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以情殺人


殺人不一定要武功,害人也不一定要用拳頭。

有時候陰謀詭計在這方面的用處比拳頭武功更厲害。

牛肉湯知道她已重創了公孫蘭,已害了楚天!

她用的是計謀,但更重要的不是計謀,而是一個字——情。

世上文字萬個,唯有情字最殺人!

她用情對付楚天的同時,也對付了公孫蘭。

她重創楚天的同時,也必然給公孫蘭一記重傷。

牛肉湯沒有再留下了。

她立刻便走,立刻便溜。

她不溜不行,她知道楚天或許不會對她動手,但公孫蘭不一樣——一個女人倘若發了瘋發了狂,那麽便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何況公孫蘭是個武功極高,心機手腕都非常可怕的女人。

因此牛肉湯當機立斷,立刻就走,說完就走,毫不遲疑就走就離開了,完全沒有給公孫蘭反應的機會。

楚天是眼睜睜看着牛肉湯離開的,他能阻止牛肉湯離開,他若要阻止即便牛肉湯身邊有四大保镖也沒有用,他一樣可以在四人的護持之下拿下牛肉湯,甚至殺死牛肉湯。

但楚天沒有!

他沒有留下牛肉湯的打算,也沒有殺死牛肉湯的打算,因此他讓牛肉湯離開了,而且他也示意山西雁不要追究這件事。

山西雁本來已憤憤不平了,甚至已下定決心要截殺牛肉湯了,但楚天的命令下達了,因此他也隻好善罷甘休。

沒有法子:天禽門最重輩分,楚天是他的師叔,因此他不聽也不行。

公孫蘭僵硬住,呆住,怔住。

她聽聞了牛肉湯的話,不但身軀已成了泥木雕塑,甚至于連三魂七魄都已不見了,一雙仿佛裝滿了滿天星辰的眸子,此時此刻也已失去了神采。

這一刻的公孫蘭仿佛真已是行屍走肉。

寂靜,唯有風聲呼嘯!

楚天沒有說話,他聽着風聲,看着公孫蘭。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神情也平靜,他隻是靜靜看着公孫蘭。

時間這一刻仿佛都已靜止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公孫蘭的眼中才漸漸有了神采,可面色更白了,一種近乎于死人的慘敗,一雙眼睛之中也流露出了痛苦之色,顯而易見牛肉湯的殺手锏令公孫蘭重創。

沉默,寂靜。

許久。

公孫蘭的眼中已恢複了一點神采,但也隻是一點點,而且這一點點神采是沉重沉痛的,她道:“牛肉湯說的當然不是假話。”

楚天點了點頭:“這倒不假,她的眼力一向很好。”

公孫蘭道:“因此我見到你,當然等同于我害了你。”

楚天點頭:“不錯,這種時候我實在不應當見你,不希望将你卷入這件事中來的,我更不應該對你動情。”

公孫蘭眼中已閃過了淚光,卻踢了楚天一腳,大聲喊道:“我害了你,你爲什麽不罵我,揍我、恨我,殺了我?爲什麽還能這般冷靜。”

楚天表現得實在冷靜,冷靜的仿佛一切和他一點幹系也沒有。可這種事情顯然非常重要非常要命。

正如牛肉湯所說,唯有無情唯有心無旁骛才能發揮劍最大的威力,倘若一名劍客不能無情,而且心有牽挂呢?結果自然是此人會慘死在對方的劍下,因爲對方也同樣是一名超級劍客,無情且心無旁骛。

換而言之倘若楚天不能擺脫現如今的這種狀态,他必然會慘死在宮九的劍下,這種事情楚天當然不可能不知道,可楚天平靜的仿佛根本不知道一樣。

此際,公孫蘭都不明白,不理解楚天,都爲楚天心急如焚,恨不得揍楚天一頓。

楚天笑了。

她聽到公孫蘭帶着淚光眼神,哭腔的聲音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就笑了起來。

他的笑就如同陽光,燦爛奪目,世界也都仿佛因此而明亮而了起來,也不知道爲何,望見楚天的笑容,公孫蘭忽然感覺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她甚至推翻了心中的念頭:“或許楚天未必會因爲自己而敗給宮九,或許楚天還有其他法子擊敗宮九。”可此時此刻楚天明顯正如牛肉湯所言已動情,這對于劍客來說的确關鍵且要命。

