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風的便宜老爹朱開山語重心長地說道:“這雨啊,再接着下,咱們就要準備着抗霜啦,他娘,這一次啊,你和家裏的媳婦兒要撐起來,我們要多雇一些長短工準備抗霜啊,到時候搞不好都要在地裏住着,随時準備點火抗霜,到時候家裏這邊兒就靠你那文以及秀兒照應。”。
家裏種地可不是單單會一點兒東西就可以的,經常要和老天爺鬥,這都是尋常事。
普通的老百姓要是不知天時,很多都是莊稼絕收,但是單單靠着天時也會莊稼絕收。
種地也要靠天時地利人和,缺一樣都不行,别聽别人說農民伯伯種地辛苦什麽的,但是也是要有技術的,沒有技術種地到時候你也比别人收的少,别人天災的時候能豐收,你天災的時候絕收。
而旁邊的秀兒姑娘看着自己的丈夫一臉蒙逼。
曾雲風一看就知道這位秀兒在擔心什麽。
這位秀兒姑娘從小嬌生慣養,被他爹韓老海捧在手心裏養大的,哪會做什麽飯呢,就是樣子貨,别看她原先天天扒在老娘旁邊趕着幹這幹那,她也就是幫幫忙。
到時候家裏長短工幫忙抗霜,家裏的幾個媳婦兒和自己的老娘到時候是要來做飯的,别到時候啥也不會給自己丢人現眼。
曾雲風還是提前給她把這些東西都手把手的教好,對于做菜,曾雲風可是很有心得體會的。
于是,曾雲風這幾天就拉着秀兒每天在竈台上轉,手把手的教她怎麽做菜,手把手的教她怎麽用農家的這些炊具。
曾雲風一邊教,一邊對着自己的老婆秀兒說:“這做菜呀,關鍵的是要把握幾個方面,第一個就是火候,第二個就是分寸,這火侯呢,決定這個菜能不能熟?會不會焦?”。
秀兒在旁邊怔怔出神看着。
“武兒,你還會做飯呢!沒看出來!”曾雲風的老娘笑着調侃道。
“娘,你兒子會的多着呢,你好多不知道的呢!”曾雲風笑了笑說道。
“這分寸呢,就決定了這個菜好不好吃,你切的時候要中薄适度,炒菜的時候呢,要翻炒得宜。”曾雲風漏了一手切菜和翻炒,看的大嫂在旁邊直愣神。
“最後呢,要會看,這個菜呀,好不好吃就看你會不會最後收鍋,秀兒你看看這菜呀,在鍋裏的顔色和狀态,看着我什麽時候下料,什麽時候收鍋,什麽時候放其他的配料,這些啊,非常的重要。”曾雲風一字一句地說道。
而旁邊的大嫂一臉驚奇的說道:“老二沒看出來呀,你還是個做菜的高手,我看你這做菜的樣子,估計比我王爺府原先的大廚還厲害。”。
曾雲風笑了笑,說道:“那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吃的多了。當然啥也會。”。
而一旁的大嫂在那兒拿着刀剁豬排,一刀比一刀狠,一邊剁,還一邊沒好氣地嘟囔着:“淨瞎說,我在王爺府吃了那麽多山珍海味,沒一道我自己會做。”。
大嫂說完又狠狠的雙手舉着刀朝着整塊豬排剁下來。
曾雲風趕緊搶下這位大嫂手裏的刀,對着這位大嫂說:“嘿,嘿,嘿,大嫂,大嫂,大嫂,你再這麽剁下去,這豬肉豬排可就吃不成了,到時候我們隻能炖湯喝了。”
曾雲風說着對着大嫂說:“你看我啊,我教你怎麽弄這整塊豬排,首先呢,要從這肋條骨,旁邊兒呢,将肋條一塊兒一塊兒地順着骨頭縫切下來。”
“庖丁解牛,讀過吧,那裏面講的就是怎麽切豬肉,尤其是切豬肉了,這種肋條骨,你不是讀了那麽多書嗎?現在要學會學以緻用啊。”曾雲風說道。
旁邊站着一旁的大嫂嘟囔的說道:“我哪知道庖丁解牛可以用來切肋條呀。”
曾雲風在這兒一邊切豬排一邊兒說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顔如玉。”
而一旁的曾雲風的老娘就跟着說道;“那文啊,你得好好的學一學這做菜的功夫,這裏邊兒學問大着呢,你别看你天天在那兒鼓搗讀書的東西,但是跟這個老二說的一樣,這好多讀書裏的東西搞不好都在生活中有。”
老娘可算是找着地方數落她的大媳婦了。
而曾雲風看着旁邊的大嫂一臉不爽的樣子,笑着搖了搖頭。
曾雲風勢深刻的知道這位千金大小姐讓她學會做菜,那是難喽!
