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使用無我二刀流·流轉,擊敗敵人】
【獲得個人經驗值110點,劍術“無我二刀流”經驗值120點】
【目前個人等級:LV33(125/5000)】
【無我二刀流等級:10段(6290/10000)】
……
【叮!使用無我二刀流·流轉,擊敗敵人】
【獲得個人經驗值100點,劍術“無我二刀流”經驗值110點】
【目前個人等級:LV33(225/5000)】
【無我二刀流等級:10段(6400/10000)】
……
……
手中的大釋天和大自在割出2道刀光,随着2道刀光的落下,緒方的腦海中久違地響起了和無我二刀流有關的系統提示音。
自從數日前幹掉了那幫打算搶功的火付盜賊改的官差後,緒方便再沒有和其他人交手過,個人等級和榊原一刀流的經驗條都處于紋絲不動的狀态。
無我二刀流那就更别說了。
自進到江戶後,便因遇不到需要使用無我二刀流的場合,以及避免讓說不定就站在一旁的源一的仇人認出他所用的劍術乃無我二刀流。
緒方一直都是使用榊原一刀流對敵,無我二刀流的經驗條自緒方進入江戶後就再沒有出現過任何變化。
現在于腦海中聽到帶有“無我二刀流”字樣的系統音,讓緒方忍不住在心底發出“真是久違了”的感慨。
沖上來的這6人,轉眼之間便被緒方砍倒了2人,瞬間折損了三分之一的戰力。
撞見此情此景,剩餘的4人也因錯愕和恐懼而動作一僵。
原本前沖的勢頭直接頓住了。
其身上的氣勢也随之一萎。
經曆過的殊死搏鬥越多,緒方便越發體會到氣勢的重要性。
雖說在與人戰鬥時,占勝負最主導因素的,是物理層面上的各項數據。
在大家都講武德、都不玩任何陰招的情況下,你沒有人家高、沒有人家壯、揮刀的力道和速度統統比不上人家的話,那你就是打不過人家。
然而——盡管物理層面上的各項數據占了決定勝負的最主導因素,但一些唯心層面上的因素也能對戰局産生一定影響。
在雙方都勢均力敵的戰鬥中,氣勢更盛、鬥志更昂揚的人則更占優勢。
若是連一股“絕對要打赢對方”的氣勢都沒有,那隻怕是連原本能發揮出來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見餘下的這4人連氣勢都沒了,緒方便知道——這些人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
盡管這4人的氣勢萎了,但他們也還是保有着一定的戰意。
驚愕、恐懼之色僅在他們的臉上滞留了一會,這些負面的情緒便被他們給強壓了下去,咬緊牙關、握緊手中的刀,再次一邊發出着呼号,一邊朝緒方殺來。
從這些人的動作,不難看出——他們并不是那種隻揮過“道場劍”的人。
他們有着實打實的與人進行殊死搏鬥的經驗。
不過這大概也隻是他們唯一的優點了。
不論是他們的動作還是腳步,都充斥着一股“野路子”的氣息,一看就知沒有接受過專業的劍術修煉。
緒方等人現在置身于一條不算太寬但也不算窄的無人小道。
不需要擔心有人目擊到有條“天狗”和“白狐”在殺人。
這并不算窄的空間也讓緒方能遊刃有餘地進行着騰轉閃挪。
緒方先是使用墊步,閃開了離他最近的那名“敵人1”的一記直刺,直接閃到了“敵人1”的身後。閃到了“敵人2”的身前。
直接攻入他們後方的緒方,吓了“敵人2”一大跳,在慌亂之間,“敵人2”下意識地對準身前的緒方來了記橫斬。
铛!