“我若罵你、揍你、恨你、乃至于殺了你,是否能對這件事有用?是否可以亡羊補牢。”楚天悠悠然,心情平和說了這番話,又根本沒有給公孫蘭任何回應的機會,自顧自給出了答案,搖頭道:“沒有用,這個世上許多事情可以亡羊補牢,時猶未晚,但這件事不一樣,當我見到你亦或者說你見到我的時候,這一切都控制不住了,因爲感情本來就是一種超出人控制範疇之類的事情,而且我也從未想過控制這件事,那個時候這一切都已成了定局,而我也沒有逃避這個結果,隻是這個定局來得比我想象之中要早一些,要洶湧澎湃一些,要不可扼制一些。”

楚天忽然輕輕撫摸着公孫蘭的面頰,道:“更何況即便罵你、揍你、恨你、殺你可以亡羊補牢,我也不會做這種事,畢竟我對你已生情,一個人倘若連情都要回避,那麽這人不用他殺,已是自殺了。”

公孫蘭的心已冰涼,聲音也已發冷發寒,整個人仿佛已被打入了萬年不化之冰窟中一般,她深吸了口氣,冷靜而理性道:“但我還是害了你。”

“不錯,當然是你害了我。”楚天理所當然道:“你不應當讓我對你動情,若非你這麽傾國傾城,這麽卓爾不群,這麽特立獨行,或許我也不會對你動情,可你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可我偏偏也就是這樣一個貪花好色的男人,因此我也隻好對你動了情,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實在不應當讓我遇上你。”

公孫蘭的心情本來是很沉重的,可聽見楚天這一番看上去簡直就是推脫的言辭,此刻甚至已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非常嗔怪的看了楚天一眼,也譏诮道:“倘若昔日你不偷看我洗澡,又怎麽會看到我的真容?倘若你不看我跳劍舞,你又怎麽會傾心于我?倘若你不和我共患亂,你怎麽會愛上我?倘若你不擅自和宮九決鬥,我又怎麽會來找你?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實在不應當讓我遇上你,你真是個混蛋真是個害人精。”

公孫蘭本來應當是很自責的,可這一番話也完全沒有半點自責的意思,反而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對方身上。

兩人此時此刻仿佛都急于擺脫責任,像極了古人口中那種——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模樣。

不過兩人雖然看上去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雖然互相指責對方的不是,可彼此之間卻在笑。

他們不是那種勉強的笑,而是燦爛愉快的笑,仿佛他們面對的不是什麽難題難關,更不是什麽死亡災禍,而是一件有趣的事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楚天笑得燦爛,笑得愉快,他微笑歎息道:“我記得昔日對你說過,我給你三次殺我的機會,先前你用了兩次,而第三次如今你也用了,看來我已不欠你了。”

公孫蘭嬌笑道:“你還是欠我。”

楚天大叫道:“我已給你殺了三次,我還欠你什麽?”

公孫蘭直勾勾盯着楚天:“我不遠千裏,受盡疲累爲你排憂解難,你難道不算欠我一個人情嗎?”

楚天笑着道:“我的确欠你一個人情,你準備讓我怎麽還?”

公孫蘭眼珠子轉了轉,嬌笑道:“怎麽還都可以?”

楚天點頭道:“隻要我做得到。”

公孫蘭拉住楚天的衣襟道:“你一定做得到,而且你一定要還。”

公孫蘭說完便瞥向山西雁道:“你老人家爲什麽還在這裏?”

山西雁不說話,隻好離開,他不能不離開,因爲公孫蘭已有了逐客的意思,何況山西雁也是不識趣的人。

山西雁走後,公孫蘭隻對楚天說了一句話:“跟我來。”

公孫蘭拉着楚天的衣襟,走進棋館,進入了一間屋子。

啪的一聲,屋門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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