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正明帶着震撼表情說道:“我還有事情就先和田奎田回去刑部大堂去見刑部尚書,回見。”魯正明帶着田奎匆匆逃走了,曾雲風笑了笑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兒,一笑堂外面擡了一個胖子進來,旁邊的站的是盧忠。
曾雲風看了看盧忠眼珠子亂轉的表情,就知道這一次又是盧忠搞起來了的事情,跟喜來樂打了一下眼色。
也不知道這些人内鬥怎麽這麽有恒心,大清國都要亡了啊諸位。
喜來樂摸了一下這個胖子的脈搏和肚子,當即知道這些人又是要搞自己。
喜來樂收到曾雲風的眼色摸了摸胡子,于是對着胖子說道:“我看那你這個是肚子裏面長了個瘤子,知道什麽叫瘤子嗎,你們現在是想這樣快治還是慢治啊。”。
旁邊的盧忠說:“當然是想快治了。”。
然後喜來樂就說:“快治嗎?當然是要點出點血。”。
喜來樂然後問這個胖子笑嘻嘻地說道:“成不成啊。”。
旁邊的盧忠在旁邊接口說:“哎呀,要是能治好,出點兒血算什麽?”。
而胖子卻是急切的說道:“說要是出了血,治不好怎麽辦?”。
喜來樂說:“治不好,治不好你把我一笑堂的牌子砸了。”。
旁邊的盧忠等的就是喜來樂的這句話,随即說道:“好,一言爲定。”。
旁邊的曾雲風看到這裏笑了笑,史密斯特地給喜來樂送了一套開刀的用具做禮物,這個用具看起來可吓人。
在喜來樂讓德福兒把這個用具全部拿過來,當堂就要給這個胖子開刀,把它的肚子給他劃拉開。
看喜來樂要脫胖子的衣服,旁邊的盧忠也有點慌,問喜來樂:“你脫衣服幹嘛。”。
喜來樂在這兒拿着刀子對着胖子肚子說道:“當然是把他的肚子給他劃開,劃開之後,然後把腸子啊,什麽的全部拿出來,找到那個瘤子,把瘤子切下來,然後把腸子什麽的都塞回去,再把肚子縫好,就行了。”。
而曾雲風在一旁看到喜來樂讓德福兒把一大堆手術器材端上來的時候,德福輕輕的一吹,那灰都揚了老高。
這種手術器材要是去把這個胖子的肚子劃開,估計就算是這次手術做成功了,這胖子也得感染而死。
這個胖子看着這麽不靠譜的場面,心裏一點兒底也沒有,慌得不行,而且也聽說那個外國人那用這種方法做手術的時候吧,十個裏面死個七八個都是常事。
但是喜來樂這個時候說如果治不好,把他的牌子砸了。
這胖子眼睛咕噜咕噜轉,想到即使以後把牌子砸了,自己可死了,這種事兒可幹不了,可一點兒可不值得。
胖子覺得自己可就是收了點兒錢,要是把命給搭進去,那可是虧大了。
看着喜來樂殺豬一樣的情況,還在刀拿刀在德福的身上蹭了蹭,在自己的衣服上劃了劃,這手術刀可是鋒利的離譜,喜來樂在這兒拿着刀對着胖子的肚子上比劃的時候。
旁邊的盧忠也有點慌問道:“你這是幹嘛呀?喜郎中,你這算個怎麽治法呀。你這是治病還是殺豬啊?”。
躺在那兒的胖子聽了這話,血都涼了一半兒,冷汗都下來了。
而旁邊的喜來樂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把他的肚子給他劃拉開,然後把瘤子取出來呀!”。
然後喜來樂又接着說道:“我是個郎中,我想怎麽治我就怎麽治。”,說完扭過頭不理盧忠。
然後喜來樂又追加了一句最近魯正明以及田奎以及史密斯給他灌輸的理念,再加上曾雲風經常在經常灌輸給他一點什麽洋醫術,喜來樂他雖然聽不太懂,但是也感覺很厲害。