随着一記清脆的金鐵相擊聲的響起,“敵人2”的刀被緒方使用大自在給架開。
因爲刀被緒方用大自在給架開的緣故,“敵人2”的中門大開,緒方揮動大釋天,輕輕松松地結果了“敵人2”的性命。
斬斃“敵人2”後,緒方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不帶絲毫猶豫地使用墊步迅速從原先所站的位置逃開。
在迎戰複數的敵人時,要動起來,不斷制造出一對一的機會——這是緒方早在還沒有将松平源内千刀萬剮的時候,就悟出來的真理。
斬斃“敵人2”後,緒方使用墊步閃身到“敵人3”、“敵人4”的身側,同時揮動大釋天和大自在,将這二人統統砍倒。
最後回身一刀,将剛才被緒方給無視、直接閃到他身後的“敵人1”給一刀割開了喉嚨。
4人4刀,幹淨利落。
每一刀都是一擊斃命,在“敵人1”的喉嚨都被緒方給斬開時,最先被緒方的刀給砍中的“敵人2”還沒完全倒地。
這4人從生龍活虎到被緒方斬殺,僅過去了區區數秒的時間。
腦海中的系統提示音也一口氣連響了4遍。
在系統音還沒完全落下、緒方回首看向這幫人的那個名叫“寶吉”的頭目時,陡然聽到一聲大喊:
“木下源一!你的死期到了!”
望着寶吉目前手上正端着的那玩意,緒方的臉上閃過幾分錯愕。
寶吉手中所端着的玩意,對緒方來說,也是一個很熟悉的東西——火槍。
不過寶吉現在手頭上所握着的這杆火槍,并不是這個時代最先進的火槍,而是已經落後于時代,但江戶幕府仍然在使用着的火繩槍。
雖說和同時代的西方國家相比,這火繩槍已屬于那種可以進博物館的“爺爺輩武器”,但在仍處于江戶時代的日本,卻仍舊是“高端武器”之一。
沒點人脈和金錢,都弄不來火繩槍。
——原來如此……
緒方在心中暗道着。
——原來他剛才背上所背着的那玩意,是火繩槍啊……
剛才那個寶吉在下令讓他的這6名部下上前時,緒方有隐約聽到他喊出“替我掙取時間”的這一句話,并做出将背後所背着的那用厚布包裹着的長杆物體給取下來的動作。
此時此刻,寶吉手中的這杆火繩槍已經處于待發狀态之中。
槍上的那個可以繞軸旋轉的金屬彎鈎已經夾持好了已是燃燒狀态的火繩。
隻要寶生願意,他現在随時可以将這金屬彎鈎往火門裏推壓,使火繩點燃火藥,然後發射槍膛内的彈丸。
火繩槍的操作相當複雜,而從寶吉取下背上的火繩槍,再到現在完成火繩槍的發射準備,僅過去了不到半分鍾的時間。
在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内完成火繩槍的發射準備——沒有長時間的練習,根本不可能這一點。
寶吉這樣的手速,都足以充當精銳火槍手一職了。
麾下的6名部下全數陣亡,但寶吉見到此狀,卻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恨意或哀傷。
隻面目猙獰地死盯着不遠處的源一。
“木下源一!自從8年前,你毀了我的寨子後,我就無時無刻不想着複仇!”
“無時無刻不想着該如何打敗你!”
“而這玩意!就是我專門爲你準備的殺器!”
說罷,寶吉攥緊了手中的火繩槍。
“花了我不少的時間和精力才弄來了這寶貝啊!”
“爲了能以最快的時間完成射擊準備,我更是進行了沒日沒夜的練習!”
“木下源一!時代變了!現在早就已經不是刀劍的時代了!”
一抹獰笑在寶吉的臉上緩緩浮現。
“哪怕是我這樣子的劍術平平的人,也能依靠鐵炮殺了‘劍聖’!”
源一靜靜地聽着寶吉這一番接着一番的咆哮。
直到寶吉的話音落下後,源一才用平靜到像是沒有任何色彩摻雜在内的語調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膽敢隻帶區區數名部下就敢來江戶找我啊。”
“原來是仰仗鐵炮之威啊。”
因爲源一戴着那件隻露出一雙眼睛的天狗面具的緣故,所以緒方看不到源一現在是什麽表情。
而緒方此時也沒有那個閑工夫去看源一是什麽樣的表情。
他的雙眼一直緊盯着不遠處的寶吉,測量着彼此之間的距離,估算着自己在這樣的距離下能否使用霞凪一槍将寶吉幹掉。
霞凪現在算是緒方的一大底牌之一,關鍵時刻說不定能出奇效甚至保命。
所以緒方現在出門在外的時候,一直都有把阿町交給他的霞凪揣在懷裏。霞凪的槍膛裏也一直裝滿着子彈。
緒方和寶吉之間,大概相差10步的距離。
使用過手槍的人,都知道使用手槍來精準命中目标有多難。
10步的距離——這對于從沒練習過射擊的緒方來說,已是一個不一定能精準命中目标的距離,盡管目标是一個體型很大的大活人。
寶吉像是注意到了緒方這銳利的目光似的,瞟了緒方一眼後,沉聲道:
“木下源一,這小子剛才所使用的劍術,是你的無我二刀流吧?”
