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黃禮志和恩智就“誰更漂亮”“誰身材更好”這些幼稚的問題展開了激烈的争論。
兩人都清楚,她們彼此都不排斥和這樣的前輩交往一下的想法。
“雖然我不知道前輩要吹什麽曲子,不過剛才他不是說了是新寫的曲子,那就一定是沒有發表過的.”
黃禮志這樣說,成功的轉移了話題。
“隻要你别在其他人面前胡亂宣傳前輩和我的關系,作爲交換條件,我教你怎麽登陸櫻花國的niico網站。
前輩在那個網站裏有注冊帳号,是當下那個網站裏人氣最高的原創歌手。
他的個人主頁裏還有一些自己上傳的攝影集,微電影以及一些散文。前輩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優秀哦~~~”
“啊....好吧,我會死守秘密,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你喜歡前輩的。”
恩智将拇指與食指放在嘴邊并攏,而後向右一拉。
“成交!”黃禮志看起來還想要說幾句“警告”的話的樣子,不過基于對好朋友的信任最後還是作罷了。
與此同時,泷一張開了嘴巴咬住了薩克斯的管口。
薩克斯吹出來的旋律與小提琴是不一樣的,這是很多人聽了之後最直觀的感受。
炫彩的燈光籠罩在泷一的身上,他細長的睫毛在音樂乍起的瞬間,像節奏器一樣發出微弱的眨動。
完全不是因爲化妝品的覆蓋,這些燈光讓他的膚色變得前所未有的白皙。
旋律響起的時候,往昔的一幕幕開始以電影的形式在黃禮志的眼前飄閃而過。
那些在東京國立圖書館裏的畫面,東京大學操場上凝望頭頂的天空談論彼此的過去,就對未來的一點期待暢所欲言...
不管他曾經對周圍的任何事情都抱着“并不關心”的态度,但他不是冷漠的。
隻是比起其他人會用一部分餘力去看一看世界的熱鬧,他隻是想要集中精神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這樣簡單。
然而,在提到自己周全的一些計劃,泷一認真專注的樣子與現在所演奏的曲子如出一轍。
一直都很順利,曲子的旋律也猶如他的唯美淡笑一樣的動人。
黃禮志和恩智并不懂薩克斯吹奏出來的東西和小提琴,或者鋼琴有什麽不同。
但卻堅定的認爲這首曲子一定是包含了過去某短時間泷一的全部心境,還有....他對一個人想說的話。
“好好聽的曲子~~太帥了。”
一邊盯着腮幫會因爲用力的吹着而自然鼓起的那道身影,黃禮志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被來自周圍的擁擠,身軀不由自主的出現在了人群的最前排。
她成了這場演奏會上最特殊的“主角”,因爲全程隻有她一個人是站在台下的左側。
“啊啊啊啊....”
最初聽到旋律的時候,恩智,李敏還有智妍,她們跟很多的女性客人一樣發出了一陣子花癡的嚎叫。
那個時候,一股夾帶着前所未有的甜蜜和溫暖的心虛湧上了黃禮志的心頭。
該用什麽樣的語言來形容這眼前的畫面呢?
那是與最初在陽光灑下的東大操場上,目睹泷一靠在一顆參天古樹下細心演奏不同。
當他的手指不斷的按下,擡起,這把薩克斯就立刻被注入了生命一般活了過來。
偶爾會從他帶着微笑和臉上看到深陷的兩抹酒窩,黃禮志相信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會深陷他的溫柔當中無法自拔。
那絕對是自己這十五年來人生當中,截止到目前的鏡頭裏,最讓人感到眩暈和心被什麽人偷走了一樣的畫面了。
I know,連英文不好的人都能夠明白這個名字的含義。
黃禮志咬着嘴唇,朦胧的視野裏将那道身影徹底的定格住,這是他爲了她寫出來的曲子。
不同于自己會用“欺騙自己”的态度去這樣認爲,而是他登上舞台之後親口說出來的。
這種不知從而來的迷醉搖擺着她的胸腔,面對着那柔美的旋律一點一點的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與此同時,眼簾擡起的幅度會逐漸的加大。
黃禮志回頭看着表情已經居于“扭曲化”的朋友們。
許多人都在相同的時間段裏,從喉嚨嗆出了氣息。
在彼此激動的的握緊雙手貼放在胸口處之後,曲子已經迎向了高朝。
與吹奏狀态中的泷一偶然對視的時候,黃禮志會試圖不讓自己心中的情緒在臉上顯露出來。
不過,此刻的她已經無法控制胸前起伏的弧度了。
她想着,也許很多年後的自己都不會忘記今天的這一幕的。
真是奇怪的想法,似乎不管過了多久,那個人都會一如既往的像現在這樣光芒四射一樣。
插一句,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書源多,書籍全,更新快!
而自己永遠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卻隻想要呆在他的身邊一直享受着這難能可貴的一切。
“我想,我永遠不會忘記前輩的。”
這句話在黃禮志的腦海中不斷的盤旋,一直猶豫着要不要将那些話在之後回家的路上說出口,不過那種隻有在少女漫畫裏才能出現的台詞,一旦說出來的話,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是拒絕...還是??
雖然是分手之後的獨身了,但聽着愈發柔美的曲子的時候,黃禮志仍沒有強烈的信心認爲,自己可以取代Sakura在他心中的地位。
幾天後,在課間休息的時候,智妍神神秘秘的将她拉進了女生廁所,然後掏出了耳機挂在了黃禮志的耳朵上。
緊接着一股透亮極具婉轉的聲音從耳機身處,被瘋狂的灌進了黃禮志的大腦裏。
那是泷一曾經演奏過的薩克斯曲子,卻沒有想過這首曲子在當時被智妍用手機的錄音功能錄了下來。
“幹得漂亮...”雖然很想當時就開口稱贊對方,但是隻是聽着“隻爲了自己而誕生”的名曲,黃禮志迅速在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副特殊的畫面。
長期以來,患病時期的自己都非常讨厭帶着過多的負擔離開這個世界。
所以會想着在死去之前一定要将“想做的事情”全都做完再好好迎接“死亡”。
然而在那段時間裏,有一個人的存在卻不斷的加強她對這個世界原本就不存在的“留戀”。
會一邊說着“我會死”的同時,回到醫院的時候努力的配合醫生接受治療。
隻要能夠多活下來幾天,就算再痛苦的治療方式也沒關系的。
以對醫學知識認知還十分欠缺的自己,竟然對當時的醫生說出“隻要能讓我活下來,就是抽骨髓也沒關系”這樣的“狂言”。
在黃禮志看來,自己已經漸漸的被泷一身上的“堅強”所感染了。
能夠從一場堪比世界毀滅的大火中幸存下來,并且臉上沒有再留下任何的疤痕,這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