所以這次喜來樂就用這種方法嗆盧忠說道:“我這用的是西洋醫術,你懂不懂!”。
然後旁邊的盧忠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但是你,你要把他肚子給劃開了,到時候腸子流出來了怎麽辦?”。
喜來樂無所謂地接着說道:“腸子流出來就給他塞回去呗,然後拿針線給他縫上。”。
然後這旁邊兒有一個說捧哏的人,那就是德福,德福小聲說道:“師傅,史密斯先生這個醫生可沒給咱們縫肚皮的針線呢。”。
喜來樂想了一下當即說道:“去把你師娘納鞋底的那個針線拿來,然後去去把墨鬥也拿來。”這兩個人像說相聲一樣。
德福說了一句:“好嘞,等着吧你。”吆喝着就出去了。
這句話胖子可是聽見了,心裏面更是沒底了,渴求的眼神反過來看了盧忠一眼。
旁邊的盧忠定了定心說道:“喜郎中,你這又是刀,又是針,又是線的,到時候出了人命,你可得擔着,我表弟這幫朋友可都不是吃素的。”。
喜來樂哈哈笑着接着說道:“治死了,我擔着,你就在旁邊兒呆着吧。”。
曾雲風在旁邊噗嗤一聲笑了,曾雲風實在是忍不住了,在這種露天環境下,周圍絲毫沒有遮擋,而且不是無菌環境,手術器材更沒有消毒,沒有麻醉,當即給他開刀,就是這胖子就暫時不受感染,就光着開刀,疼也給他疼死了。
曾雲風于是在旁邊,也當起了相聲的捧哏,對着喜來樂說道:“喜郎中,你這一刀下去,他疼也都疼死了啊,要不你找個東西給他咬着。”。
喜來樂說道:“費那個事情幹嘛,我說,你忍着點兒啊”,喜來樂對着刀下的胖子說道。
胖子的冷汗直流,緊張的嘴巴直發幹。
當墨鬥線彈在胖子的肚皮上的時候,旁邊的盧忠又忍不住了說道:“喜郎中,你這又是幹什麽?”。
喜來樂說道:“你這兄弟,可是疑難雜症,用咱們的中醫可是不行,得用西洋醫術開膛破肚,我怕給他劃拉歪了。”。
盧忠說道:“喜郎中,你向來可都是幹中醫的,什麽時候又玩兒起西醫來了。”。
喜郎中喜來樂說道:“到京城這個大世界,咱們爺們總得學點兒新鮮玩意兒吧,前幾天我特地看這西洋郎中史密斯做了一場成功的開膛破肚手術,人還沒死。”。
曾雲風端着茶杯實在是忍不住了又笑了出來,茶水噴了一地,喜來樂上次去看了外科手術之後,回來的時候步子都是虛的,三天的都不敢開葷,擱這裏裝啥呀,盧忠瞅了一眼曾雲風,心裏直犯嘀咕。
喜來樂又讓自己的徒弟把史密斯郎中那個圖給他拿過來,那個圖畫的可是相當的震撼,這是史密斯和西方的這些外科醫生手術解剖的時候,對人體全體的器官描繪的一張人體圖,這張圖可是把人皮扒了,然後全身隻剩下骨頭肌肉以及内髒。整個人都看不出來人樣兒了。
喜來樂将這張圖對着這個胖子讓他看說:“看見沒有,你這個瘤子就長在這個位置,在這個腸子的後邊兒。”。
喜來樂拿着刀對着胖子的肚子說道:“我要把你這個肚子給他劃開。”。
喜來樂後面說的是越來越滲人,胖子聽,臉色發白,雙腿發抖,這一套流程下來,胖子嘴唇都發青了。
等到喜來樂說完之後說了一句:“來,徒弟把這個刀子給我拿來。”。
胖子已經開始哀嚎了,滿臉喪氣帶着懇求的眼神對着旁邊的盧忠說道:“盧大人哪!”。
盧忠卻是一臉堅定地給胖子使了一個眼神,胖子躺在這個門闆上眼淚都要流下來了,他是真不想跟這幫人玩了。
看着旁邊的喜來樂,好像要來真的,就要給他了下刀子了,喜來樂又問了一句:“你還疼嗎肚子?”。