“這小子是你的徒弟嗎?”
盡管緒方戴着件隻露出雙眼的白狐面具,但脖頸、雙手等部分的皮膚仍是裸露在外的。
寶生正是通過這些裸露在外的皮膚,看出這個戴着“白狐”面具的家夥的年紀一定很輕。
“弟子嗎……”源一擡起手抓了抓頭發,“雖然我到現在都沒有教過他一招半式,但他所用的劍術的确是我的無我二刀流,算是我的半個傳人吧。”
“算了,他是你的什麽人都無所謂!”寶吉眼中的癫狂、猙獰之色越發濃郁,“我的目标從始至終都隻有你!”
“隻要把你拖下地獄,那我哪怕是立刻死去也可以瞑目了!”
“……看來你對你手中的鐵炮很有自信呢。”
說罷,源一邁開雙腳,慢悠悠地朝身前的寶吉走去。
源一的這副模樣、這腳步,從裏到外都透露着一股輕松自在的氣息。
就像是在自家後花園散步一樣。
“緒方君,你退下。”
源一擡起左手,按住左腰間陽神的鞘口,左手拇指向前一頂。
随着“咔擦”一聲細響的落下,陽神的刀刃自鞘中彈出寸許。
“我來斬他。”
嗆啷啷啷……
陽神的刀刃被一寸寸地從鞘中拉出。
刀刃在月光的照射下所反射出來的寒光照亮了源一臉上的那副天狗面具。
望着緩步朝他走來,并拔刀出鞘的源一,寶吉的臉色一白,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潤濕有些幹涸的喉嚨。
明明隻是簡單地拔劍出鞘而已,寶吉卻感覺源一整個人的氣勢都直接變掉了。
此時此刻,寶吉感覺像是有座山在緩步靠向自己。
寶吉将原本已經握得很緊的火槍握得更緊了。
現在唯有将火槍握緊,才能給他帶來些許安全感。
源一的這副提刀緩步上前的行徑,不僅讓寶吉面露驚愕,也讓緒方忍不住因驚訝和好奇而挑了挑眉。
緒方現在感覺自己的心情很奇妙。
明明源一正做出緩步靠向火槍手這樣的癫狂之舉,但緒方卻并不爲源一感到擔憂。
不過緒方他那半擡起的右手也并沒有放下,仍舊保持着随時可以将懷中的霞凪掏出來并射擊的姿勢。
“寶吉,雖說我們是死敵,但我還是給一個建議。”
源一的語氣仍舊平靜。
“因爲手握鐵炮,就覺得自己什麽對手都可以應付了——這是萬萬不可有的錯誤思想。”
雖說源一十分有閑情逸緻地給了寶吉一個建議,但寶吉因爲現在過度緊張以及精神的高度集中,并沒有聽清源一在說什麽。
寶吉現在隻将全部的心思放在對自己和源一之間的距離的丈量上。
雖然搞不清楚源一以宛如散步般的速度朝他緩步走來,是要怎麽對付擁有火槍的他,但寶吉卻知道——源一這樣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隻會提高他的命中率而已。
在源一将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到6步之遙後,寶吉臉上的猙獰與興奮之色達到最頂峰。
在這個距離下,寶吉有必中的把握。
在臉上的猙獰與興奮之色達到最巅峰的下一瞬,伴随着一聲怒吼,寶吉扣動了扳機。
灼熱的彈丸從槍管中彈射而出。
随後……緊接着出現在寶吉面前的一幕,讓寶吉的表情和神色在瞬息之間從猙獰和喜悅變爲了震驚與難以置信。
在寶吉扣動扳機的前一瞬,源一就像是看穿了寶吉要在什麽時候開槍一般,将身子一歪。
這顆灼熱、高速的彈丸,就這麽從源一的身側穿過。
彈丸本能精準地命中源一的胸膛——當然,前提是源一沒有躲開的話。
在躲開這顆彈丸後,源一動了起來。
如果說剛才的源一像一隻緩緩移動的蝸牛,那現在的源一就像一頭開始朝自己的獵物發動撲擊的獵豹。
