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不錯,隻是,我有些擔心sakura在未來的某天,會因爲自己曾經做出的決定而感到後悔,那個時候我們該怎麽辦?”
昏暗的路燈下,透過那縷光照似乎能夠看到其中的顆粒灰塵,周圍偶然夾雜着幾家民居飼養犬類的叫聲。
這種畫面,真的像極了電視劇裏的場景。
“分分合合是每一對相戀的愛人都必定會去經曆的過程,我們當初不也是吵了很多次家,甚至把分手這樣的話當成習慣性說出來的詞彙,除非在未來,sakura能夠找到一個替代那個孩子的男朋友。
否則這段感情一定會永遠銘記在心中,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在未來的某天,這孩子突然後悔傻傻的想要去找對方複合,這種把昔日感情作爲籌碼。”
父母輩看待感情永遠要比年輕輩成熟太多,這期間相差的不僅僅是幾輪的年齡差,還有人生的閱曆。
而當sakura隻是在現實與虛拟之中,在過去與現在之間進行遊離時,她的父母卻已經看到了未來。
有的人總是因爲一些事情改變了什麽,但骨子裏的本質是不會變的。
因爲那是父母賜予的東西,在降臨在這世界的那一刻,便被雙親用基因搭建了起來。
父母兩人的對話,聽在sakura的耳朵裏苦笑不已。
記得很多年以前,泷一來到家中拜訪的時候,曾經提出過一個問題:倘若他們兩個人吵架,自己父母會站在誰那一方。
sakura清楚的記得,當時父親的回答十分肯定:如果他們兩個吵架,或者因爲一些因素導緻兩人分手了,責任一定在自己這一方。
從小到大,似乎因爲泷一的幫助,sakura記得自己很少經曆過失敗。
如果多次大組閣祭選舉,沒能成功進入akb48本隊也算是失敗的話....
太過于順利的事業,很容易會讓一個人變得開始以自我爲中心,爲了事業放棄了本該好好經營的愛情。
但....這一刻相隔在一米多之外的位置偷聽這樣的對話,當初因爲不想再給彼此造成一點的負擔,所以提出了分手。
至少那個時候,在迎來了事業關鍵期的分水嶺,sakura是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夢想。
而随着年齡的增長與成人禮的到來,泷一也必須接受,或者去适應平井企業繼承人的生活。
訂婚,宣布戀愛關系,這是擺在他們面前,終有一日需要去做的事情。
隻是眼下泷一未去提及過這樣的事情,倘若一直反對sakura藝人這個身份,那麽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們便不會成爲戀人。
但就是在這樣的時候,sakura因爲想到了這個,而在内心深處産生了動搖。
而這樣的想法,她也并未去跟泷一提及過,雙方對彼此,似乎都存在着隐瞞。
終究是敗給了時間和距離,少女眼睜睜的看着父母的身影越走越遠,他們身影消失的方向,并不是家,而是下一個小路口。
(分手了....這一切都離自己而遠去了.....)
sakura這樣想着,即便事到如今,對于這件事情,也沒有太過于強烈的實感。
每次哭泣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是在做一個夢。
過去像是入籍,一起生活。
這些事情還像是在昨天一樣回閃在眼前,除去沒有想過自己和他能夠走多遠之外。
其餘的事情,都可以用半過去的形式現實的向sakura襲來。
少女想着,也許自己的體内存在着某種矛盾,接受與逃避的心态共存。
就在不久之前,她還是坐在發着金屬碰撞聲的車廂内,一直想着的都是與泷一的一些過往。
例如清晨爲了早早的趕到學校,起早搭乘着幾乎沒有其他乘客的電車,前往鹿兒島的志學館中學。
獨自一人占領着整個包廂裏的席位,然後時常在膝蓋上用便簽紙寫着寄給某人的書信。
每當寫完的時候,電車也剛好抵達學校附近,因爲想到了某個人,所以時間流逝很快但也會覺得内心很飽滿,與現在空蕩蕩的對比真的差别好大。
我是不是做錯了一件事情。
回過神來,父母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家中的窗戶還是黑着的,這說明他們并沒有回去。
插一句,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書源多,書籍全,更新快!
在沒有多少行人的站前街道上,在那束燈光下,在冰冷蒼白的道路上,sakura看到了有兩行足迹正在走向黑暗,一個是男生,另外一個是女生。
應該是錯覺吧,那一瞬間少女看到了曾經的他牽着曾經的自己的手,在這裏不舍的進行吻别分開。
時至今日,自己與他依舊是個孩子,但早已經長大,可眼下已經長大的現實感讓兩人備感厭惡。
回到了家中之後,父母依舊沒能回來。
空蕩蕩的客廳裏,沒有一絲的聲響,打開開關,又在下一秒關上。
在順着黑暗中的一點點亮光,少女踩着拖鞋來到了二樓自己的房間裏。
很少次能有過這樣,在分手了之後,每晚不再是和那個人煲着甜蜜的電話粥。
無形的孤獨與黑暗正在一點點的摧殘自己的心。
掀開被褥躺了下來,在與那人結束完關系之後,sakura嘗試毀掉了以往堅持的習慣,并且多了些許的‘壞毛病’,譬如開始變得喜歡裸睡。
褪去的衣服,開始被亂糟糟的丢在地闆上,窗前的桌子上還依舊擺放着櫻花制作的香薰,以及一張充滿着年代感的合影。
房間裏充斥着櫻花的香氣,寂靜到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閉上眼睛漸漸沉睡下去之後,一時間像是有什麽東西,聚集在自己的身前,宛如一把鑰匙驅使着少女進入了夢境之中。
這不到五分鍾就迅速入睡的速度,隻是剛開始的時候,sakura夢到了很多天以前,那晚的那場流星雨,還夢到了以前的事情。
在夢裏,與泷一自那裏還隻是孩子,或者說現在的她們也依舊是處于孩子的年紀。
一定是那三封信的緣故,自己反反複複,把整個垃圾桶填滿才自覺是滿意的裝進了信封之中,貼上郵票。
但是剛剛進入到這樣的夢境,sakura卻像是自主的将思緒從那當中抽了回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裏依舊是黑漆漆的。
窗外的片縷月光順着窗戶照射進來,打在床頭櫃子前的鬧鍾上,距離自己入睡才不過十分鍾。
這是失眠的節奏嗎?
sakura坐起身子,偶然因爲被褥被掀起,外面的涼風順着那些縫隙吹了進來,緻使她的身軀不可避免的顫抖了起來。
“咚隆...”
打開床頭前下方,櫃子裏的抽屜,櫃子的表面有些地方已經掉漆。
它的存在,最初是在搬家的時候,父親用工具,将原本破舊的壁櫥櫃子進行拆解,重新改裝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