胖子剛剛接受了盧忠堅定的眼神,沒辦法,隻好回道疼。
然後喜來樂的拉開架勢,準備給他紮刀子,而旁邊的胖子看了看盧忠稍微顯得有些不安地的眼神,而這個時候的喜來樂決定再給胖子加把火,對着旁邊的德福說:“德福,去拿個大木盆來,要大的。”。
喜來樂然後十分親切的對着那個胖子說道:“等一會兒,我一劃拉開你的肚子,那個腸子啊,肯定都會流出來,我可不能讓你的腸子流一地。”。
當德福兒把一個木盆拿來的時候,胖子擡眼看了一下這個木盆,兩眼不忍的閉上,将頭轉了過去,臉上盡是抽搐的表情。
這時喜來樂又加了把火說道:“不行,這個盆兒小了,把你師娘洗澡的那個盆兒拿來。”。
喜來樂對着胖子又說道:“兄弟,你這個肚子,那腸子心肝肺,還有尿尿脬,一個小木盆,那是盛不下,得一個大個兒的。”。
接着大木盆來了,喜來樂說了一句:“得,這個盆還行,來,兄弟把眼睛閉上,有點兒疼,不過呀,就疼一下,你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胖子實在扛不住了,然後就突然說一句:“不疼啦,不疼啦,盧大人啊,先前可沒說要劃肚子。”。
盧忠被胖子拽着滿臉都是尴尬的表情,恨不得馬上離開。
而旁邊的喜來樂趁熱打鐵說:“德福,德福兒把他給摁住,你瞧瞧,你瞧瞧,病的不輕,開始說胡話了。”。
然後就要下手給他拉開肚子,胖子趕忙從門闆上一骨碌爬起來,瞬間跳起來,連滾帶爬地跑出了一笑堂。
喜來樂和曾雲風衆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喜來樂,幽默感真強啊,這次可把這個盧忠給整的不輕。
盧忠找的這些人,哪裏是怕不怕事兒的,這人都沒找對呢,要是找一些江湖之中厲害的,今天喜來樂可就下不來台了。
江湖中有一号人物,專門就是幹這個事兒,現在還有呢。
他們怎麽幹事兒的?他們不打你,但是他們打自己,他問你要錢,你不給,他就朝自己身上割塊肉,血淋淋,然後遞給你當賀禮,你要敢拿,他就再割一塊,割到你不敢拿爲止,然後你乖乖的把錢給他。
江湖上就有這麽号人,這一次喜來樂要是碰到這種人,喜來樂那可就栽了。
這種人最厲害的,他不僅訛人他連朝廷的都敢訛詐,在京城的糧倉,就經常有人幹這種事兒。
每隔一段時間,京城糧倉就會運出大批的米糧,從道路中間過,這種人就專門躺在糧倉運糧的路中間,趁着天黑不注意等馬車從他的腿上壓過去。
糧倉的押運官即使看見了也不會說話,會直接讓馬車壓過去,如果這個人一聲不吭,也不喊疼呀,過去之後,這個人就可以吃皇糧吃到死。
但是如果敢叫一聲疼,甚至吱一聲,那不好意思,不僅皇糧吃不成,還得把你從那兒趕出去。
江湖上這号人就是專門幹這個的,不但是夠狠,對自己更狠,據說整個大清朝,有六個人完成了這種吃朝廷皇糧的事情,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幹得了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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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