前後的速度相差之大,足以讓人産生不現實感。
望着以快到讓人眼花的速度朝他撲來的源一,寶吉的臉上滿是驚駭。
但他還是出于本能似的,将手中的鐵炮扔到一邊、拔出腰間的打刀。
因爲在拔刀出鞘時,源一已經沖到了他的攻擊範圍内的緣故,寶吉沒做任何猶豫——現在這時候也容不得他再浪費時間去猶豫,直接咬緊牙關,揮刀朝身前的源一來了記勢大力沉的豎劈。
面對寶吉劈來的刀,源一頓住了前沖的步伐。
以左腳爲軸,進行順時針旋轉。
源一的這旋轉不僅躲過了寶吉劈來的刀。
在躲過寶吉的劈擊的同時,還進行了蓄力。以腳帶腰、以腰帶臂。
順時針轉了一圈、面部重新朝向寶吉時,源一用像是甩鞭子般的動作,“甩動”跟随着他的身體轉了一圈、蓄了一波力量的陽神,朝寶吉的腰腹掃去。
啪嗒嗒……
源一的陽神潑出大捧的鮮血,撒濺到身旁的土牆上,發出像是下雨般的聲音。
“噗……咕……咕……”
大口大口的鮮血自寶吉的口中吐出。
他張開了嘴,似乎像說些什麽,但卻隻能發出一些意義不明的聲音。
他的腰腹被源一整個切開,肚腹内的髒器被盡數斬碎,哪怕現在立刻去送醫,也沒有任何存活的可能。
用像是要将源一的臉給牢牢記住的可怕目光狠狠地瞪了源一一眼後,其眼中的光芒漸漸消散,随後重重倒在了地上,濺起一層薄薄的輕塵。
直到确認寶吉徹底斷氣後,源一才開始“血振”,将陽神朝下重重一揮,将劍刃上所附着的鮮血揮落在地。
“源一大人……”
緒方提着他的大釋天,緩步朝源一走去。
此時此刻,緒方那張掩藏在面具底下的臉,挂着濃郁的訝異之色。
“我還以爲你打算要刀劈彈丸呢……”
“那樣就太累了。”源一笑了笑,“相比起斬斷彈丸,還是直接避過去更輕松些。”
“隻要看準鐵炮的槍口,以及敵人扣扳機的動作,隻要腳步再靈活些,那麽誰都可以躲彈丸。”
對于源一剛才那直接閃過子彈的壯舉,緒方其實并不感到多麽吃驚。
源一竟然敢這樣大膽走向手握火槍的敵人,就說明他肯定是有信心應付火槍的。要麽是直接閃子彈,要麽是将子彈劈爛。
緒方也曾迎擊過複數的使用弓箭的敵人,也曾試過閃避箭矢和砍斷箭矢。
所以在目睹源一閃過子彈後,并不感覺多麽驚訝——盡管彈丸的速度要比箭矢要快上不少。
相比起“躲子彈”,還是源一剛才斬斃寶吉時所用的招數給緒方帶來的驚訝較大。
“源一大人,你剛才所用的那一招是什麽?”
緒方全程都有緊盯着寶吉、做好随時支援源一的準備的緣故。所以他有完整且認真地看完源一剛才的那一招。
在看完源一剛才的那一招後,緒方隻感到十分地震驚。
旋轉身體、躲開敵人的攻擊後展開反擊——咋一看似乎平平無奇,但緒方卻看出了相當多的門道。
就比如——源一剛才的那“轉身”并不是普通的轉身。
緒方有看出:源一在順時針轉動身體,躲開寶吉的攻擊的同時,有使用特殊的技巧來使自己的身體能以一種更輕盈的姿态來進行閃避,并爲之後的反擊蓄力。
因爲摻雜特殊的技巧在内,令源一剛才的那一招成爲了一種兼具回避、反擊在内的強悍招數。
“我剛才的那一招,名爲‘閃身’。”
源一掏出懷中一早就備好的懷紙,用懷紙一邊擦去刀身殘留的鮮血與油脂,一邊接着跟緒方介紹道:
“是我近2年才鑽研出來的集大成作之一。”
“是一種很有用的技巧。”
“在旋轉身體躲避敵人的攻擊的同時進行蓄力,接着對敵人進行反擊——這就是‘閃身’。”
“雖然聽上去很容易,但其實也有很多的技巧在裏面,需要使用一定的技巧,才能做到在旋轉身體躲開攻擊的同時,爲自己的反擊進行蓄力。”
源一将陽神收回進刀鞘後,沖緒方咧嘴笑了下:
“如何,緒方君,想學嗎?”
