵有什麽意義,而且皇帝朱高熾的意思也很簡單,那就是不殺他的兩位兄弟,讓他的這兩位兄弟在外面跳,最後也跳不出什麽來,最後蹦哒着就把自己蹦哒着玩兒完了。
皇帝辦喪事禮儀繁雜的讓人頭疼,喪事禮儀就要搞好幾天,漢王和趙王還不安生,居然在大行皇帝永樂皇帝的靈前,公開站出來質疑遺旨是假的。
但是曾雲風看的出來這就是現在的皇帝朱高熾給他這兩位兄弟埋的兩個陷阱,這兩個憨憨還自以爲自己很聰明。
漢王和趙王連夜離開京城,要知道他們兩個這次隻要一離開,叛賊的罪名就背上去放不下來了。
現在大行皇帝喪禮還沒有過兩個兒子居然跑了怎麽都說不過去。
兩位王爺直接跑去山東去,山東這個地方基本上就是現在的皇帝原來的太子朱高熾的的勢力範圍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如果皇帝真的想要和他們打仗,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掐斷他們的糧草。
皇帝朱高熾就是要等漢王和趙王他們自己起兵造反,讓他們第一個動手,就是要讓天下人知道皇帝名正言順,也是把這些老百姓放在首位。
可是皇帝朱高熾和他的太子朱瞻基意見相左,太子朱瞻基一心想要和他的兩位叔叔開戰争,最近太子和皇帝鬧得很不愉快。
“漢王和趙王就是不甘心啊,太子的性子太急了,哎!”楊士奇搖頭歎息道。
“這樣也好,有些東西的要自己悟的,講是講不來的。”曾雲風吹了吹茶接話道。
“也是,皇上法子才是最好的法子,這事急不來,讓他們鬧吧,隻要不出山東,随他們鬧去吧。”楊榮說道。
“陳大人三大營的将領你最熟,你得給三大營的熟人寫信,别到時候真的打起來了!”楊浦擔心地說道。
“不至于,他們都太宗皇帝多少年了,三千營和五軍營部分在趙王和漢王手裏,神機營和部分三千營五軍營在皇上手裏,三大營不是父子,也大多是兄弟,怎麽可能随便打起來。”曾雲風端着茶碗搖搖頭說。
“楊閣老,我倒是擔心山東官員有些意志不堅定投了漢王和趙王,到時候就不好收拾了!”曾雲風喝了口茶對着楊士奇說道。
“說的對,我寫封信讓山東的官員注意,别一腳踩在水溝裏爬不起來。”楊士奇點點頭說道。
“此次也趁機看看哪些藩王還有不臣之心,也一并處理。”楊榮刮了刮茶碗寒氣畢露地說道。
“太宗皇帝在時也已經削弱了衆多藩王,這倒不必太憂心,甯王一支要特别注意,當年就屬甯王勢力最強,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些個藩王雖沒了兵權,但是不能不防他們把國庫掏空了,現在國庫年年吃緊,楊閣老也要早做打算啊。”曾雲風說完,楊榮也點點頭。
“這個事情,我已經奏過皇上了,但是也沒有好主意啊,諸位還有集思廣益,這說不好才是大明的百年之患哪。”楊士奇愁眉不展道。
“此次叛亂漢王趙王肯定會打出清君側的旗号,估計我等衆人都要受罪喽!”楊榮吹了吹茶好似無意地笑笑說道。
“不用擔心,如果真的這樣我自請去漢王趙王帳中,給他們來個釜底抽薪。”楊士奇眼神眯了眯說道。
“哎,你這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楊浦擔憂地說。
“爲了江山百姓,不空耗國力,冒點險,值得,你們以爲你們逃得掉,到時一個一個連降幾級。”楊士奇說着居然捋着胡子調侃着哈哈笑了起來。
衆人也跟着哈哈笑了起來,此時文臣的風骨是明朝後期不能比的,爲了江山百姓這些文臣的生死榮辱都可以置之度外。
光是這三楊就是一群老狐狸,正史之中要是土木堡之變三楊還在,估計不會發生,但是這個世界就難說了。
太子朱瞻基現在根本沒有做好準備,太子朱瞻基總以爲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事實情況是,沒有一件事在他的掌控之中,都是在他的父親朱高熾的掌控之中。
現在的事情就是等漢王和趙王打出他們的旗幟,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收拾他們。
皇帝朱高熾在這一點上做的理所應當,名正言順,國家的軍隊精銳看似雖然在漢王和趙王的手裏,但是民心人心乃至軍心都在皇帝朱高熾這邊。
這位皇帝朱高熾一忍再忍,漢王以及趙王打出清君側的旗号将于謙,楊士奇,陳言卿等人全部列入奸賊的行列。
楊士奇自請到漢王和趙王的軍營中任其處置,漢王震驚的都麻爪了。
“老三,你說老大是不是昏聩了,楊士奇,内閣首輔都給送過來了,還有人替他賣命嗎!”漢王高興地說道。
“姥姥!高興個屁,楊士奇你敢殺嗎,殺了皇帝你還做不做。”趙王沒好氣地說道。
“清君側,清個屁,人家都不要你清,全給你清完了,楊士奇都給你送過來了,其他幾個大臣全部貶官,連他媽陳言卿都趕到南京養老了,咱們他媽反還造不造了,繼續打那就是篡權,不打了,手底下這些大将能把咱活吃了。”趙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呼呼地道。
漢王反應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他姥姥的,這老大真他媽陰哪!心眼都放在兄弟身上了。”
“他姥姥也是你姥姥!”趙王沒好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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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