大嫂趕緊離開這塊豬排然後對着自己的老娘說道:“娘,你看還是老二幹這活兒比我強。”。
老娘十分譏諷地對着自己的大媳婦說:“是吧,那你幹啥呢,爺們兒以後如果抗霜都會在地裏扛着呢,咱老娘們兒不能掉在地上,以後你要是耽誤了爺們兒們吃飯哪,有你好看。”說完白了她一眼。
大嫂又湊上去接着說道:“那我可以拉風匣。”
老娘又沒好氣地說道:“拉風匣呀,風匣你都拉不好。”
老娘說着沒好氣地将手裏的菜籃子,一下子放在大嫂的懷裏說道:“你呀,還是老老實實洗菜吧。”
而這位大嫂嘟嘟囔囔的嘴裏說:“最不喜歡洗菜,真是可惜了,我這雙手。”
曾雲風在旁邊笑着搖了搖頭,這位古靈精怪的大嫂真是拿她沒有招,躲懶第一個。
這位大清的格格哪會幹這些活兒啊,自己這位老娘啊指派這位大清的格格幹廚房裏的這些活兒,到時候菜能不能吃食品安全都會成問題。
家裏的100多畝地,很快霜期就到了。
所謂的抗霜無非就是焚燒稭稈,在打霜的時候,讓地裏的溫度能夠保證讓這些地裏的大豆不會因爲降霜導緻整個大豆減産,甚至于絕收。
這也就是現在能這麽幹,這事放在以後這種大面積焚燒稭稈,尤其是在城市的郊區焚燒稭稈,到時候還不得讓當地的公安部門給抓起來。
這麽大面積焚燒稭稈,到時候隻會産生很大的煙氣。
但是現在就沒什麽顧慮,要知道這可是100多畝地呀,要是真的絕收或者絕産。
那這一年,曾雲風家可就白幹了,今年的農活兒全都白費了,曾雲風這個便宜老爹朱開山那還不得心疼死。
同樣的如果今年豐收這100多畝土地産的糧食,自己這個家估計兩年多都不會缺吃的。
果然今年的糧食得到了豐收,在收到豐厚的糧食之後。
朱開山對于曾雲風的老娘說:“他娘,今天咱就不回來吃了,我帶着這些長短工到城鎮去樂呵樂呵,聽聽戲下下館子。”。
但是實際情況是曾雲風的這位便宜老爹朱開山,還是很擔心自己家的這群老娘們兒到底會不會出亂子。
朱開山聽說了曾雲風的老娘要在家裏弄點兒酒,整點小菜,喝一杯,擔心的不行,所以偷偷摸摸地從鎮子上跑回來,守着這幫老娘們兒。
害的曾雲風兄弟幾個餓的不行。
旁邊的大哥朱傳文說的:“爹,你說好了,今天帶我們去城裏聽戲,你怎麽繞了一圈又跑回來了?”。
便宜老爹朱開山說道:“我跟你娘說着玩兒呢,我自己哪裏舍得花那錢啦。”。
而旁邊的朱傳傑又說道:“爹,我在這兒都餓得不行不行的啦,你看看人家那屋兒又是酒又是肉的,咱就過去吃一口。”。
便宜老爹朱開山就是好面子,怎麽也不願意過去,他直擺手說道:“不行,現在過去了,讓她們笑話。”。
此時的曾雲風也苦着臉,對自己的便宜老爹曾雲風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真是自己作的。
便宜老爹朱開山說道:“趕上個豐收年日子好過了,我多少年沒這麽高興過了。”。
朱開山正說着然後自己咕噜咕噜的肚子叫起來了。
朱開山也尴尬的說道:“我這肚子也有點餓了。”。
朱開山問道大哥朱傳文說:“你這兒有沒有什麽吃的。”。
大哥尴尬地說道:“沒有,我今天沒做東西,我這房裏哪有吃的,啥也沒有。”。
老爹朱開山伸着腦袋瞅着對面說道:“我估摸着你娘,她們怎麽的也得給咱留點兒吃的吧。”。
曾雲風苦着臉說一句:“老爹你真是自作自受,趕個豐收年,把咱們兄弟仨還餓一頓,還好我有些牛肉幹,這是軍隊裏的發給我的軍備,大家都吃點兒墊吧墊吧。”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包牛肉幹兒來。
其他三個人一聽,眼睛都放出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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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