“你如果願教的話,我自然願意學。”緒方用半開玩笑的語氣進行了回應。
“我當然願意教你了,畢竟我之前有答應過你,會教你一些揮劍的技巧嘛。我這人還是很重承諾的。”
“走吧,緒方君,不要在這裏待太久了,如果這時有路人目擊到有‘天狗’和‘白狐’站在一堆屍體旁邊的話,那就難辦了。”
“嗯,在那之前……”緒方用自個的懷紙将大釋天的刀身擦幹淨,還刀入鞘後,快步走到了寶吉的身旁,拿起了掉落在寶吉身旁的那杆火繩槍。
“對哦。”源一苦笑了下,“差點忘了這個稀罕玩意了……”
“這可是件好東西啊。”緒方笑了笑,“不要浪費了。剛好可以拿給阿町她用。多多少少也能增加一些我們這邊的戰力。”
說罷,緒方開始翻找寶吉的身體,尋找着彈丸和火藥。
雖然寶吉的半個身體都被鮮血給染紅了,但所幸的是——他身上殘餘的火藥和彈丸沒有被鮮血給打濕、弄髒。
“可是你如果這麽帶回去的話,不就會讓其餘人知道我們兩個今夜偷偷溜出去獵‘老鼠’了嗎?”
“這好辦。”這杆火繩槍綁着一根背帶,倒方便了緒方攜帶這根火槍。
緒方一邊将這挺火槍背到背上,一邊接着說道:
“今夜我們就先找一個将這鐵炮藏起來。”
“等明天晚上的時候,我就說:這挺鐵炮是我在抓捕一個在吉原鬧事的人時,偷偷從那人身上撿回來的。”
“這樣一來,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将這鐵炮拿出來了嗎?”
“原來如此……還有這一招啊……”源一輕聲感慨了一句後,換上了開玩笑的口吻,“緒方君,想不到你的鬼點子還蠻多的嘛。”
“這是我頗爲自得的優點之一。”緒方微笑着,用同樣是帶着開玩笑的色彩在内的口吻回應道。
“緒方君,撿好彈丸和火藥後我們就走吧,看看能不能再在吉原大門口那再蹲到幾隻‘老鼠’。”
“嗯,走吧。”
……
……
與此同時——
江戶,老中松平定信的宅邸——
現在已是深夜。
松平定信的房間内仍有火苗在搖曳。
工作到深夜——這已是松平定信最近的常态了。
今夜也不例外,松平定信一直工作到了剛才,才終于放下了手中的筆、放下手中的各種還不需要急着處理的政務,準備就寝睡覺了。
房間内,松平定信站直着身子,将兩條手臂平舉着。
而他的小姓立花則蹲在松平定信的身前,幫松平定信系緊着浴衣的腰帶。
在立花幫松平定信穿衣時,松平定信突然冷不丁地朝立花問道:
“立花,明天晚上記得做好出門的準備。”
在臨睡前向立花吩咐明天要做的要事——這算是松平定信的習慣之一了。
聽到這熟悉的“睡前提醒”後,立花并沒有像往常那樣痛快地應上一聲“是”。
而是在猶豫了幾分後,支支吾吾地反問道:
“老中大人,您真的打算明天晚上就去找那個人嗎?會不會太着急了一點?”
“你應該知道我這人喜歡雷厲風行。”松平定信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明天晚上我剛好有空閑,除了明晚之外,我短時間之内也沒有其他空閑的時間了。”
“……我知道了。”立花用力點了點頭,“需要我于明夜多準備幾個護衛嗎?”
“不需要。”松平定信再次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明夜打算微服前往,不想要搞得太大動靜。明夜隻需你與我同往便可。”
“是!”
昨天上山掃墓,飽嘗蚊蟲叮咬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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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