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曾雲霖慢慢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在了澡盆裏面竟然睡着了,真是大意了,着涼了可就麻煩了,這個時代可是沒有特效藥。
這時聽見外面小二敲門,“小兄弟,洗好了嗎,這裏有一套衣服,你可以換上。”
曾雲霖擦幹了半開掩着門,小二正站在門外,從門縫裏順手拿過那套衣服說了句“謝謝”。
“您客氣,小的就先下去了,有什麽事您吩咐!”說着就轉身下了樓,小二并沒有因爲他的年齡小就敷衍他,曾雲霖瞅了瞅,自己這套衣服,淺藍色衣褲,還有一個布片和一個布帶。
衣服和鞋好說,可是這個布片和布帶應該是紮頭發的,這個頭發怎麽紮,不會啊,說着叫了小二幫忙。
梳洗完,照了照銅鏡,一個自己陌生的面孔,一個長相在五六歲年紀的小童,紮着兩個布包頭,書童打扮。
一次重生,年輕了接近二十歲,撿回了一條命,不算太虧,隻不過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母,想起這裏曾雲霖心中不禁有些黯然,叫來小二時問了他,嶽飛現在都已經挂了,現在是南宋中後時期也不知道是不是曆史上的南宋時期。
“小哥,這是那位先生給你的一雙鞋!”正想着門口外小二叩了下門,推門進來,遞上一雙鞋。
看着這雙鞋子和自己母親親手做的似曾相識的鞋子,曾雲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滿是泥巴的草鞋,回想着這些天來境況,他鼻子一酸,眼淚瞬間就滑了下來,曾雲霖鄭重的接過鞋子,深深地朝着青衣人的方向拜了一拜,用手袖擦幹眼淚,再次恢複了那個看似強大的自我。
不到難時,不知貴人的可貴,不到難時,不知活着的艱難。
多想無益,早早休息,明天還要接着趕路。
翌日,跟着青衣人再次上路,一路舟車勞頓走了一個多月,路上他到是見到不少江山壯麗的景色,城市裏面也是繁華異常熙熙攘攘的,天地間本應該是樹林茂密郁郁蔥蔥,隻不過大雪未能化開,天地之間仍是一片素白景象,空氣呼吸起來新鮮無比,比起現代的空氣質量不知道要好上多少,最起碼不用擔心什麽PM2.5什麽的。
大宋占據這片富饒膏腴的土地,也難怪南北宋的時期的遼金頻頻南下,甚至還一度快打到杭州,宋朝的物資豐饒與市井繁華可見一斑,他占據這麽一塊膏腴之地誰不想要搶奪。
青衣人一路上不是太愛說話,總是行色匆匆,一直到了海邊,青衣人的神色才算是好了一點,曾雲霖也有些疑惑怎麽走到了海邊了,難道青衣人是個海外之人,不在中原居住嗎。
這時青衣人已經找到了一艘出海的船,稍稍跟船夫商讨了一下價格,給了他一錠銀子就出海了,曾雲霖從小到大幾乎從來沒有出過海,海邊到是來過幾次,船不大,比起現在遊輪和客輪來說小的可以,這樣的船出海,到時别全部傾覆到了海裏,曾雲霖心中不禁有些擔心。
一路上晃晃悠悠的,曾雲霖都有點想吐了,再一看青衣人穩穩的站在船頭,一臉淡淡的欣然望着遠方,不知在想着什麽,好像整個人都要飛走了,似乎遠方好像是什麽人在等着他,讓他這樣的急切。
這時海上飄來來了一段迷霧瞬間把整個船罩在了其中,看不清去路,也看不清來路。
“客官,前面迷霧重重,再往前行,恐要有觸礁的危險!不能再往前了!”這時船夫上前和青衣人說完,怎麽都不肯在往前了。
這時青衣人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根蕭,吹奏了起來,這蕭的聲音很好聽,悠揚婉轉,讓人不經有些沉醉。
曾雲霖不知道青衣人還有這個本事,竟然還精通音律,蕭聲陣陣,忽然從遠處傳來了陣陣的悅耳的琴音,琴箫慢慢相和,仿佛纏繞在一起,令人心醉不已。
迷霧中一重黑影漸漸的向船靠了過來,距離越來越近,原來也是一艘船,船上一個中年人,沒有說話,向這邊拜了拜。
青衣人沒有說話點點頭對着找的這個船夫說道:“好了,你就送我到這裏吧,雲霖你跟我走。”,說着跳上另一艘船,雲霖也跟着過去。
兩船漸行漸遠,已看不見彼此的身影,曾雲霖他們也慢慢駛出迷霧,這時初見遠方一片粉紅的花海,飄來一陣花陣香,聞起來讓人心曠神怡,看起來就更讓人心神愉悅。
“美嗎,這裏?”一路上從不多話的青衣人這時臉上露出欣然的神色。
“美,人間仙境”曾雲霖呆呆的答道。
在曾雲霖的生涯中幾乎沒有看過這麽美的花海,日本的櫻花曾雲霖自己沒有去過也不知道那裏究竟是什麽樣的美景,至少在目前,眼前的這一切是曾雲霖看到過的最美的花海勝景。
船漸漸靠了岸,青衣人急不可待的上了岸,倏忽之間人影一閃就不知道去了哪裏,隻留下曾雲霖在碼頭上有些發愣,旁邊剛才的船上的中年人還在不緊不慢的收着纜繩,把繩子系在碼頭的木樁上,這時曾雲霖也不知道跟着誰好了。
轉身對着中年人說道,“老伯,這裏是什麽地方?”,隻見中年人一個勁給他打手勢,一邊啊啊啊說着,還邊指了指花海,然後又繼續收拾,可惜的是曾雲霖學過英語,日語,俄語,可是沒有學過啞語,也真是無語,隻好在碼頭先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仔仔細細欣賞花海。
曾雲霖突然想着爲什麽不走進去看看,近處可能又是不一樣的風景,想着就奔着花海而去,老伯收完船上的東西,正準備回頭跟曾雲霖再說兩句,就見曾雲霖已經走進了花海之中,老伯一陣慌急,慌忙地啊啊的打着手勢,可是曾雲霖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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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