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由雙方家庭的一次聚會之後,佐佐木和那個女孩子有了好感,開始交往。
好像訂婚的地方會放在夏威夷,摩季說如果決定結婚的話,佐佐木應該會選擇休學一年再返校學習。”
“哦?聽起來挺優雅的,令人羨慕。”
身爲年輕人泷一羨慕的贊歎道,早在很久以前他便時常想着,将來和Sakura舉辦訂婚宴的場面。
雖那種事情永遠隻能在腦海中想象了。
“到時候你和我們一起去吧,momo的話可能會沒時間呢,波奈那個孩子一直忙碌着舞蹈工作室,會更忙碌。”
“好啊...”泷一想都沒想就應承了下來。
“順利的話,18歲進行訂婚,交往幾年之後便可以結婚了,這是很好的結局呢。”
除了年齡這一塊...這樣的話隻能在心中默念。
“歐卡桑覺得,如果成年就結婚的話,會不會很早,像佐佐木這樣,假如交往兩年,到20歲...”
“怎麽說呢,20歲的話,還好吧?”平井美紀偏着頭思索着。
“就像摩季跟我說佐佐木要訂婚結婚的事情,當時在聚會上雖然也有人吃驚明明還在上學,但年齡方面倒是另一回事情啦。”
她的話意有所指,不過泷一知曉母親是從不會去催促自己,盡快找個不錯的女生交往帶回家,之後商量結婚這樣狀況的。
“我們Taki有想過改變原來的計劃嗎?”
“嗯?什麽?”
“以前你說過要在Sakura成年之後,考慮先訂婚這件事情,但現在你們不再是那種關系了,那樣的想法不是應當放棄不是嗎?”
泷一默然,讨論摩季阿姨家佐佐木結婚的話題,已經轉移到了他的人生身上。
關于未來要和自己結婚的女生是個怎樣的人,母親依舊滿懷憧憬,而他卻失去了思考那種事情的熱情和欲望。
所以泷一不知該怎樣去回答。
如此說來,與Sakura的分開,理應當連同之前伴随着多年成長,而根深蒂固的觀念也一并撅棄。
或是說在不知不覺間,那些一直始終堅守看做是對待婚姻與愛情的心跳,早就漸漸被淡化感受不到它們的存在了。
“嗯,确實如此,不過...我應該沒有準備好,從沒有想過這些...”
“所謂的戀愛,所謂的另一半對我們Taki而言,究竟是什麽...
沒有了Sakura,放開視野向着周圍看,撥開那些迷霧,是否可以去考慮一下,那些一直逗留在你的世界裏沒有離開的女生。”
沒有了Sakura是否就真的無法生活下去,所謂的另一半對自己而言意味着什麽?
平井美紀的話并非是什麽古代天書,似乎到目前爲止泷一自覺都還沒有勇氣去真正的走出。
雖然那些事情已經有了真實感,但...泷一還是怪異的感慨了起來。
他稍稍的陷入了放空的境界。
已經分手成爲既定的事實,這是很正常的人生經曆,自己爲何不想着迅速走出傷痛迎接未來的生活?
隻要活着就會對一切産生恐懼感的階段,倒是有所經曆。
但随着年齡的增長,五歲時的那場孤兒院爆炸制造而出的大火。
反而會在後來,每度過一次生日之時會感受到生命的快樂,在當時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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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原本在很小的時候,覺得你會是最早結婚的,然後繼承你父親的這間溫泉屋子。沒想到卻是他先行一步了。”
“結婚是一定要結的,再給我點時間,哦卡桑。”
稍微想到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泷一這樣對平井美紀說道。
“我已經習慣了Sakura在我身邊的那些日子,當初Sakura将我從孤兒院那場大火的陰霾中拉出來,與momo她們一起努力讓我恢複到正常人的生活。
這種感情是無法迅速撅棄,即使未來Sakura不會在我身邊。
十幾年的感情,還有更多年的相識記憶如果就這樣說是不在乎,或許會有更多的人對我感到失望吧,就是那樣連我自己也是如此,我不想成爲僅此而已的人...”
用心回想着那時,在泷一看來,在來到這世界上之前以交換生生活的自己。
被他人疼愛,被他人接受是根本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那時一個十分堅固的信念。
外來人員總是受到抵制,無論是是否這種抵制是存在或是看不見摸不着的情緒。
記憶中,好像在重新附身在如今這副身軀上後,那些固定的世界觀後來被一瞬間推翻了。
沒錯。
在每日蜷縮着嬌小的身軀躲在角落裏,偶爾會去小心的觸碰被陽光所灑向的大地。
那個比她還要小的女生,穿着粉色的櫻花圖案和服,奶聲奶氣的蹲在他的面前,用肉乎乎的小手貼着他拆下繃帶的臉頰,跟他說了句。
“沒關系,别怕,櫻花雖會盛開,也會飄落,但...世界不是對所有人充滿惡意的。”
突然,耳邊傳來了房門被推開發出的微弱的聲音。
Sakura,我應該放棄所有關于你的一切前行嗎?
被他人勸說,被他人呵護。
一直在感受着來自周邊的善意呵護,是如此幸福的,即便因爲你不在心中倍感失望。
在東京的Sakura這個時間應當睡下了吧?
更衣完畢,單手扶着牆壁緩緩從二樓走到一樓,一直到出口泷一忽然轉過身看向天上的圓月。
他開始在意起那個封存在自己記憶之中很久很久的人,即使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念。
那個下雨天,櫻花飄落漫天紛飛的時節,在輕踩鐵軌之上的回家之路上,Sakura把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了他。
雖然說仍是記憶猶新,但怎麽說呢,此後的每次觸碰,應該是一種類似‘力量’之類的東西。
那時的他們相互依靠,形影不離。
泷一認爲與Sakura就像互相平分似得,一同分享着一個人的活力。
而最終,他們都活了下來。
......
“說起來,與理想稍微存在些許誤會的人相處起來會很不愉快,這種感覺誰都會體驗過。
雖然Taki桑當初拒絕了我,但是,一般人是不會向别人提出如此完美的要求,依照現實來看,在當初Taki拒絕我的前提下,還能給我留有足夠的女生顔面。
雖然很不争氣的哭了出來,但這種正常的人際關系還能保持,這才是最幸運的吧。”
用小巧精緻的水壺,給房間擺放的花花草草簡單的澆了些許的水,本田仁美(Hitomi)這樣對着眼前的金智秀說道。
“不過很多人都缺乏這種寬容性,就像Taki桑的妹妹momo醬一樣。
她試圖将一百分就是零分的極端評價标準套用在我的身上,或者所有跟Taki桑接觸過的人身上,那可不是公正的評價,我說的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